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衣回忆了族人，回忆了商子洛，回忆了母亲姬紫月，回忆了玠灵，回忆了璇玑瑶……
最终，他的思绪定格在了一道白衣倩影身上。
她白衣飘飘，身上常年背着一柄木秦，她很美，美得惊心动魄，她也很清冷，像是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哪怕是面对秦白衣，她都不会给予笑脸，她放佛连笑都不会。
但秦白衣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些沦陷了。
尤其是在轮回世界，两人通过轮回天火，得知他们第一世是恋人后……
秦白衣更是认定了她。
奈何落花有意……
“你呢林烟？如果我这一次真的陨落了，你会为我留下一滴眼泪吗？”秦白衣低声说道。
“如果我能渡过这一劫，一定会去追溯我们的第一世！”
“我会弄清楚，我们第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可以弥补，我会穷尽一切去弥补！”
“若真的第一世我们就已经缘尽，我也会对你放手……”秦白衣低声自语道。
当时通过轮回天火，秦白衣跟林烟，都看到了他们第一世的最后一幕。
那时候的林烟，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而在肉身消散的过程中，林烟说了一句话。
也因为这句话，秦白衣一直提不起勇气去追求林烟。
秦白衣还记得轮回天火之中看到的第一世，林烟的原话是：这一世，我为你所做的事情无怨无悔，可如果有来世，我不想再遇到你。
哪怕隔着轮回天火看到前世，秦白衣都能感觉到林烟说出这句话时的情绪。
她确实无怨无悔，可在死前的最后一刻，更多的却是解脱。所以她才会说出‘如果有来世，不想再遇到你’的话。
其实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秦白衣第一世伤害了林烟。
也因为如此，秦白衣想去追溯第一世，他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亦或者说经历了什么。
如果可以赎罪，那就穷尽一切去补偿。
若是不能，那秦白衣就会放手。
秦白衣在回忆这些人与事的途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而他入睡，便意味着渡劫日到来了。
几乎同一时间。
虚天界，一座名为‘万历疆域’的一处不知名山脉里面，一道微光闪过，有三道身影从中踏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段九幽，这里也是他来虚天界的离岸之地。
进随他之后，就是帝苍穹与姬妄语。
“姬妄语，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后手，或者说其他帮手都有谁。”
踏出离岸之地的那一刻，段九幽跟帝苍穹就双双看向了姬妄语。
“还不能。”姬妄语摇了摇头。
“你是不能说，还是并没有其他后手？”段九幽轻哼了一声。
如果姬妄语拿不出其他后手，那就预示着这次对灵域出手，就只有他段九幽与帝苍穹二人！
段九幽跟帝苍穹，都还没自大到，会认为他们二人可以攻陷灵域。
“有些后手现在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姬妄语再一次摇头道。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信任基础。”段九幽跟帝苍穹双双摇头道。
姬妄语如果不能拿出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的底牌……
帝苍穹会做什么决定不知道，但段九幽一定会即刻返回九州大陆！
“正因为孤与你们，没有信任基础可言，所以才不能告诉你们底牌是什么。”姬妄语开口说道。
“不过……”
姬妄语又微微沉吟道，“孤虽然不能现在告诉你们底牌是什么，但孤可以以玄月大世界的天道起誓，孤此番准备的底牌一定能至秦白衣于死地！”
前十大的天道，都是真实存在。
姬妄语身为玄月族的一员，如果违背玄月大世界的天道誓言，其后果只会是身死魂灭。
听到姬妄语的誓言后，段九幽跟帝苍穹都不在说什么，第一时间就动身往灵域方向飞去。
……
虚天界，荒城。
天上的明月，给大地披上了皎洁的纱衣，整个荒城也被这股皎洁所覆盖。
但不知何时，荒城的地下，突然出现一抹红晕，并且快速的扩散向四方天地。
可能是眨眼的时间，也可能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这抹红晕就彻底晕开，将整个荒城都变成了红色。
从天上看上去，整个荒城的颜色，与周围的天地彻底分化开来。
荒城内一片红色，而且红色显眼，宛如覆盖了漫天的血雾。
荒城外，天地皆是皎洁的白色。
“这，这是天威降临了……”
突然间，整个荒城的生灵，都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威压。
哪怕是常年隐居于荒城的道祖，都在这一刻变得瑟瑟发抖，宛如凡人栖息于天威之下。
“这……这是帝威，有……有人成……成帝了！”几个隐居在荒城的道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股威压。
下一刻！
轰——
荒城地下，一道恐怖威压冲天而上，直冲虚天界的天外！
再看苍穹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巨大的人脸，这张脸好似天道化身，俯瞰着整片天地！
如果秦白衣在这里，一定会一眼认出这张脸是司止渊！
不过此时荒城不少人，已经认出天上那张宛如天道化身，充斥着可怖威压的脸庞就是司止渊。
就是那位消失多时的荒城城主司止渊！
“司……司止城主成帝了！”
“天呢，司止城主消失多时，竟然是在闭关冲击帝境，而……而且还成功成帝了！”
整个荒城的生灵都沸腾了，紧接着荒城内所有人，也包括那几个常年隐居于荒城，原本与司止渊平辈论交的那几个道祖……
全都跪在地上，开始朝拜苍穹之上的那张恐怖大脸。
仙帝之下皆蝼蚁，包括道祖在内！
很快，那张恐怖大脸就逐渐幻化成一个少年，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
不过下方大地，没有一个人敢直视这个少年。
“秦兄弟，谢谢你赠予我的帝源，我能成帝皆是拜你所赐。”司止渊本体出现在苍穹之上后，便开口自语道。
司止渊第一时间取出两仪石，将他成帝的消息第一时间传递给了秦白衣。
不过好半响过去，两仪石都没有传来回复。
“司止渊，你终于成帝了。”就在这时，一道恐怖身影，从天际尽头横渡而来。
下一刻，又一股帝威笼罩了荒城。
“不孝徒儿司止渊，拜见师尊！”司止渊凌空跪下，对着横渡而来的身影跪了下来。
“少跟俺来这一套，赶紧跟俺去灵域救人，去晚了，就只能收尸了。”祁峪漓开门见山的说道。
……
……
作者风无极光有话：憋着一股气，硬生生写了三章！愿祖国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