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蓉被那的,满脸通红。
嘎巴了半天嘴。
“咦,这是哪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们不是我的客人吗?
结账了吗?”
晕,这个借口,有点不太高级啊。
其实,现在郭芙蓉,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能让蔡根更容易接受一点。
没有继续纠缠郭芙蓉,蔡根觉得还是办点正事吧。
“不是,你们算是惩恶扬善吗?
因为什么裤子男,出轨家暴,所以给火灵当诱饵?
这样说,你们又不是正义使者。”
那天一烟斗里的烟,只够他抽一口。
刚才看着郭芙蓉表演,已经抽完了。
此时又在敲烟斗。
“正义个屁,我们闲的啊。
只是凑巧,李库南是我们纳喇氏的旁系血脉。
曾经有个纳喇氏的闺女,嫁给了当地人。
留下一点稀薄的血脉。
那只火灵,很是敏感,也很狡猾。
只是用火毒吸引还不行。
还必须有我们纳喇氏的血脉,才能够骗的过他。
给我们短暂的喘息时间。
至于,李库南家暴不家暴,死不死谁在乎。”
这算是间接解释了,为什么那些人,都必须自焚。
原来是要有火毒,才能吸引火灵。
看样,这个李库南血脉确实挺稀薄的。
否则,刚才也没必要再浇上点血。
对于郭芙蓉老爷们的悲惨遭遇,蔡根并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同情心。
可能是因为,这里是棒子国吧,实在没法共情。
想当初,这里的杂碎,在畜生的指示下,无情的挥舞棒子就注定了,在未来的某个时刻,遭报应。
“不是,那火灵,为什么要追杀你们纳喇氏啊?
总要有个理由吧?
你把他孩子扔井里了?”
那天一猛地抬头,很是认真。
“啊,谁跟你说的?
是不是佟爱家那个不正经的老登?
我们家的事,用他瞎哔哔吗?”
嗯?
猜对了?
蔡根有点含糊了。
自己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啊。
“不是,真的扔井里了?
不对啊,那是火灵的孩子。
总归不是怕水吧?”
那天一反应过来,是自己太敏感了。
蔡根就是在胡说八道,完全不知道咋回事。
“当然没有扔井里了。
那是火灵,创世之初就存在的玩意。
他能怕水?
把火灵扔海里,大海都煮开了。
不过,我们确实,对他的孩子下手了。
骗走了他的孩子。
以至于这么多年,一直追杀我们萨满教。”
蔡根又卷了一颗老旱,深深的抽了一口。
“你们咋那么缺德呢?
把人家孩子骗哪去了?
我最狠的就是人贩子。
火灵的孩子呢?”
“给苦神了!”
“苦神拿哪去了?”
“据说,是做菜了。”
火灵的孩子,小火灵。
做菜了?
蔡根手里的老旱都掉了。
“不是,他咋就那么馋呢?
凭啥拿人家孩子做菜啊?”
那天一赶紧从地上帮蔡根把老旱捡了起来。
也不顾埋汰干净,塞到了蔡根的嘴里。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听老辈人传,好像是哪个世界的创世神。
马上要熄灭心中之火了。
苦神为了救他,所以特别为他定制了一道菜。
火灵之子,就是其中比较主要的食材。
我想,应该还有其他珍惜物品。
老辈人没有详细说,我就不知道了。”
啊?
这事有点大,应该不是蔡根能决定的。
“那就是说,苦神为了干工程,通过你们,欺骗了火灵。
然后,让你们萨满教吃的瓜落吗?
不对啊,你们不是近些年,才来到棒子国的吗?
不是有什么夺祖仪式吗?
你们以前不在棒子国啊?
为什么针对你们纳喇氏呢?
说不通啊,你能不能别像便秘一样。
把事情说明白,能不能死?
你就当自己说遗言,再不说,就要带进棺材里了。”
那天一把第二个烟斗,又敲碎了。
也许是因为,蔡根说话不吉利。
也许是因为,他同感失调。
拿出第三个烟斗的时候,同时带出来一张纸。
拍在了蔡根的面前。
“我还真的要死了。
一年前检查出来,就是晚期。
坚持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十八奶回来主持大局。
结果,十八奶还撂挑子了。”
晚期?
蔡根觉得自己的小嘴,像是开了光一样。
这么准的吗?
还是说,独见在默默的发挥作用。
每一次脑抽,都是独见那独到的见解呢?
看了看那张纸。
拿起来后,放在眼前,又仔细看了看。
“咦?
你这个病,好像没那么严重啊。”
蔡根刚说到这,段晓红就抢过了纸。
“行了,菜帮子,你就别装犊子了。
全是棒子文,好像你看得懂一样。
上面说了,他能确诊后活一年,就是医学的奇迹。
就是不知道,这张纸是真假。”
医学奇迹对于蔡根来说,还真的比较熟。
上一次,是自己晚期了,被霍霍给救了。
上上次,是被割喉的李瑞,创造了奇迹。
现在来看,医学奇迹又出现了。
“当然是真的了,别看我长得年轻。
实际上,我也八十多了。
就是终生未娶,保养的好。
既然,蔡根让我说遗言。
我也不敢不说。
再不说也没机会了。”
说着,那天一把新拿出来的烟斗,递给了龙少。
“来吧,邵龙,这是我们纳喇氏族长的信物。
你好好收起来,好好保管。
从今以后,纳喇氏的一切,都交到你的手上了。
我没有什么太大期望,别灭族就行。
哎,天之贝子,跟着你真是有点白瞎了。”
龙少木然的接过了烟斗。
那崭新的烟斗,上面还有新的木头茬。
做工不太精细,材料也不太稀有。
这就是纳喇氏的族长信物?
是不是有点儿戏啊?
好像看懂了龙少的意思,那天一赶紧补充。
“哎,身外之物,不过就是个念想罢了。
我说你是族长,没人反对,你就是了。
什么信物不信物的,就是个说法。
以后,你往下传的时候,拿尿不湿都行。”
说着,那天一从桌子下面,拿出来第四个烟斗。
点上以后,继续说。
“我们纳喇氏,财产明面上不少。
实际上,经济命脉全让西边把持着。
甚至还有不少欠款,债主都是西边。
哎,谁让他们捏着我们的命门呢。
我死了,与他们的所有协议也作废了。
你重打鼓,另开张。
把所有的不是,全都推我身上。
给我按个叛徒的名都无所谓。
反正,不能让那些秃驴再占我们便宜了。
这些年,当牛做马,成了他们的小打,真是够够的了。
我也累...”
说着,那天一的声音,嘎然而止。
头一低,像是睡着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