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顾子洁还是一直无神的样子,双眼空洞无神,身体软趴趴的。
“顾参将,圣上让你过去领罚。”
“哦。”
顾子洁知道,要罚也顶多是打几下抽几鞭,不会怎么样。
去圆台的路上,顾子洁一直在想,顾子忠到底为什么要叛国?
到了圆台上,两名士兵按住顾子洁,“杖责三十,现在开始!”
顾子洁没有反抗,默默承受,也不是很疼。
行刑后,顾子洁失神的走回帐子。
一阵烦躁冲进头脑,顾子洁想不出来,抬手把酒杯一摔。
此时,顾子忠在梁军军营里,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辛烈的酒,涌进嘴里,却只剩下苦涩。
这时,顾子忠的侍女走进来,“顾元帅,有什么烦心事吗?在这里喝闷酒。”
“没有!滚!”
侍女很识趣,走开了。
顾子忠又喝了一口,辛辣的苦涩在嘴中回荡。
“顾元帅………”
“滚!谁来我宰了谁!”顾子忠指着门外的侍女。
顾子忠无奈的摇摇头,举起官印就要砸,可是在就要出手的那一刻,停下了,又缓缓坐下,重重的放在桌上。
天气变得阴暗起来,但是没有下雨,很郁闷。
顾子洁躺在长榻上,这时候,总是大哥在照顾他,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顾子洁不理解,心情越来越烦躁,“叶前,拿酒!”
或许这时候,也就只有酒可以让人们暂时感受到一些快乐吧。
端来的,是一缸酒,顾子洁笑了笑,眼睛也不眨喝了一大口。
酒杯与酒缸里倒映出的酒杯轻轻相碰,琼浆玉液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他深深吸一口气,那浓郁的酒香仿佛带着远古的神秘,一点点侵入他的肺部,点燃他的灵魂。
“对影也未成三人啊。”顾子洁笑了笑。
或许,烈酒是深夜独自一人的慰藉。
顾子洁不知道喝了多少,好像有了幻觉,他好像看见了顾子忠坐在他对面,走过来。
“啪!”顾子洁被扇了一巴掌,顾子洁懵了,幻觉还有痛感吗?
定睛一看,是沈终璃。
顾子洁清醒了一些,“你快回去!我…我没事,你回去!”
沈终璃坐在顾子洁旁边,“喝了这么多,你喝了一缸啊?”
“啊?我咋…不…不知道呢。”
“我来陪你了。”
“你回去!沈似府里待着去!”
“沈似被贬了。”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顾子洁一下子惊醒。
“沈似得罪了兵部尚书,现在已经被贬了。”
“你就到这里来了?”
“是。”沈终璃又拿来一缸酒,“我陪你…一起喝。”
“你喝什么?”
“我比你岁数大,我怎么不能喝?我要喝。”
“我不喝了,我不喝了,你别喝,两个都喝倒了不定发生什么呢。”
沈终璃还是不放手,就是要陪着顾子洁喝酒。
“你那么累,我陪陪你怎么了?”
“我不需要,我现在很需要静静,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