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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灭几番确定,白翠花都只是痛哭不语!

    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只有经历过得人才懂。

    秦灭当即站起身:“佛爷,好好等着我的命令,我先去医院看看,看完再说!”

    佛爷赶紧点头,秦灭离开了酒吧。

    一路上,秦灭将油门踩到底,还是无法接受程舒雅的死亡!

    太平间内。

    弥漫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冰冷的墙壁散发着寒气,白色的瓷砖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程舒雅就那样安稳地躺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阴森氛围格格不入。

    面容依旧那样漂亮,眼眸轻轻闭合着,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就像是两把小扇子。

    嘴唇微微上扬,仿佛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好像只是安静地睡着了一般。

    头发如瀑布般散开,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虽然生命已经消逝,但她的美丽和优雅却依然让人难以忘怀。

    旁边是一位头发全白,身上穿着病号服的老年女子,正颤抖的抚摸着程舒雅的手。

    “舒雅啊,妈知道你累了,累了!”

    “睡吧,睡吧,等休息够了就醒过来!”

    “你去了,妈怎么活啊!”

    “老天爷!”

    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仿佛这样,才能稍稍减轻内心那如潮水般汹涌的痛苦。

    她的脸庞因为极度的悲伤而扭曲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嘴里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哭喊。

    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充满了绝望。

    “我的女儿啊!”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秦灭心里有些难受。

    茫然的靠近程舒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脉搏,当即心里就是一沉。

    从那天自己离开后,程舒雅的心脉就受到了影响。

    因为人已经死了,更多的细节,秦灭也无法知晓。

    白翠花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秦灭:“您,您就是秦先生吧?”

    “呜呜,我女儿,我女儿给您留了一封信!”

    “女儿啊,女儿,你醒醒啊!”

    将信笺交给秦灭,白翠花趴在女儿身上,哭的死去活来。

    秦灭咬牙,撕开了信笺。

    字如其人。

    程舒雅的字迹很清秀,一如她的为人。

    “亲老公。”

    看到她对自己的称呼,秦灭有些发愣。

    “我知道,这个称呼你肯定不愿意接受。

    你姓秦,又假扮过我老公,我就叫你亲老公,你来咬我啊?

    哈哈,怕是你咬不到啦!”

    信息的周围,带着几行泪痕。

    想来写下这封信的时候,程舒雅哭了,不知道什么情况。

    “不跟你说笑了,说正事。

    我认识钟燕玲,不知道江月卿,我确实拿了江月卿的头发,但请你相信我,我是被逼的。

    不是我不肯说,是我中了言咒,说了……就得死!”

    言咒!

    秦灭猛地睁大了眼睛,居然真有言咒?

    这是一种邪恶的诅咒,就是绘制符文化成水喝下去,然后一分钟内发的誓言,就不能泄露。

    如果泄露,就是一个死!

    “看到你听说江月卿昏阙,急忙赶回去的样子,我有些羡慕。”

    “我也是平凡的女孩子,我也希望有个男人能这么把我放在心上,我也渴望爱情。”

    “但说什么都没用,只能下辈子。”

    程舒雅的字体已经扭曲,显然是用力的撑着:“拿到了江月卿的头发,我将他交给了神秘人。”

    “别问我他是谁,我也不知道。”

    “只是有一天他找到我,说是可以偿还我父亲的债务,而是需要做的,就是拿下江月卿的头发。”

    “但听他的口音,来自克城!”

    “秦灭,下辈子……我嫁给你!”

    秦灭精神一阵恍惚,死死地咬着牙。

    原来,程舒雅并不知道交给了谁,就算她跟秦灭如实说了,可也是不知道!

    只有一个消息,克城!

    但这又能怎么样啊?

    有那么一刻,秦灭心里真的是很后悔!

    早知道这样,他宁肯没遇到程舒雅,她就算被刘纯祸害,可是也能活着!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谁?

    到底是谁酿成了这种惨案?

    秦灭正在发愣的功夫,江月卿打过来电话。

    “老公,陈福源……有消息了吗?”

    秦灭深吸口气:“有,我把青鸟叫过来陪你,你帮我通知炎王。”

    “让他带人迅速出发,前往克城。”

    “荷枪实弹,随时准备战斗!”

    秦灭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江月卿浑身一僵:“老公,怎么了?”

    秦灭咬牙:“程舒雅……死了。”

    程舒雅,死了?

    江月卿愣住,半晌都说不出来话。

    秦灭虽然没有告诉她,但江月卿还是能想出来,害死程舒雅的人,一定是在克城。

    这种时候,不能阻拦秦灭。

    江月卿给足了秦灭支持:“我小舅就在克城做生意,我给他打电话,你人生地不熟的,总要有个照应。”

    秦灭本想拒绝,但不能辜负江月卿的一番美意。

    点头答应,秦灭去了机场。

    程舒雅,我一定要为你复仇!

    等着!

    ……

    江月卿的小舅叫钟天旺,今年四十多岁,长得人高马大,相当威压。

    当然,这可能也跟克城的气候有关,风吹日晒。

    钟天旺接到江月卿的电话,粗犷的说道:“哈哈,好,好,我知道,你的老公,我肯定好好招待!”

    “你放心吧,什么时候你也过来,舅舅带你好好玩玩!”

    江月卿点头一笑,心里总算安稳。

    钟天旺放在电话,挑眉说道:“你姐打电话说,她老公会来我们家。”

    钟天旺的面前坐着一位少女,这是他的女儿,钟繇。

    钟繇生得极为秀美。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丝般柔顺,轻轻垂落在肩头。

    眉眼精致如画,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清澈动人的眼眸,犹如盈盈秋水,高挺而小巧的鼻梁使她的侧脸更显立体。

    嘴唇不点而朱,肌肤细腻光滑,在光线下仿佛能透出光晕。

    钟繇兴奋的说道:“姐姐都结婚好久,我还从没有见过姐夫呢!”

    “听说他以前是战部中人,一定很厉害吧?”

    钟天旺摇摇头,他跟钟燕玲一家往来的不多,不是很了解。

    旁边还坐着一位青年,听到江月卿,他就支棱起耳朵。

    见钟繇有些兴奋,少年摇头说道:“只怕让你失望了,我听说江月卿的老公背叛了整个国家,在江都人人喊打。”

    “就算在江家也没什么地位,被人称作是秦狗。”

    钟繇皱眉,钟天旺也是好奇的看着少年。

    少年叫刘根生,曾经是冠世制药的合作伙伴,因为冠世制药跟领世制药合并,他只能来到克城讨生活。

    在这里已经一年多,跟钟家关系挺好。

    钟天旺摇摇头:“我跟月卿聊了很久,她说她老公很厉害的。”

    “厉害是厉害,能承受住那么多骂名,哪个人不厉害呢?”

    刘根生反问:“钟叔叔,我只是说了秦灭的过往,怎么判断都是您的事。”

    “我只是想着,不要因为秦灭,而使我们名声受到牵连,你觉得呢?”

    钟天旺点点头,确实,刘根生说的没错。

    只是,秦灭真的叛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