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蠢得可怜,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事实上我们早已洞悉一切。”
周明云望着那箱黄金发了会呆,思来想去倒也想到了办法。
“这箱银两我会差人悄悄送去他府上,我相信接下来我们还会有好戏可以看。”
夫妻两个在这个计谋上达成共识,那箱黄金于后半夜被人悄无声息地送回了孟如实那。
次日一早,县太爷的一声嘶吼响破天际:“我的钱呢!”
他昨儿一夜都宿醉在醉仙楼,只是一夜未归,家中却像是遭了贼。而那些金灿灿的黄金,好似只在他梦里出现过一般,转瞬即逝。
他慌忙叫来所有的家丁,质问着昨夜这里发生的一切。
“回禀大人,昨夜的确有人来过,不过只是两个混混罢了,府内按理说应该没人啊。”
县太爷大怒:“要不是那个地方少有人知,我都要以为是你们这群畜生偷了我的黄金!”
那些下人连忙跪地不起:“还请县太爷明察,那种事情我们是万万不敢做出来的啊,一定是有人悄悄潜了进来。”
“我命令你们现在就给我去找,哪里都给我找上一遍,要是找不到,我要你们给那一箱黄金陪葬!”
县太爷气得脸都通红,那些个下人闻言是立马就溜了出去,生怕遭殃。
即便等会找不到也还是会遭殃。
一行人从宅子附近开始找起,找了约莫有一个多时辰,一行人正一筹莫展之际时,却瞧见不远处有人往这儿来,定睛一瞧,可不就是那周明云吗?
这群捕快哪敢得罪周明云,自然是没等他走上前就已经主动去打了招呼。
“见过周大人。”
周明云故作淡然地颔首示意,转而问道:“你家主子可在府内?”
“在呢,只不过……”
见这个捕快欲言又止的模样,周明云便关心一般地问道:“怎么了,你家县太爷出事了?”
且见那个捕快搔首抓耳道:“回周大人,县太爷无缘无故地丢失了一笔钱财,所以我们现在正在这附近搜寻,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那我还是先不找他了,估计他这会正黯然神伤。”
周明云装模作样地转身就要走,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忽又冲他们说道:“你一这么说我倒还真想起,昨夜我原本想着来找县太爷商讨案情,路上却遇见了不明黑衣人,不过也都是一闪而过,兴许是什么虫鸟飞禽也不一定。”
那些个捕快一听到这话,只当自己是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关键证据,心里对周明云那叫一个感激,急急忙忙地就回去和还在气头上的县太爷禀报了这个细节。
“黑衣人,昨晚真的有黑衣人?”
县太爷将信将疑,可再仔细想想却发现也不是没有可能。
能知道他有这么多钱的人除了孟如实还能是谁呢,这些个下人,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估计他们也都不敢。
“这个孟如实,明明有求于我,却还来一招过河拆桥。一开始我还觉得他为人大方,现在看来,他算个屁啊……”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那么这县太爷对孟如实的仇恨可谓是只增不减。
因为他想来想去这事也只能是孟如实干的。
“可孟公子好歹也是孟公子,是我们惹不起的人物,我们总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找他吧?”
下人一语道破。
县太爷摆着张臭脸,冷哼一声道:“这个钱找他是要不回来了,但是我又不蠢。他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
这日下午,县太爷就当堂宣布陈烨无罪释放,原因是证据不充足。
而此时坐在家中原本在等着好消息的孟如实一听到这,整个人那是气得直接摔茶盏。
“什么,这个猪头,收了钱却不替我好好办事,明明还没到三日就结案了,还是这么个结果,他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孟如实二话没说,领着一众人就来到了衙门准备找县太爷算账。
一进门便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该给的东西我也都已经给了你,可是你看看你这是做的什么事?你是脑子忽然坏掉了吗,又或是被于安那帮人灌了什么迷魂药,竟干出这种事情出来!”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县太爷竟然也是丝毫不虚。
“究竟是谁过河拆桥,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吧!”
孟如实听明白了话外之意,却不明白县太爷到底是在指什么。
“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过河拆桥?”
县太爷却是轻笑出声:“这普天之下竟然还有孟公子听不懂的话,实在是难得啊。”
孟如实还是有些懵:“你到底在说什么?”
县太爷也没个好气:“我在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这个结果孟公子你应该早就料到。”
还没等孟如实问个清楚呢,那县太爷就叫人把他给请了出来。
他整个人从衙门出来时还处在发懵的状态,甚至一度怀疑这个县太爷是不是吃了什么迷魂汤,不然怎么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早在门外等候多时的于安瞧见杵在那里的他,不免上前讥讽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想这个道理孟公子应该不会不懂吧?”
“如今和县太爷闹翻,我想孟公子心里一定不好受……”于安笑意盈盈,接着说,“还请孟公子一定要多多看开,毕竟人生不如意的时候十有八九。”
这娘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虽然他不明就里,但气势上还是不能输,于是他只得喊道:“我的事情还轮不着你在这里指指点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定是你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于安却笑着伸手替他掸了掸外裳,而趁此间隙,她也往孟如实的身上撒了一些粉末。
孟如实只觉得莫名其妙:“别拿你的手摸我,你不配。”
“等会若是有什么需要,烦请孟公子八抬大轿,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究竟配不配了。”
于安面上难掩喜色,丢下这话便离开了。
孟如实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猫腻,可一时半会却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