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杨松打了小舅子,自踌要是被盛紘找上门不好解释,便去庄上躲了了一日,听亲兵来报,说盛家主君被官家扣在了宫中,心中暗暗叹息,自己这老丈人还是溺爱儿子,把自己的好意当做了恶举,不过为了华兰不跟着盛家恐慌,便带人返回了侯府。
华兰已经显怀了 ,本来就烦躁易怒,还不知道自己夫君打了长枫,只是听说娘家出了事,急冲冲的便打算过去,被杨松门口截了个正着,华兰看到夫君回来了,也算有了主心骨,
“夫君可算回来了,父亲被关在了宫里,家里想必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我实在放心不下,夫君随我过去看看?”
“你已经是有了身子的人,父亲一向谨慎,想必无甚大事,你还怀着孕,还是在家中安坐,我去外面打听一下消息,有了准信儿再来叫你,华儿你看可好?”
杨松紧赶慢赶,就是不想华兰挺着个肚子掺和娘家的糟烂事,好说歹说算是给劝住了,看着华兰返身回房,杨松带着熊灰接着出门,看着侯爷没有去盛府,而是去了街头的酒楼,熊灰也是诧异,
“侯爷,不是和大娘子说着要去盛府打听消息么?”
你当你侯爷傻啊,前脚刚给人儿子腿打折了,这会儿上门即便是好意也得不了好脸色,何必呢,这不就是打探消息么?等着吧,无甚大事。“
直到红日西坠,才见到盛家的马车经过,想必是长柏把盛紘接回来了,杨松也便回了家中,卡着时间,估摸着盛紘已经把家里发落的差不多了,才带着华兰前去盛府。
盛紘回家以后乱糟糟的,还未将官家已经定下为杨松找平妻的事说出来,这要是说起来必然又是一番大乱,几次三番,都是这林噙霜那边惹得祸端,最后受过的皆是华儿,并且此番还说不出杨松的错处,本是一番好意,奈何又是前赶后错。
见到华兰挺着肚子过来,盛紘赶紧让女儿坐下,让其陪着大娘子说话,自己则看着杨松欲言又止,杨松见状赔笑道,
“前日里也是急了,父亲还需原谅儿子孟浪才好,不如此不能熄了官家的火气。莫要责怪长柏,有些事本就不能传的。”
盛紘连连摆手,
“快别说了,羞煞了为父这积年老吏了,还是松儿反应快,要不是你给那混账那一顿打,怕是咱家就不是这般轻松的结果了。”
盛紘有意提官家要给杨松平妻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事情还没有到来,再说了官家旨意杨松又能如何?只是苦了华兰了。
那边华兰对母亲也是几番宽慰,见几个妹妹都在身边,便笑着说道,
“这不管家轻省些也是好的,明兰也好,墨兰也罢,哪怕是如兰去管家里这点事也是绰绰有余的,母亲且放心就是,过些时日吴大娘子组织又马球会,母亲不妨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去看看,也玩耍一番,放松放松。”
王大娘子无奈道,
“你也太抬举你这几个妹妹了,不过你说的去看看倒是挺好的,看看京城的青年才俊,也好给你几个妹妹相看相看。”
因为常在杨府习武的缘故,墨兰与姐妹的矛盾并不似原本那般深,对王大娘子和大姐姐也算是尊重,所以大娘子对林噙霜固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对长枫墨兰即便没有好脸色,事情上还是不错的。
回府之后,听到华兰说起马球会,杨松一拍脑门,还说年初看兄长对那余家姑娘有些意思,还想着怎么确定兄长的心意呢,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自己那钢铁神教的兄长到底是不是动心了,到时候一试便知了。
便对华兰笑道,
“华儿这事很好,倒是别忘了给我和大兄也要几张请帖,咱们也去看看,万一有那京城的贵女被兄长看上眼的,也算了了了一桩心事。”
华兰无奈道,
“这去玩耍的都是些京城少年子弟,和一些京城贵女,你和兄长去了,最好莫要下场,我可是见过你们兄弟的气势的,可莫要吓得那些纨绔做噩梦才好。”
“华儿,你多虑了,也就是去看看,下场的可能性不大,不过几个妹妹倒是可以下场玩玩,在咱们杨府习武这些年,莫要被人小瞧了去就好,回头给她们把甲胄兵器都带上,免得受伤。”
华兰更是无语了,也就是这位侯爷,把几个小妻妹当成闺女样了,不过想想府里那上千的丫鬟,允文允武的,也就是自己成亲早,看着她们从如兰那么大长起来的,不然真的镇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