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姐你在听吗?”江易刚才只顾着自己激动,白香兰一直没有说话。
“嗯。”电话里传来了一个轻微的声音。
仅仅是这么简单的‘嗯’了一声,当听到那个声音之后,江易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是终于放下了。
“香兰姐,我想你了。”江易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最后只变成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姐也想你。”白香兰的语气一直都很平淡,她是个恬静的女子,也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香兰姐回来吧,我爸妈已经同意咱俩交往了,只要再等两个月,就请媒人去你家提亲。”江易说的很认真,因为他是认真对待这件事情的。
电话另一边却陷入了沉默,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证明对方还在电话旁边。
江易等的有些急了:“香兰姐……”
“小易,不管咱俩能不能结婚,姐都是要辞职的。”白香兰终于说话了。
“为什么?”江易不明白。
白香兰缓缓道:“小易你别激动,其实很简单,姐就是想要放松一段时间,就算以后姐嫁给你,姐也只想当一个家庭主妇。”
“可是……”江易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难道你不愿意养着我?”白香兰轻笑了一下。
“当然愿意。”江易没有丝毫犹豫。
白香兰继续道:“正好我也想要静一静,你还是重新找个人去做主管吧。”
“那好!”江易答应一声之后,又接着说道:“香兰姐,我想见见你。”
电话另一边的白香兰又陷入了沉默,好一会之后才继续说道:“再等几天吧,我还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切。”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江易有些急了。
“等可以了,我给你打电话。”白香兰不等江易说话就继续道:“姐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忙,就先挂了啊。”
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江易有些失落,怔怔看着手机发呆。
苏酥很快就回来了,将一条未拆封的裤头扔给他,然后又退了出去。
没一会,屋里就传来了江易的喊声:“苏小姐,你给我买的裤头太小了。”
苏酥咯咯一笑:“大的你也没东西装啊!”
气的江易在屋里传来一声咆哮。
很快江易打开门走了出来,只是因为里面的裤头勒得太紧,以至于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
苏酥的父母都不在家,就江易和苏酥两个人,苏酥已经订了外卖。
因为没有苏酥的父母在,两个人倒是也怯意了不少。
现在的苏酥,已经和江易刚认识的时候判若两人。
江易依旧清晰记得,第一次看到穿着警服的苏酥时,那一脸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高冷样子。
而现在穿着居家衣服的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活泼的青春少女。
吃完饭,江易离开苏酥家,却没有马上回向阳村去。
犹豫良久,还是决定去自己在县城的那栋别墅里面。
他要去找杨雨蒙。
细细想来,自从把杨雨蒙带到玉泉县之后,他就没有再管过她,甚至都没有多问过一句。
初三的时候杨雨蒙和谢冬琳一起来他家拜年了,但当时因为人太多,两个人也没有说几句话。
自己好像对杨雨蒙的关心确实不太够。
来到别墅门口,江易按了门铃,却迟迟不见有人来开门,给杨雨蒙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好在江易自己也有别墅钥匙,只能拿出自己身上的钥匙进去。
推开客厅门的那一瞬间,江易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还是自己的我那栋别墅吗?怎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此时的客厅里面,到处都是垃圾食品的塑料袋,辣条袋、薯片袋、泡面桶,还有鸡爪骨头和各种坚果壳。
屋子里有好几些个酒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喝过的。
整个客厅里面,都散发着一种浓浓的酒臭味,是的,是臭味,还夹杂着脚臭味。
江易刚进入,扑鼻而来就是这种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江易差一点就呕了。
这是多少天的垃圾加上没洗脚的脚臭味才能这么浓郁。
江易清楚记得,初三的时候,杨雨蒙来自己家里是干干净净的啊,怎么这才三天没见,就会成这个样子呢?
从这满屋子的垃圾来看,绝对不仅仅是这三天积攒下来的。
此时的沙发上,还趴着呼呼大睡的杨雨蒙,手机就在茶几上放着。
杨雨蒙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虽然她身上的睡衣有些凌乱,但江易此时生不出一丝其他想法。
江易来到杨雨蒙身边之后,那酒味就更加浓郁了。
“蒙蒙,蒙蒙……”江易试着喊了一下,没有任何回应。
无奈之下,江易只能让她继续睡。
喝了这么多的酒,叫醒了也不能继续交流。
就现在屋子里的环境,江易也没心情去帮她解酒。
江易叹了口气,挽起袖子开始打扫起来。
屋子弄这么脏,他真的是一刻也待不了。
整整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让整个客厅焕然一新,只是那种味道还是很明显。
江易打开了窗户,让散发一下臭味。
同时把杨雨蒙扶起来,准备给她解酒。
然而刚扶起来,杨雨蒙就呕了起来,然后口中一鼓,瞬间口中就喷泉一般飞射出来。
全部都是水,没有一点食物。
也不知道食物是吐完了,还是根本就没吃东西喝的酒。
江易都惊呆了,要不是自己躲避的快,都要喷溅在自己头上了。
这时候的杨雨蒙也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江易,摆了摆手嘟囔道:
“讨厌的家伙,连做梦也不放过我。”
然后头一歪,就继续睡着了过去。
江易已经彻底无语了,现在沙发上和她的睡衣上都已经吐满了污渍。
房间里面的味道更浓了。
在这方面喝醉了的味道上,男人和女人没有任何区别,哪怕是漂亮女人也不例外。
看来这沙发得找人全方位清洗一遍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眼前吃的杨雨蒙,总不能让她在这种情况下睡觉。
而现在她衣服上都是吐的东西,江易就算是想要给她解酒,也下不去手。
江易想了想,还是先把睡衣解决掉吧。
这睡衣是完全不能要了。
一点一点,当拿下衣服的时候,江易这才发现,原来杨雨蒙刚才吐的时候,直接给自己吐到了衣领里面。
现在脖子以下也有不少污渍,看来是得洗澡了。
而且汗臭味这么浓郁,不洗澡江易都有些不习惯。
没办法,江易只能忍着之中怪味道,拿出银针来给杨雨蒙解酒。
五分钟之后,江易收起了银针。
杨雨蒙眼睛缓缓睁开,眼神依旧很迷离,眼睛疑惑地看看江易,又仰头看了一下屋顶,再次看向江易。
“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老是梦到这个家伙。”
说完这一句,就又要闭上眼睛睡觉。
“你可真幸福,做梦还能让我给你打扫屋子。”江易幽幽说道。
刚闭上眼睛的杨雨蒙整个人微微一僵,然后睁开眼睛,本能的伸手摸了摸江易的脸。
“难道是真的?”
杨雨蒙说着,便又伸手在江易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然后仰头问道:“痛吗?”
江易一脸无语:“当然痛啊。”
“哦,那就应该不是梦。”说到这里突然一僵:“不是梦,那我身上衣服呢?”
随即脸色变得铁青:‘江易你个臭流氓,你在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
江易没好气道:“你自己吐了一身,我哪还有心情对你做什么?快去洗澡间洗洗,然后说正事。”
江易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某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