说完这话以后,那吉太绶又伸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的确不是在做梦。
“你真的是哥哥吗?”
吉太绶壮着胆子想要上前查看,那白影子忽然将脸探了过来,满脸是血,但还是能够依稀辨认的出来那就是他的亲哥哥。
“啊……啊啊啊啊!”
吉太绶吓得尖叫起来,可外面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
“太绶,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要杀害我,为什么要杀害我!”
“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吉太绶冲着那道白影子就喊了起来,可随着那道白影子逐渐逼近自己,他却又忽然怂了,连连求饶道:“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哥哥,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你让我死的好不瞑目啊……”
白影子已经逼到了他的跟前,吉太绶只能害怕得双手抱头,又低下头去不再看他,嘴里只是念叨着:“只要你死了,我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皇位唯一人选。所以我没办法,我只能趁着你去宁国,派人在你的饭菜里下毒,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他总算是把原委给吐露了出来。
那吉太绶褪去身上的白衣,又接过科荣递来的锦帕擦了擦脸,继而便呵斥吉太绶道:“若非是我在那之前服食过一颗灵丹,替我挡了部分毒,以致于我成了哑巴,你现在早已见不到我了!”
那吉太绶一听这话,察觉到了不对劲,抬头看去,才发现那吉太妙一本正经地站在自己跟前,方才那一切难道不是真的?
他被骗了?
吉太绶二话没说就吩咐一边的科荣道:“科荣,现在就是你立功的好时机,杀了吉太妙!”
这可真是他的好弟弟啊!
“弟弟,你一心想着我死,你可知道我是如何想你的吗?我们同为兄弟,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可是你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吉太妙原以为自己会等到他的真心悔改,可到头来才发现是自己太蠢。
吉太妙给科荣递了一个眼色,那科荣上前就一把将吉太绶制服,又让人来将他绑了。
“明日一早我们就进宫去见父王,看看父王如何抉择!”
次日一早,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进了皇城。
这大王一听说吉太妙没死,那叫一个激动,亲自出来相迎。
“儿臣拜见父王,这几日不在宫内,让父王担忧了。”
于安也跟着行了大礼。
那大王则是笑着上前将他扶起,左看看右看看后,眼底笑意愈深:“孤真是想不到啊,你竟然还好好的活着,果真上天庇佑我大吉啊!”
大王一面说着一面又注意到了他身边被绑着的吉太绶,不由困惑:“这,是怎么一回事?”
吉太妙则是将他父王请了进去,等各相都坐下后,他才幽幽说道:“宁吉两国之所以会发生战事,那都是吉太绶为了一己私欲挑起,他甚至不惜残害我这个哥哥!”
见大王一脸不信,那科荣便上前将昨夜吉太绶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地陈述给了大王听。
大王听完以后自然愤怒,当即训斥那吉太绶道:“太绶,这可是你亲哥哥,你竟然也能下得去手,你这事要是让人知道,该让人如何想你?”
那吉太绶自当是连连哀求道:“父王,我真的是一时糊涂了,请父王和哥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难不成你还想要有下次吗!”
大王气得重重咳了好几声,那吉太妙赶忙将茶盏递了过去。
而后又再次进言道:“父王,现在如何处置太绶可以暂且放在一边,但如今既然我已经平安归来,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停止战争,不要再继续打下去了?”
于安也在苦苦等着结果。
可是拿大王听完吉太妙这话,面色却有些犹豫。
于安顿感不妙,原以为这一切都会停止的。
气氛僵持了片刻,才又听那大王说道:“太妙,你这个法子孤不赞同,你知道现下外面战况如何吗?”
吉太妙只能如实应答:“听闻昨夜我军偷袭,暂且胜利。”
“你也知道啊,虽然说一开始孤同意打战是因为你的缘故。但是现在情势这么好,为什么我们不能一举攻下边境呢,这样至少还有了和宁国抗衡的资本。”
那跪着的吉太绶闻言更是随声附和道:“是啊父王!现在宁国溃败,一时半会那援军也还没有到来,我们不妨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吉太绶虽然手段是狠毒了些,但奈何他的脾性更是与大王相像,所以大王听了他这话后,还给了一个赞赏的目光。
“太妙,你当像你的弟弟一样学习,不要每日只知道吟诗作乐……”大王深看了一眼吉太绶,而后便吩咐道,“孤现在命你为前行军将领,即可领兵出发边境,务必要一举歼灭敌军!”
吉太绶自然是连连点头答应道:“谢父皇、谢父皇,儿臣一定将功折罪!”
吉太妙有些失落,一时半会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无措地站在一边。
“这是军队布防图,你万万收好!”
下人只能将吉太绶松了绑,便见那吉太绶上前,郑重其事地从大王手中接过军队布防图,承诺道:“儿臣一定会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案!”
于安却在心里暗戳戳地想着如何能得到这军队布防图,又或是画一份出来,这样的话,周明云那边也好根据这个来规划应对之策了。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太妙你留下来,孤还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于安只得跟着吉太绶一起退了出来。
科荣似乎不满大王这个决策,忿忿不平地想要先一步离开,却反被那吉太绶叫住。
“科荣将军,现在你应该知道自己站在哪一边了吧?如今父王让我去了前线,还给了我这行军布阵图,他对我的信任足以想见。”
这吉太绶倒是也丝毫不避讳着人,直接就当着科荣的面就打开了那布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