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耀不但养着何家内部像何平那样的用毒高手,还养着一些机关高手,还有许多死士。”
恐怕,他先前派去跟踪的人着了道。
他不说,南宫煞也清楚,那些手下凶多吉少。
“这次本王定端他的铁矿,抄他的家,让延陵何家再不能成为太子的助力。”
他也决不能让自己的人白白死掉。
风寄灵听着他与花无应的对话,心里也并不好受。
“要不让我的人——”
“让你的人留在延陵城做接应。”
南宫煞打断她的话。
“你的意思?”
风寄灵没有说出来。
南宫煞点头。
“无论他是故意把咱们引过来,还是因为其他的,既然来了,势必要一窝端了雁荡村的铁矿。”
风寄灵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点头道:
“刚刚副门主说何正耀不但养着何家内部像何平那样的用毒高手,还养着一些机关高手和许多死士。”
“以我的想法,也许这铁矿里里外外都布满了机关,暗处也藏着许多死士。”
“想要闯铁矿,就必须先把这些歪门邪道的高手解决掉。”
“你有计划?”
南宫煞到底了解她,毕竟,她也是用毒高手,而且,实力可是惊人的。
“嗯,有计划,但还得实际操作才行。”
如今她连铁矿的大门冲着哪边开还不知道,暂时还不能轻举妄动。
这正说话的功夫,刚刚离开的手下竟然拎着一个昏迷的矮个子青年返了回来。
“主子,这个男人是属下在村尾发现的,他见到属下就要喊人,被属下打晕带了过来。”
“弄醒。”
南宫煞也干脆利落。
那手下也是人狠话不多的角色,手指一点,刚刚还昏迷不醒的矮个子青年竟然有了苏醒的迹象。
待他完全苏醒过来,看到眼前这些陌生的面孔时,下意识的就要喊,却被南宫煞的手下掐住脖子,连呼吸都困难了。
“我家主子有话问你,你最好知无不言,胆敢有一丝隐瞒,你便再也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那矮个子青年面露惊恐,忙不迭的点头。
对面,南宫煞声音冷肃的没有一丝温度。
“本王问你,这雁荡村深山里,可有什么不太寻常的地方?”
那矮个子青年一听对面的男人自称本王,吓的顿时瞪大了眼睛。
身后花无应听到南宫煞的自称,顿时也明白了门主这是故意暴露身份,以此来混淆试听,让这个矮个子青年以为他们是朝廷派来的。
毕竟,自古民怕官,官怕管。
而能一句话定官员生死的,也只有朝廷的人。
如若这个青年是何正耀的人,必定知道何正耀与官府勾结,也必定知道更多铁矿的内幕和铁矿的入口处。
“混账,见到安王殿下还不赶快请安。”
花无应也是声音冷冷。
那青年一听到安王殿下,竟减减收拢了眼中的惊讶,但那惊讶也只是转瞬即逝,随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人参加安王殿下。”
南宫山一看他的举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与风寄灵和花无应对视了一眼。
“本王问你的话,可有想好怎么回答了吗?”
那青年低着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
“不寻常?不知安王殿下说的不寻常是何意?”
“小人只知道一事,听闻山里经常出现怪声,听起来极为渗人,有不少言论说是山里面有吃人的鬼怪。”
“哦!鬼怪?”
南宫煞冷嗤了一声。
这种拙劣的说法,亏他们想的出来。
“是是是。”
那青年忙不迭点头。
“而且进那山里的人,都再也没有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村子里人人皆知。”
“都称那山为阎罗山。”
“除了这些,小人也想不起有何怪事了。”
南宫煞闻此,眸色暗了几分,心中更加笃定何正耀定是接到了京中的消息,才布下了这看似无意的一局。
想来应该是为了那两船货物打掩护。
可何正耀如意算盘打错了,那两船货物有风寄灵的人在,别说是在海上,就是在天上,他都相信以风寄灵的本事,定能一举截获。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这山中复杂,他担心风寄灵会有危险。
“阿灵,我让人护送你出山。”
“你说什么?”
风寄灵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话。
“此行太过危险——”
“闭嘴。”
风寄灵生了气。
她和他经历了那么多,她启是贪生怕死之人。
一旁,随行众人一听,瞬间低头不语。
沈青和徐彦早已经习惯了两位主子的相处方式,尤其是王妃凶王爷的时候。
倒是花无应,满脸不可思的看了看风寄灵,再看看南宫煞。
我的乖乖。
他从前是接到过线报,说是门主及其宠爱夫人。
只是没想到,堂堂王爷,暗夜门的门主,竟然能被自家夫人熊的跟个小媳妇一样。
跪在地上的青年也是一脸懵的抬头看去,估计他也没想到死到临头的那两口子,竟然还有闲心吵架。
“看什么看,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何正耀的走狗。”
风寄灵冲着那青年一瞪眼,手指翻飞间,一枚银针噗的一声扎入了那青年的穴道。
那青年连个音儿都没有发出来,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地上。
沈青和徐彦同时后退几步,以免惹火上身。
花无应和身后的人也是目瞪口呆。
原以为门主夫人温温柔柔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厉害的一手绝活。
风寄灵也不废话,抬头没好气的看向南宫煞。
“你当真让人送我出山。”
那语气,那眼神,要是南宫煞敢点头,下一个倒地的就是他。
南宫煞无奈叹了口气,上前一把把她拦腰拥入怀里,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随即脚尖轻点,腾空而起。
“进山。”
自己惹生气的媳妇儿,得自己哄。
随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苦笑着也紧随其后。
而此时,深山中,一座长排的草房子后,是一座丹楹刻桷的精美建筑,朱红色的柱子,椽子雕着花纹,无一处不精美。
与前面那一排排的草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