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阴云密布、令人倍感压抑的下午,城市的喧嚣似乎也被这沉闷的氛围所压制。邹云海看着王乐乐曾经交给他的笔记本,神色凝重,双手紧紧握着手机,微微颤抖着拨通了高市长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邹云海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迫不及待且略带慌张地说道:“高市长,我是邹云海,我有万分重要的事情要跟您汇报。”
电话那头的高市长,正坐在宽敞明亮却此刻显得格外肃穆的办公室里,手中的笔骤然停顿,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疑,可依旧强装沉稳地问道:“云海,什么事这么着急?电话里说吧。”
邹云海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但仍难掩其中的焦急与惶恐:“高市长,这件事情太过复杂和敏感,电话里实在不方便说清楚。我只能告诉您,这直接关系到您的安危。”
高永年心头猛地一紧,握着笔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以至于指关节都微微泛白。他眉头紧锁,声音低沉且严肃地说道:“邹云海,你可不要危言耸听。你要知道,随便拿这种事情信口开河,后果是很严重的。”
邹云海赶忙解释道:“高市长!我是真心为您着想。我得到了一些东西给您看一下,有人在暗中谋划着对您不利的事情,而且他们的计划一旦得逞,不仅您会陷入困境,咱们城市正在推进的那些重要项目也可能会功亏一篑。”
高市长的表情愈发凝重,追问道:“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有什么具体的计划?”
邹云海着急地说:“高市长,我现在真的没法细说,这里面牵扯的人和事太多太复杂了。您一定要相信我,给我一个和您当面汇报的机会。”
高市长沉默了片刻,脑海中犹如风暴般迅速闪过无数的念头。高永年深知自己所处的高位和肩负的重大责任,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关乎众多人的利益与命运,而此刻邹云海口中关乎自身安危的事情,无疑让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邹云海,你可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高市长的声音低沉且带着几分颤抖。
邹云海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高市长,我心知肚明,也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斗胆冒险联系您。”
高市长再次陷入了沉思,他想,邹云海是自己人,只是现在这个节骨眼,确实敏感时期,应该不会信口开河,但这关乎安危的说法也实在令人心惊。可万一这是个陷阱,自己贸然答应,后果不堪设想。可要是真有重大危机,自己若因害怕而错过,那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他的内心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纠结万分。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每一秒的沉默都显得无比漫长。邹云海焦急地等待着高市长的回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终于,高永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缓缓说道:“好,邹云海,我暂且相信你。但我们必须万分谨慎,寻一个绝对安全可靠的地方见面。”
邹云海听后,心中的巨石稍稍落了地,赶忙说道:“高市长,您放心。我知道一个偏僻的茶室,那里平时人少,保密性好。我会提前安排好一切,确保不会有任何问题。”
高市长回应道:“行,那就按你说的办。但邹云海,你要清楚,如果这是一场闹剧,我绝不会轻饶你。”
邹云海坚定地说:“高市长,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对不是闹剧。咱们约在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后,高永年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眼,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心中思绪如乱麻般交织,他不知道即将面临的究竟是怎样的险恶,然而,他明白自己没有退路。
高永年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中的犹豫如同汹涌的波涛不断冲击着他的内心。他既担心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又害怕倘若真有重大危机而自己选择了逃避。他不断地问自己,如果去了,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如果不去,可能错过拯救自己的机会。反复思量,权衡再三,高永年打算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