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归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也知道自己这两天有点过分了。
“我知道分寸,真的只帮她涂药,我保证!”
他刚刚真没多想,现在……控制不住的多想啊……
见翠玉满脸不相信,可咱们小公爷本就不是多话的性子,接过水盆就往屋里走。
翠玉只能满脸无奈第的在后头喊:
“姑爷,那您再帮我家主子揉一揉腰,吴婶说多按揉可以舒缓不适!”
墨归喉头不由滚动了一下,决定等会去祖母那把清心咒找出来多念几遍。
他以为娶到昭昭自己就不会有那么多杂念了,没想到啊,他就是个禽兽!
不过他还是信守承诺的,规规矩矩地帮媳妇涂了药,又到浴桶里泡了个凉水澡,这才带着媳妇一起坐马车入了宫。
马车上,墨归只紧紧握着媳妇的手,心里就觉得甜丝丝的。
沐云书看着他嘴角向上,傻乐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她还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总是凶巴巴的,水珠掉在他脸上,都能结冰。
“我听说,你从前总叫我小狐狸,以为我想要算计祖母,后来怎么就改变了想法!”
墨归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你可是听阿泗那混小子胡说了什么?”
那小子定是又与他媳妇在被窝里说他闲话,好日子过的真是太多了,有机会得给他松松皮!
沐云书扬眉:“阿泗现在是我的娘家人,你不许罚他!”
被昭昭看穿心思,墨归心虚地用修长手指蹭了一下鼻尖。
那时候会说昭昭不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有些不受控,他想要反复提醒自己,不能再靠前。
他目光柔软地看向沐云书,像是在投降,“以前是我的错,你是什么小狐狸,你是狐仙!”
搂过沐云书的肩膀,他在媳妇的额头上落了一吻。
沐云书没发现阿墨竟是这般能屈能伸的,她忍笑拍了一下他的腿,“以后再敢乱说,我就糊上你的嘴。”
墨归眼底笑意更浓,直接扶住了沐云书的头,俯身吻了上去。
直到马车停下,他才不舍的起了身。
“这可不是什么惩罚,下次想个更好的!”
沐云书气得踹了他一脚,可身上却没什么力气,只能忍着羞快些下了马车,如此才能让车外的风吹散她脸上的燥热。
而此时,宫门外也陆续有马车驶来,其中一辆沐云书认得,那是鲁王府的马车。
“应该是八嫂到了!我去与她说说话!”
墨归知晓昭昭与鲁王妃关系不错,便点头陪着她走上前去。
没多久,鲁王府的马车就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了两人,但沐云书并不认得。
一人大概四十的年纪,余弦儿与她有些神似,沐云书便猜到这大概就是余弦儿的娘亲,余夫人。
余夫人身后还跟着一个怯怯的姑娘,看到这姑娘的容貌,让沐云书惊讶了一下,因为她长得跟羲和郡主很像。
若不是气质天差地别,沐云书险些将这姑娘错认成了余月羲。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余家的姑娘与余月羲是堂姐妹,有几分相似也正常。
最后下来的才是余弦儿,她也看到了沐云书,清冷的眉眼顿时就泄去了凌厉。
走上前,她立即含笑对沐云书和墨归道:“你们成亲那日人太多,我还没道一句恭喜!”
沐云书红着脸与墨归对视了一眼,笑道:“多谢八嫂。”
两人的恩爱藏也藏不住,看着叫人好生艳羡。
余夫人也走上来朝沐云书行了礼,“弦儿总说殿下对她很是照顾,臣妇在这里谢过殿下了!”
她虽然在谢沐云书,眼睛却朝墨归瞟了瞟。
小公爷样貌英俊,对妻子又这般宠爱,实在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也难怪羲和郡主会念念不忘!
她听她家夫君说,小公爷成婚那日,余月羲又在公主府大闹了一通,险些上了吊呢。
余夫人继续道:“殿下以后可以常来余府坐坐,咱们也是一家人呢!”
余弦儿不喜欢母亲见人就要沾光的性子,皱了一下眉,把话题接了过来。
“云书,这是我母亲和我小妹,今日宫宴也来凑凑热闹!”
说着,她主动上前了一步,隔断了母亲的视线,“走吧,外头晒,咱们一起进宫!”
墨归觉着与女眷走在一起不太方便,便将沐云书交给了余弦儿,自己寻萧泽玖去了。
余夫人看着宽肩窄腰的小公爷消失在视线里,不由感叹昭庆帝姬吃得是真好。
她眼中有兴味闪过,也不知这昭庆殿下与羲和郡主今儿见面,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沐云书和余弦儿走在前面,并没有瞧见余夫人的眼神。
进了举办家宴的宫殿,沐云书便拉着余弦儿坐下,给余弦儿诊了脉。
她身体有些暗疾,但并不严重,用了药后已见好转,沐云书便笑着道: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坚持用药就好!”
因为沐云书和孩子们的主动接近,让余弦儿多少有了些自信,不再觉得自己身上有难闻的味道。
加上这段时间的调理,以前会隐约作痛的小腹,疼痛感也逐渐消失,她也知道自己在慢慢康复。
“好。”
她朝沐云书露出一个笑容,清冷中带着一抹惊艳,虽不热烈,却叫人舒心。
两人聊天时,殿内又走进几人,其中便有汕王妃和她的儿子萧晟。
沐云书能看出来,萧晟被蜱虫折腾得瘦了许多,明明还是个孩子,但其凹陷下去的脸颊却致使他整个人透着一种阴森的味道。
汕王妃看到沐云书时,眼神更是藏着淡淡恨意。
她已经听到外头的传言,晟儿会被蜱虫咬伤,全怪沐云书和那个萧修逸!
西秦人想要拿蜱虫对付的,是赢了他们的少年,他们晟儿是帮萧修逸挡了灾!
沐云书一定知道西秦人的盘算,要不然为何一直没有承认,萧修逸就是与西秦人对弈的少年?
他们晟儿非但帮萧修逸挡了劫,最后的风光还都让萧修逸给占去了,现在连皇长孙的位置也被萧修逸抢去,她怎能不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