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宸忙摆手。
而风寄灵早已抱起了瑶瑶,瑶瑶从听到白幕说大越国康王爷时,大大的眼睛里便闪烁起了光芒。
“干娘。”
瑶瑶小声叫了一声。
风寄灵一笑,心里明白康王爷为何赶在成亲之日而来。
也许,明天过后,瑶瑶就要离开天祈了。
就是可惜——
她扭头看了看自家那个躲在师父怀里乐呵呵的傻小子。
也不知道瑶瑶离开京城后,那傻小子会不会闹别扭。
“走吧。”
南宫煞从风寄灵怀里抱过瑶瑶。
“干娘的嫁衣太重,让干爹抱。”
瑶瑶乖巧的点头。
南宫煞一手抱着瑶瑶,一手拉着风寄灵,一同往府外走去。
府门口,一位斯文俊秀的年轻男子从一匹高头大马上跳跃而下。
随即,男子立于马车旁。
“主子,到了。”
“好。”
马车内声音威严低沉,不多时,车门推开,只见一男人低着头负手而出,抬头间剑眉入鬓,瑞眼生威,形貌潇洒,头角峥嵘。
已经走出了府门的风寄灵和南宫煞在看到车架上那位威仪的男子时,皆愣了一下。
南宫煞愣住,是因为他还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瑶瑶。
人说女儿随父,瑶瑶与那男子。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与康王爷,不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容貌却是有八分相似。
而风寄灵愣住,是因为她在康王爷身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车架上的康王爷,在看到南宫煞和风寄灵出现后,尤其是看到南宫煞怀里的瑶瑶时,肃穆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动容,眼中渐渐湿润。
“父王。”
瑶瑶柔柔糯糯的叫了一声。
康王爷便是在铁骨铮铮,面对自己丢失了几个月的女儿,还能平安的出现在眼前叫他父王,人在瞬间已经飞身下了马车。
南宫煞把瑶瑶放在地上。
“瑶瑶,去找你父王吧。”
瑶瑶跑向台阶,飞奔进了自己父王的怀里。
一大一小,父女二人,就在安王府的门口,紧紧相拥。
围观的百姓和隐在暗处的人都傻眼了。
原以为安王爷只是救了一个普通的小丫头回府。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身份如此尊贵。
大越国康王爷,竟然是她父王。
那她岂不是大越国的郡主。
所以,安王爷救了大越国的郡主。
啧啧啧!
东宫的暗卫们觉得,太子刚刚被宣召回宫也好,这场面,还真是让人无能为力啊!
康王爷抱着自己的女儿,逼回眼中的泪意。
而南宫煞也已经拉着风寄灵走下了台阶,抱拳行礼。
“康王爷,小郡主平安无事,本王,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康王站起身,看向南宫煞,也抱拳行礼道。
“安王救了小女,此恩情没齿难忘,他日如有需要本王之处,请安王一定开口。”
南宫煞并未接话,只是伸手摸了摸瑶瑶的发顶。
“本王救的是本王的干女儿,恩情便免了吧。”
康王一怔。
而瑶瑶则走过去,一手拉着南宫煞,一手拉着风寄灵。
“父王,这是瑶瑶的干爹,这是瑶瑶的干娘,”
“康王爷有礼。”
风寄灵福了福身。
“瑶瑶认了我们做干爹干娘,未经康王爷同意,还请王爷莫怪。”
康王回礼,盯着风寄灵看了一会儿,随即哈哈大笑。
“怎会怪罪,本王倒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既然今日是瑶瑶的干爹,干娘大喜之日,本王自当备上厚礼。”
“来人。”
康王说着,大手一挥。
身后立即有人把一张大红色的礼单双手呈了上来。
“这是本王送给安王爷及安王妃的新婚贺礼,还请二位收下。”
风寄灵扭头看了眼南宫煞,南宫煞微微点头。
风寄灵伸手接过,打开礼单一看。
我得乖乖,这哪里是送贺礼,这是送库房。
整整一张单子的贺礼。
“康王爷,这贺礼太多了。”
“安王妃这话不对。”
康王长身玉立。
“这些贺礼,与我女儿的性命比起来,不过都是些无用的身外之物罢了。”
风寄灵一听,看来这位康王爷很宠爱瑶瑶。
只是,如此宠爱瑶瑶,为何会把瑶瑶弄丢?又为何瑶瑶丢了这个几月来,康王府那边竟然连一点寻找的动静都没有。
这就让人奇怪了。
还未待她思忖完,南宫煞在一旁开口道:
“听闻大越皇帝在半月前寻回了遗失在民间的五皇子,而今日五皇子与康王爷同来,倒不如一同进府,共饮几杯。”
大越皇帝病危,太子身死,皇子夺嫡,藩王躁动,朝中大臣派系分明,内乱严重。
而恰恰就在如此危机时刻,大越国的皇室竟然寻回了一位流落在民间的皇子,而这位皇子身负医术,不但救回了病危的大越国皇帝,甚至还查出了杀害太子的凶手。
只是,他私下派人查过这位五皇子,却并未查到这人的身份。
而今日,这位五皇子亲自前来,到底是偶然,还是——
南宫煞压下心中疑虑,目光看向马车。
“那是自然。”
康王爷点头,看了看马车上。
“五弟,安王和安王妃请你入府。”
马车内无人应答,但却能听到窸窸窣窣起身的声音,接着,车门被推开,一身月白葛布长衫,身形挺拔俊朗,眉眼清疏冷淡,唇色艳红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风寄灵一看到那男子,脑子嗡嗡响,心下也顿时明白了,为何康王爷会在瑶瑶丢失后,还能稳如泰山般的留在大越国处理内乱了。
因为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师兄,刘归生。
只是,她的师兄怎么会是大越国的五皇子。
风寄灵下意识的就要喊,却被自己的师兄笑眯眯的打断。
“大越国五皇子赫连汝,见过天祈王朝安王爷,见过安王妃。”
赫连汝!刘归生!
刘归生!赫连汝!
她师兄当真是大越国五皇子。
再结合刚刚师父说的话,也就是说,师父早就知道了她师兄的真正身份。
只有她,傻子一样秉着不去查自己人的规则,蒙在鼓里。
但又一想到刚刚她师兄故意打断她的话,这是不想暴露身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