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叛徒,眼睁睁的看着死亡的降临。恐惧,让二人魂飞魄散。这一切,都是他们的咎由自取。引线在燃烧着,孙星云没有再回头,他带着狗腿子们转身离开。
宇文山东和邱六桦的眼睛瞪得溜圆,他们像个粽子一样被五花大绑,眼睁睁的看着那火药的引线一点点缩短。
这种恐惧才是最致命的,二人只感觉身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挫骨扬灰、碎尸万段,孙星云实现了他的承诺。
尖脑袋里兀大为高兴,他没有想到和谈的如此顺利。日后大宋朝就是西夏上国,赵元昊只能以属臣身份朝见大宋。
但大宋居然同意每年赠送茶叶、布匹,瓷器玻璃,这些东西有的是百姓生活必需品,还有的是王公贵族所需要的东西。
价值五万贯的货物,足以抵得上五千匹军马了。在尖脑袋里兀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毕竟自己是战败国,孙星云没有继续西进已经是网开一面了。神卫军若是继续进攻,西夏必然亡国了。
签好和谈文书,宋夏重新缔结了盟约。
不同的是,以前西夏使者都是高高在上的一副姿态。如今只能低声下气,谦卑恭顺的与宋庭谈判。
王宗道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他作为招降使与宰相范仲淹完成了这次合谈。
王宗道说道:“里兀使者,我带表大宋与赵王元昊签订此次盟约。宋为君,夏为臣。既然你们是臣子,就理应恪守本分,不可再枉自生事。”
尖脑袋里兀躬身道:“尊敬的招降使,希望你能带给我们大王对大宋皇帝陛下的诚意,我们大夏一定恪守本分,不敢忘了君臣纲常。”
双方递交国书,重新拟定完盟约,宋夏之盟再次签订。这次大宋终于扬眉吐气,朝廷上下也会一片欢腾了。
刚递交完国书,“砰!”的一声,震耳欲聋,就连耀德城内大地都颤抖不已。
众人大惊失色,王宗道吓得一个趔趄:“发生何事了?”
范仲淹比较聪明,他一想便猜出是孙星云的杰作:“莫慌,等会问下孙元帅。”
孙星云,这厮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参加了,宇文山东和邱六桦一来他就着人将这俩提了出去。
那么目的很明显了,他肯定找地方弄死这俩人了。
这又是一项罪名,未经朝廷审判,私自处决这俩运输营的官员。
好在虱子多了不咬人,孙星云罪名多了去了,随他去吧。
果然,不久孙星云来了之后,众人一问之下,没错,老子干的。
这就合理了,这败家子身上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都不足为奇。没有人再去问他是什么爆炸,众人猜也猜得出来。
定然是宇文山东和邱六桦这俩货,被用火药送上了天。
……
契丹,耶律宗真正在喝着茶。
不得不说与大宋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对大辽还是非常有好处的。
茶叶正是来自大宋榷场,上好的南方茶叶经过马帮驼队的运输,一路抵达榷场再与契丹进行交易。
不过这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同样,当利益分配不均的时候,就有人想用战争来获取。
耶律宗真并不是好善予的,契丹在历年的榷场交易中都处于被动。大量金银货币流入大宋,就连国内的主流货币都是宋币。
在有些地方,契丹自己造的货币都无法流通。因为商人只认宋币,契丹货币他们甚至拒收。
这就很纠结了,契丹的经济命脉掌握在大宋手里,这同样也让耶律宗真寝食难安。
国内许多大将为此颇有怨言,有人就想发动战争,以此来胁迫大宋缴纳岁币。
自从孙星云帮助耶律宗真夺回帝位以后,宋朝就取消了每年进贡银十万,绢二十万匹的岁贡。
这让许多王公贵族怨声载道,没了大宋的岁币,榷场贸易又是出多进少,许多人就想发动一场战争来获取利益。
可想到边关主将是狄青这个愣头青,许多辽将心里又有些打鼓。
狄青打仗勇敢着称,要命的是此人足计多谋,人称八面狐狸。
意思就是说,狄青这人跟狐狸一样,浑身上下都是计谋。
耶律宗真不是没有动摇过,可开战是要冒风险的。没有试探出大宋的实力之前,他可不想去触碰这个眉头。
“陛下,萧进山求见。”太监进来禀报。
萧进山曾经作为使宋使者,同时也担负着朝廷外交事宜,包括西夏那边的情报,都是由他掌握。
“嗯,让他进来。”耶律宗真懒洋洋的说道。
太监躬身退出,不多时萧进山觐见,他叫了声:“陛下。”
“嗯,坐吧。”耶律宗真说道。
大辽和西夏一样,君臣之仪都是学的大宋。甚至包括后来的大金,他们也是学宋人的朝廷体系。
不过他们君臣之间更是宽松的多,除非正式场合,一般都是坐着的。
萧进山却并没有要坐的意思,而是一脸惊恐的站在那儿。
耶律宗真这才看出不对:“进山,发生什么事了?”
萧进山叹了口气:“陛下,宋夏开战,大宋会州失陷。”
这是很久的事了,耶律宗真皱着眉:“这个朕知道。”
“可宋庭派的是孙星云,他一到边关,即刻收复会州,并且占据会州城的西夏大军无一生还。这还不算,孙星云更是一路将李元昊逼回西夏,他仅仅七日,连克西夏十一座城池。”
‘当啷’一声,耶律宗真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耶律宗真同样一脸惊恐万状:“你、你说什么?”
萧进山沉声道:“据西夏那边回来的消息,孙星云带着神卫军,仅仅七日之内,连克李元昊十一座城池。兰州、吉桑、洪州、应理、鸣沙、盐州、银州,还有夏州、溥乐城、萌州、耀德城尽归大宋,李元昊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的一千铁鹞子军在会州城外更是三去其二,孙星云如入无人之境。四海环宇,恐无人是其敌手。”
耶律宗真长吸一口气,他‘咕嘟’一声,惊恐的咽了口唾沫:“咱们的南院大王?”
“陛下,他恐怕不是咱们南院大王了,此人是陕西经略安抚使,征西大元帅。”
耶律宗真倒吸一口凉气,幸亏大辽当初,并没有招惹这个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