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舞和岚风一起去吃了饭,一起回了酒店,比起之前的抑郁,此时她的心情好了很多,虽然有尽量的没有在岚风面前露出欢喜的样子,可心情大好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多比之前好了许多。
晚上,师父给她上药。
表情平淡,上完药后,便让她去睡了。
次日,师父给她上药的时候,小舞看到那要中添了另外的一种药物,是水珍珠,师父什么时候把这东西磨成粉的?
昨天晚上吗?
晚上没睡觉在给她弄治脸的东西?一想到,小舞的眉头就拧得更深了,和平常一样,岚风给她治了脸后,就起身出去。
“师父……”小舞叫住了他。
回眸,一双清幽的蓝眸落在她的身上。
苏小舞双手紧紧的抓紧了床单:“师父,你又何必这样?”她早就想要说这句话了,这一个星期来,她过的很好,正是因为这种好,其实是让她生不如死的。
“我既然让你留在我身边,总要找些事做。”他却轻描淡写的回答着,像是举手之劳,也是为了打发时间似的。
这样平淡的话,实在是让小舞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无奈的笑了笑:“师父,你把我留在你身边,是为了帮助皇甫烈,对付龙夜天吗?”
岚风只是看着小舞,并不否定她的话。
这样沉寂了许久,小舞浅浅的笑了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付龙夜天,可如果我成为了那把刺伤他的利器,那不如死了的好……”
言下之意,显然是在以死相逼,只是没有说的那么决绝。
岚风不为所动,只道:“你不会去死的。”
“你怎么那么有把握?”
“因为你现在,很理智。”岚风淡淡的说着,眼中的那种从容,是出于对苏小舞的了解。
那一刻,小舞脸上的浅笑变得有些无奈,人在冲动的时候,可能会做很多不计后果的事情,而在理智的时候,却想的很多,比如……孩子!
这么理智的她,哪里来的勇气丢下孩子而去死呢?师父啊师父,你这个人真是可怕的要命,和你玩心理战,简直……是,自己找虐!
岚风离开了小舞的房间,而她还坐在床上,一个人望着天花板的地方。
一个她完全就看不清楚的男人,别说对付了,她根本就在师父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在房间里呆了许久,小舞出去后,客厅的餐桌上摆着酒店服务员送来的早餐,两份早餐都还没有动过,小舞看了一眼时间,他还没有吃吗?
“吃饭吧。”见她出来了,岚风这才站了起身,朝餐桌那儿走了去。
一如平常的生活,不管是五年时,还是现在,不管是在北都,还是在西城,师父总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琢磨不透的。
安静的饭后,并没有回去北都,而是出去了外面散步……就好像是来旅游似的。
西城的另一边公寓中,火飞儿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这次去南都她打算多呆几天,所以就带多了几件衣服。
将同心结小心翼翼的揣入兜里,提着行李箱刚开门要出去。
一打开门,一个高大的男人就挡在了她的面前,火飞儿抬了起头,熟悉的墨色发丝,熟悉的墨色瞳孔,不禁让她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来了?”
“飞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呢?”苏瑾风偏了偏头,打趣的看着她手中的行李:“该不会是要背着我和哪个男人私奔去吧?”
豆大的汗从火飞儿的额头上缓缓流下,亏他能够想得出来……
起手,将苏瑾风挡在门口的身影稍稍的往旁边推了推,火飞儿绕过他走了出去:“是呢,正准备去私奔呢。”
随口说着,就似开玩笑一样。
飞儿没有回头,而是拉着行李箱大步的朝楼下走去……
苏瑾风紧紧的跟了上来,不仅如此,手还肆意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脸蛋都要亲切的贴在了她的脸上了:“飞儿,你要抛弃我了吗?”
火飞儿眸光一飞,落在了苏瑾风的身上:“你不要用一副是我始乱终弃的表情说这样的话,好吗?”
她言语里充满了无奈。
“难道,不是么?”苏瑾风唇角带着笑意,墨色的眸子中满满邪念。
飞儿顿时哑语:“我赶时间去机场呢,来不及了。就不和废时间了,拜拜。”她拉着行李,匆匆的走到马路边,运气不错,刚好有一辆的士过来,她便立即上了的士。
苏瑾风站在原地,单手插入裤兜中,看着坐在的士车里的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别的,出租车已然扬长而去,
属下见状,走了上前:“风老大,要,追上去么?”
“先去查一下,她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是!”
飞机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火飞儿靠在枕头边,迷迷糊糊的望着机舱外的浮云,脑海中不禁出现那个男人的摸样。
其实她知道,即使说了‘不需要再继续负责’的话,那个奇怪的男人有心缠着她,必然还会来找她。
所以对于早上他的突然出现,她丝毫没有任何的意外。
只是她努力的想和苏瑾风保持距离,也并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她觉得那个男人很可怕,他的身上,大概有一种很奇怪的魅力吧,让人会一不小心陷下去的美丽。
她不知道为什么苏瑾风要缠着她。所以更加不敢主动靠近他……也不想陷下去……
一边想着,飞儿用毛毯盖住了身子,闭上眼睛。
*
南都的繁华之处,舟车劳顿的半天,火飞儿没有太耽搁时间,去了一趟预订的酒店将行李放下后,就立即按照小舞说的地址,去了伯爵的宅院。
她一身轻快的衣服,手里握紧了同心结,并不清楚这东西有什么作用,是好是坏,但既然答应对方,她必定给人把事给办了。
看看同心结,只要把这个东西放在这个人家里就好了吧……
火飞儿也没有打算光明正大的进去给人家,毕竟对方是传言中的伯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不清楚,所以也不想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