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白薇皱起眉头,那原本在胸口的怒火顶到了喉咙口。
这时,一直趴在地上的朱蔷,撑着疲惫的身子站了起来,拴在身上的铁链叮叮当当的作响,狼狈的站了起来:“呵……呵呵呵呵……白薇,你想折磨我到死,我却偏不让你如愿……!!”
笑着,说着。
朱蔷突然身体朝一旁的小舞手里的握着的刀撞了过去,那一刻来的太快了,快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朱蔷整个人往小舞身上扑过去,眨眼之间,身子横冲直撞往刀尖上顶了过去,那一下,锐利的刀锋狠狠的刺入了她的身体。
“呃唔!”朱蔷疼痛的闷哼一声。
白薇几乎看傻了!
小舞也傻了,颤抖的低下头,一点点的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刀柄,视线再看向刀壁刺向的身体,鲜血……顺着刀壁流了下来,滴落到了地上,大批的鲜血瞬间弄的地上一片血红!
脑子瞬间嗡了……
苏小舞抬头,看向了朱蔷的脸蛋,她和她的距离很近,所以看得是那么的真切:“朱,朱蔷阿姨……不,不会的,朱蔷阿姨……”
握着刀柄的手,猛地松开!
30多厘米的短刀,直接刺穿了朱蔷的身体,当小舞松开手的时候,朱蔷的身体也随之倒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朱蔷摊倒在地上,眼睛微微睁着,唇角勾着微笑。
苏小舞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呆滞着,所有的事情在脑海中都像是慢半拍一样,当阿姨倒下的那一刻,她垂眸看着朱蔷阿姨身体上插着的短刀,刚刚那一幕瞬间在脑子中重演,她红唇微张,情绪堆积在了胸口,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倒是白薇,慢慢的才震惊中缓过神来,垂眸看着地上的朱蔷:“呵……朱蔷,你跟我玩刚烈?!哼!让你死的这么容易,真是便宜你了。不过你放心,那个孽种,我可绝对不会……放过他。”
白薇眼中带着死寂,冷冷的说着,事已至此,就算是便宜了朱蔷。不过……有那句话,也可以让她死不瞑目!
说完,白薇冷清的看了一眼小舞:“至于你……”说到一半,她皱紧了眉头,似乎有些烦恼。
便什么话都没有再说,挥了挥手,冷傲的离开暗房。
寂静中,小舞低头看着地上倒着的朱蔷,身体一下无力的瘫坐到地上,朱蔷撞过来的画面,现在还在脑子里不断重演。
崩溃的按住脑袋,紧紧的抓着头发,她的身子瑟瑟发抖了起来。
“小舞,没有关系。我这条、命,早死晚死,也是死,我还得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痛快……呵……呵呵……”朱蔷笑着,从她的口中不断的溢出鲜血。
眼泪在眼眶中慢慢堆积,瞬间流了下来,小舞红唇颤抖,根本说不出别的话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或许她早也意识到了会是死亡,可当真正的死亡来临时,确是那么的令人难以接受,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了!
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
苏小舞心痛到要窒息,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可此时,她还是那么的手足无措,那么的恐惧害怕!
可朱蔷依旧笑着:“不,要伤心,你,做的已经,够了。对了,对了,小舞……你再帮我个忙好吗?”
苏小舞咬紧了牙关,强忍内心的崩溃,痛心疾首的看着朱蔷……
只听她气若游丝的说道:“我还没有,听过人叫我……妈妈……你可不可以……代替我的孩子,叫我一声……妈妈?”
那一刻,小舞眼泪流了更加厉害,身体几乎失去了知觉一样,沉默了许久许久,手轻轻的搂住了朱蔷:“妈、妈妈……”
“真是个、乖孩子……”疼痛让朱蔷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中哑语出来的。她不想再拖累小舞了,这样死了也好。里
只是,她还有点担心她的孩子,为什么老天要给她这么一段作孽的缘分啊?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呢?或许只能够到地狱里去问那个男人了……
悲伤和血腥味弥漫了屋子!旁人只得叹一句,爱,不是一种罪过,只是,那份爱来的太沉重了,或许它真的来错了时间吧。
当呼吸停止的时候,那份沉重的爱,也随着呼吸一起停止了……
苏小舞早已经泣不成声,神啊……你为什么要那么的残忍?神啊……你为什么不能够稍微仁慈一点点呢?
*
温暖的阳光映到了床上,苏小舞躺在床上,她正睡着觉,可眉头却是一直紧紧的皱着的,似乎正在被什么可怕的梦魇困扰。
睫毛颤抖,在空白的世界中。
‘小舞,你竟然杀了我妈妈!!’龙夜天站在空白的世界里,愤怒而又悲痛的指着苏小舞。
‘没有,没有,我没有杀你妈妈,不是我,不是我……!’
‘是你,是你!’
梦境中,苏小舞拿着刀,朱蔷撞到了她的刀上去。那一幕再度上演!
猛地,小舞一下睁开了眼睛,满头大汗,盯着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气着,原来是梦啊……原来是梦啊……
躁动的心脏,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等等……不对,不是梦!小舞盯着天花板,伤心在心中一点点的聚集着,暗房中的事情在记忆中是那么的清晰,每一个字眼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是朱蔷阿姨呼吸最后一口气的瞬间,都仿佛在眼前似的。
朱蔷阿姨……真的死了!!
眼泪再度弥漫了眼眶。
“醒了?”而此时,一个清幽的声音传来。
小舞缓缓的朝声音源头看去,只见卧房沙发上,岚风正坐在那儿,放下了手中的书,朝床边缓步走来。
带着悲伤的眼睛,盯着岚风。她记得她一直呆在暗房里,后来师父进来了,她什么话都还没有说时,就被师父打晕……
那么她还在,白家吗?
小舞张望了一眼卧室的布置。哦,不对,这里是……师父在北都的私人宅院,是她曾经呆了五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