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的于安,一根随从出了薛府以后,便吩咐雪宝道:“雪宝,你去请大夫过来,我们先回周府给他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随从也时满脸担心:“是啊,我们快点吧,我总觉得他这个呼吸似有若无、断断续续的,我很害怕。那些人下手也实在是太重了,居然能把人打成这样。”
那个伤口于安也是不忍直视。
等一回到周府,于安便赶紧让人将他抬到了客房,又吩咐道:“将他伤口周围的裤子都给剪掉,不要让衣服黏了血肉,这样只会加重病情。”
随从照做去了,而于安则是焦急地等着大夫。好在雪宝也迅速,和大夫很快就赶了过来。
“大夫,人就在里面趟着,您快进去看看吧!”
大夫走进去给他把脉,又看了一眼伤口,又开始让雪宝去熬制参汤过来。
“他这个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我现在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将他救活。我们先用参汤给他吊着命,我必须要将这个伤口给处理一下,不然这里会溃烂。”
这个薛夫人,实在是狠毒!
大夫前前后后忙活了有将近两个时辰,于安也是等了有这么久。
大夫出来时满脸欣慰的笑:“他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只是他屁股上的伤,怎么着也要养上好几个月才能恢复好了。”
只要人能活着,这一切便都是好的。
等到这高然醒来以后,于安便亲自过来看他。
“是我们昨晚不好,一直忙着扳倒薛怀,倒是忘了你还在薛府……再等我们今天早上过去的时候,这一切差点就都来不及了。”
高然则是笑道:“您能想到我,我就已经很欣慰了、而且我现在这条命也是您捡回来的,所以应该是我谢谢您才是,谢谢您救了我!”
“你好好休息,等你把这这身体养好,我们再做打算。”
高然道谢过后,便又冲着于安道:“在这之前呢,有一些和薛怀有关的事情我也想要和您说一下。有一次我无意间撞见户部尚书来到了薛府,还带了不少银两。他们当时在书房里密谈了整整大半天,我曾偷听,似乎是和什么下发的银两有关。我也不敢多偷听,怕被人发现,所以我也只知道这些。”
于安眼前一亮:“我们这里正愁着没办法来对付这薛怀呢,你这么一提,倒是给了我一些灵感。你就好好养伤,这些事情就交给我。”
当晚,等到周明云回来的时候,于安便将这一切都说给了他听。
周明云听完以后这心里也有了个底:“我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我会让人去调查这件事,一经查实,我一定会亲口和皇上说明此事。我就不信了,这个薛怀还能继续跳腾!”
周明云在户部正好也有相熟的人,象要调到账簿也并非是一件难事。他前前后后忙了好几日,总算是在上个月的一批下发银两上找出了纰漏,他觉得这薛怀一定是钻了这个空子,所以才借此机会吞掉了那么多银两。
于是这一日的早朝,正当大家都准备退朝的时候,周明云却站了出来。
“皇上,臣有要事要奏!”
宁皇朝他微微颔首示意,便听这个周明云继续说道:“前几日有个人秘密告诉臣,说着薛大人贪污了户部下发的银两。这两日,通过臣的细心比对,总算也是在账簿上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都对不上……”
周明云一面说着一面便将那几本账簿都给拿了出来,苏公公便走上前来一把接过,后又亲自递给了宁皇看。
宁皇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是吓一跳,直接就恼怒道:“薛怀何在?”
薛怀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臣在。”
宁皇直接就将手中的账簿直接往他的乌纱帽上砸去:“薛怀啊薛怀,朕念着你是两朝元老,一直在忍让着你。可是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你是如何报答朕的!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真是给了朕一个天大的惊喜啊!”
薛怀是压根就不敢看那个账簿,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够仔细了,没想到还是让这个周明云抓到了纰漏。他表示自己身上的伤才好全,这下怕是又要添一些新的了。
见那薛怀不语,宁皇更是气愤:“你不说话,便当你是默认!薛怀,你枉为朕这么信任你!你今天必须要给朕一个交代,不然朕现在就让人杀了你!”
始终都默不作声的孟林义此时却插话道:“皇上,臣觉得此事还是要交给一个可靠的人去查,先将此事给查清楚了,再定他的罪也不迟。”
“你们都要知道,朕的眼皮子底下容不得一粒沙子!不管薛怀此事调查出来的结果会是如何,朕都希望你们能够安守本分、严于律己,不然朕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只见满朝的文武百官都下了跪,异口同声道:“臣遵旨!”
周明云接过宰相递来的眼色,当即便毛遂自荐道:“既然这事是臣发现的,也请皇上给臣一个机会,请皇上容许臣来彻查此事,一定将那笔下落不明的银两给追回来!”
宁皇也没拒绝,便点头道:“好,那这事便由你全权代理,朕要早些知道结果!”
“至于你薛怀,你最好是盼着这周明云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否则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即便你是两朝元老,朕也不会放过你!”
薛怀站定:“皇上的话臣都明白了。”
不就是钱吗,他还就不信自己没有办法能够填补那个空缺了。
等到下朝以后,这周明云和孟林义本来在那里聊得好好的,直到那薛怀走了过来:“说起来这事还真是麻烦周将军了,同时我也要感谢周将军这么把我往死里逼。”
周明云却是无奈地笑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您怎么可能不懂呢?”
薛怀却是伸手指了指周明云以后又指向孟林义:“你们两个啊,还真是好啊,如今倒是变成一丘之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