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楚利砍下楚子雄头颅的那间卧室。
刚进入房间被陈岩放在地上的刘航宇,莫名打了个冷颤。
“怎么感觉这里更冷更凉呢,难道这儿也有电通了冷气?”刘航宇嘀咕了一句,而后看向陈岩:“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刘航宇的心中还是十分的不安忐忑。
虽然陈岩先前说了不会杀他,但此刻毫无安全感的他还是迫切的想知道,陈岩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难道是绑架?
陈岩杀了他的全部手下却唯独不杀他,而且还不肯放他离开,这八成就是要绑架他换取物资!
想到这一可能性的刘航宇,突然就放松了起来。
既然陈岩有需求,那么他就没有性命之忧,而且还可以与陈岩拉扯讲条件。
只有他活着,陈岩才能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
在这般条件下,陈岩不能也不敢杀他!
想清楚这一点的刘航宇,松弛感十足的坐到了床上。
“怎么黏糊糊的还有点潮有点湿?”
刘航宇皱皱眉头,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只当是室内与室外温差过大导致的潮气。
“想要物资?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只要你放我回去,我保证让我爸给你一份能够让你满意的丰厚物资!
而且…”
刘航宇滔滔不绝,准备和陈岩讲条件。
可陈岩却是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打断。
“我不要物资,我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陈岩盯着刘航宇的眼睛,直白的问道:“你…或者说你们刘家,现在是在为哪个组织做事?”
刘航宇的瞳孔明显一缩,眼神闪躲起来。
“哪有什么组织?”刘航宇佯装镇定的说道:“我们刘家在照市虽然不是顶尖势力,但也不需要仰人鼻息,不会为任何其他势力做事。”
“是吗?”陈岩不置可否的一笑,换了个角度问道:“那我换一个问题,如果你发现有人有一些普通人没有的超能力,你会怎么处理那个人?”
“什么超能力,处理什么处理?
你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简直是莫名其妙!”
刘航宇目光闪烁,含糊其辞,主打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死鸭子嘴硬的一问三不知。
“还真是守口如瓶啊,就那么怕那个组织?”
陈岩无奈一笑。
不提他有上一世的经历,单是看刘航宇此时的表情,就能知道刘航宇肯定对那个神秘组织有一定的了解。
只是出于某些原因,刘航宇不想说不能说,或者是不敢说。
可是,不说能行吗?
他之所以还留着刘航宇的性命,就是要从他的口中获取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情报。
不过,陈岩倒也没有那么着急。
虽然他的身体素质已是远超常人,但却并没有张狂自大的毫无自知之明。
他曾受困于那所神秘组织,更是知晓那所神秘组织的强大。
以他如今的实力,与那所神秘组织的势力还相距甚远,暂时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所以,即便现在知晓了那所神秘组织的情报,他也不能轻举妄动,仍旧是要积蓄复仇的力量。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并不急于一时。
他有着充足的时间与刘航宇拉扯,一点一点的击溃刘航宇的心理防线。
“行吧,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我也不勉强你,只不过要委屈刘大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
陈岩既不威胁也不逼迫,和颜悦色的准备离开。
反正末世里就是时间多,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到刘航宇吐口。
而刘航宇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他知道陈岩想从他这里知道些什么,所以在陈岩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之前,肯定不会让他死。
既然性命无忧,那就既来之则安之,住在哪不是住?
虽然这里的居住环境比不上他家的别墅,但他却是很满意这间卧室的温度,除了床褥有些湿潮以外,其他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住在这里?
那还真是要谢谢你给我找了这么一处风水宝地。
现在外面热得要死,在这里又凉又冷的别提有多舒适了。
走的时候帮我把空调冷风调高一点,温度这么低我有点担心会感冒。
对了,你别忘了每天按时给我送饭送水。
我要是饿死渴死了,那你可就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刘航宇十分惬意的躺倒了床上,一副满意且享受的表情。
“空调?这里哪有什么空调?
不过,你说这是块风水宝地倒是没有错。
这间房房子里,已经送走两个人了,死的可都老惨了。
也不知道晚上一个人住在这里会不会闹个鬼什么的…”
陈岩一乐,戏谑的说着实情。
刘航宇却是面色一变,有些害怕的却强壮镇定的说到:“你…你特么的吓唬我?老子可不怕那些鬼鬼怪怪的!”
“不怕就最好了,那我拆开给你讲讲哈,你岳父楚利…”
陈岩正说着话,刘航宇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有些炸毛。
“你岳父!你岳父…!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骂人呢你!骂的还特么的这么脏!”
“行行行,那就不是你岳父。”
陈岩也不跟刘航宇争执,继续开口道:
“楚利就是在这间卧室里杀了楚子雄,而且还吃了楚子雄的肉,最后又把楚子雄的脑袋给砍下来带走了。
对了,当时楚子雄的无头尸体就是躺在你现在躺的床上,场面可老惨了…
如果你感觉有些潮湿的话,那应该是楚子雄的血还没有完全干透。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等到太阳升起,你把床单被褥晒一晒就行了。
另一个死的是…”
“住嘴!你住嘴!”
刘航宇呜嗷一声弹射起身,已是吓得面无血色。
“带我走!别让我自己住在这里!”
刘航宇一边尖叫一边撕扯着衣服,直到浑身一丝不挂这才罢休。
“咦…小蚕蛹…”
陈岩嫌弃的撇过头去,快步走出了房间,牢牢锁死了卧室房门。
“开门啊陈岩!岩哥!岩爹!岩祖宗!别把我自己留在这里!”
刘航宇嚎啕大叫,声嘶力竭的拍打着房门,可是却的得不到任何回应。
求救无门的他痛哭流涕,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蜷缩在房门与墙壁的夹角处。
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方才躺的那张床,渗的立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在刺骨的阴冷下,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