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婷婷满心困惑,但是也不敢多说。
勉强吃完了饭,跟着陈二叔回到了座位。
坐在座位上,陈婷婷忍不住问道:“二叔,你不是说那小子很强,怎么没有多问一下他?”
“你还说!”
陈二叔深吸口气:“那小子强不强我不知道,但能从我出手姿态中,发现我的来历!”
“如果他是天王会派来杀我们的人,只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呢?”
“暴露了!”
陈婷婷浑身一颤:“这,这……不可能吧?我们刚才……救了他啊!”
“谁知道是不是他和黑龙会演的一出戏?”
陈二叔摇头说道:“总之,还有12个小时到达克城,把眼睛给我擦亮,睡觉都要睁开一只眼睛!”
陈婷婷只能委屈的点头,低头不知道想什么。
秦灭吃完了饭,也很快回到了座位上。
见陈婷婷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秦灭没有多说,冲着她轻轻地点头。
秦灭不是他们的仇人,自然没什么理亏的地方。
时间悄然来到深夜。
火车在轨道上疾驰,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哐当”声。
车厢内,人们都在睡着,呈现出一幅世间百态的画面。
一位年轻的白领蜷缩着身体,眉头微皱,似乎在梦中仍为工作上的压力所困扰。
公文包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他在生活洪流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一位农民工大哥睡得正香,呼噜声此起彼伏。
脸上还带着劳作一天的疲惫,身上破旧的工装沾满了灰尘,那粗糙的双手随意地搭在腿上。
也许在梦中,他回到了温暖的家乡,见到了久违的妻儿。
在这深夜的火车厢里,每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梦乡中,有疲惫,有温馨,有迷茫,也有希望。
火车在一处不知名的小站停稳,上来几个人。
秦灭眉头皱起,抬头看了看,那几个人并未走到自己的车厢,而是向着相反方向走去。
秦灭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他们是黑龙会的人?
看身材并不像……
算了,不管是谁,只要敢惹自己,那结果都是一样。
又过了几站,车上的人该下去的都下去了,座位上也宽敞了不少,秦灭倒下身。
天色将明,陈婷婷忽然惊醒。
她恐惧的抓着二叔,陈二叔也果断苏醒:“怎么,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不,不是!”
陈婷婷摇头说道:“我觉得心慌,很慌……二叔,我们能不能见到爷爷?”
陈二叔摇头,正想说话。
秦灭一个趔趄,从椅子上滚落到地上,正好押着陈婷婷的脚面。
陈婷婷身体失控,趴在了秦灭的身上。
感受到秦灭强烈的男子气息,陈婷婷脸色通红:“你干什么啊!睡觉也不……”
“啪!”
一发狙击枪的子弹犹如一道夺命的闪电,呼啸着飞射而来!
子弹以令人胆寒的力量瞬间贯穿了座椅,在上面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
“啊!”
陈婷婷瞬间就傻了!
如果不是秦灭意外摔倒,将陈婷婷带倒在地,刚才那致命的子弹必定会毫不留情地穿过陈婷婷的头颅!
我的天啊,错有错着!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极点的气氛!
那被子弹贯穿的座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惊险。
“二叔……”
陈二叔也是万分紧张:“不要动,不要动,趴下,趴下!”
陈二叔咬牙颤抖:“该死,该死,居然动用了枪支……我他妈……”
陈二叔气得没有把话说完,车厢当中传来一股香味。
“陈战,你都一把年纪了,我们就算动用枪支,你又能怎样呢?”
“来嘛,让我爽爽,你还行不行?”
车厢里,突然出现一位穿着极为性感的女人。
她身着一条紧身的红色连衣裙,那裙子仿佛是第二层肌肤般贴合着她曼妙的曲线,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低胸的设计展露着她深邃的事业线,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裙摆刚及大腿根部,修长笔直的美腿若隐若现,每一步走动都撩人心弦。
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细腰带,更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惹人遐想。
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烈焰红唇微微上扬,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含着万千风情,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魂摄魄。
她说话软语温存,声音如同潺潺的溪流,轻柔婉转。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形的钩子,让人的荷尔蒙加速分泌。
那甜腻的语调,酥软的语气,让人听了骨头都仿佛要酥掉。
可是,听到这个声音,陈二叔却头皮发麻!
硬撑着起身,他咬牙说道:“银耳,你们天王会已经获胜,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做人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
银耳,是这女人的代号。
其实她的全程叫银蛇,只不过银耳觉得蛇不好听,这才改名。
至于银……
反正就是那种意思。
“相见?我没打算跟你相见。”
银耳坐在旁边的位置上,用手挑起一个男人的下巴:“我呢,这个人的习惯你们都清楚。”
“把东西给我,我就给你一次,谁干不是干?”
“见到我,老头也会振作啊!”
银耳吃吃的大笑,回头看着陈婷婷:“就好像你父亲,不是也快乐死了?”
父亲?
居然死了?
陈婷婷受不了这种刺激,双眼涨的通红,一把从头上拿着发簪。
“贱女人,你去死!”
陈婷婷怒目圆睁,手持发簪,以凌厉之势朝着银耳狠狠刺去!
那发簪在她手中犹如一柄致命的短剑,带着决然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刺穿。
然而,银耳却只是漫不经心地轻轻一挥手臂。
她的动作看似随意,却蕴含着难以捉摸的巧妙力量。
就在这一瞬间,陈婷婷只觉得手中一股大力传来!
那原本紧握在手中、气势汹汹的发簪,竟不由自主地脱离了她的掌控,稳稳地落在了银耳的手里。
陈婷婷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银耳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手中把玩着那支发簪。
“小妹妹,拿个玩具就想杀人?”
“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陈婷婷咬牙:“你他妈……”
“婷婷,你给我住口!”
陈二叔一把拉回陈婷婷,呵斥着没让她再说。
“银耳,我们青红会输了,心服口服。”
“我也没有别的要求,你要的东西在我身上,到了克城放过婷婷。”
“我跟你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陈二叔说的可能是个办法,银耳却摇头笑道。
“陈战,你也跟我斗了十几年,我是那么容易说话的人吗?”
“我接到的命令,全部杀光光!”
“不要让我为难行不?”
陈二叔都要气死了!
他死死地盯着银耳,一把震开手里的拐杖,里面是一把钢刀。
他微微咬牙,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婷婷,二叔可能见不到你爷爷了,没办法,二叔有责任保护你!”
“二叔能抵挡银耳几招,待会儿进了隧道,你跳下车!”
“找个地方隐藏起来,陈家的希望在你身上!”
陈婷婷流出了眼泪:“我不!二叔……”
“听话!”
陈二叔咬牙,不由分说。
躺在地上的秦灭看到拐杖里藏着的钢刀,只是微微摇头。
“大夏龙雀!”
“当年杀了很多小鬼子,想不到今天还有幸在这里遇到它。”
“陈二叔,冲着大夏龙雀,你们……”
“我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