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承言的喉结动了动,看着身前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月光洒了下来,照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看着她眉眼如画。
“怎么勾引?”他的嗓音很沉,带着一种莫名的压抑。
即使如此,他也不想动她,不想伤害到她,他的拳头狠狠的攥着,心口剧烈地疼痛,双眼通红一片。
勾引……
西格!我要宰了你!
姜云初看着这样的他,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扶着她腰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可是他没有动她……
没有恼羞成怒的动她,甚至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这样的宁承言,让她愣了愣,也有些意外。
“我没有亲他,只是给他按摩了腿,肩膀,他拉我坐到了他身上,摸了他的喉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隐忍的眼睛,她不自觉地想要解释两句,而她也这么做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那手心里都是汗,打湿了她的手背。
然后握住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凸起的喉结,在她的手心里,动了动,“云初,别摸他的,摸我的,我的更好看。”
……
那仿佛撒娇的话,冲击着姜云初的大脑,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让自己摸过他的喉结,也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还有他的眼神,姜云初突然觉得,至少这个时刻,他是喜欢自己的吧?
“墨墨是我副将的孩子。”
“玥玥……”
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可是目标不是这里,而是另外一个地方。
“风素锦,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风擎看着妹妹,一脸地怒其不争,大王子再好,为了一个女人,闹得满城风雨。
三王子再不好,先也掌管着王城,这个妹妹怎么就看不透呢?
风素锦骑在马上,看着身后的哥哥,“大哥,这是我最后这么喊你,别逼我。”
她的眼神清冷,看着口口声声说疼自己的大哥,但是却将自己卖给了三王子,拿自己的以后,去换取风家的荣耀,这就是疼吗?
这样的疼,她风素锦不稀罕。
“风素锦,你要是走了,风家再也没有你这个人。”风擎也有些生气了。
风素锦从小备受长辈的疼爱,家族的所有一切,她都在享受着,可是需要她付出的时候,她却质问家族?
果然是被爹娘宠坏了。
在外面受点苦,自然知道他这个哥哥,都是为了她好。
兄妹两个的闹剧,让两个人吃了一口玻璃碴子。
“姜云初,我不会强迫你,摄政王府一直都是你的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宁承言已经想了很久,从宁京离开的时候,他是痛苦的。
他知道自己动了情,以前小的时候,答应过樱樱姐姐,他会照顾她的宝宝,那个时候,云初还在樱樱姐姐的肚子里。
可是谁能想到,命运轮回,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娶了云初。
他想过照顾她,让她一生无虞,却在他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她闯进了那个庄子,也闯进了他的内心。
那一晚的月亮,是那么高,那么亮,看着她捂着肚子,痛苦地翻身,他会忍不住想办法,看着她向往着战场,那炽热的眼神。
“你们跟着我,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走上战场。”
“一个少年战神倒下了,那大宁就有十个,百个少年战神站起来。”
那掷地有声的话,好像充满了力量。
情不知所起。
见面的时候,少之又少,相处的时候,她更是避自己如猛虎,那抗拒的眼神,他一直都知道。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知道,她讨厌自己。
“现在……能告诉我原因了吗?”宁承言一直都不知道,他们从未见过,就算自己骗了她,可自己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有了王妃啊。
姜云初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乔装打扮了,年纪好像老了二十岁,可是一双眼睛,确实她所熟悉的,不,也不熟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他。
“你说,墨墨是你副将的孩子?”她有些疑惑,可是按照太妃的性子,这个孩子,应该是宁承言的啊。
这里面有什么故事?
宁承言没必要说谎,这样的谎言太容易揭穿了。
“对,我副将为了我而死,他的夫人自刎在我的面前,只留下了墨墨一个孩子,我发誓,他就是我宁承言的孩子,是摄政王府的少爷。”
宁承言想到了那个时候,副将死了,副将的夫人抱着副将的尸体,求自己收留宁翰墨,然后用副将自己的刀,自刎了。
血喷下来,染红了副将的脸,也染红了他的眼睛。
他将宁翰墨绑在自己身后,快马加鞭,送往宁京,和太妃说,这就是他的孩子。
他要镇守大北方,那里少不了他,而他没办法带着一个孩子,那只会害了孩子。
“我本就没想成亲,也没想过会有一个王妃,墨墨会一直都是我的孩子。”宁承言这个时候才解释清楚。
“玥玥呢?”姜云初一直都在看着他,她相信墨墨的身世是真的,语言会骗人,但是那眼神里的沉痛,如何能骗人呢?
“玥玥的父亲,是我的好友。”
“他们夫妻二人,身份特殊,被中州追杀,将孩子偷偷给了我,让我护她一命。”宁承言的声音很小,两个人贴得很近,他甚至能闻到小王妃身上的香味。
“我就故技重施……”
行吧,懂了。
这下连解释都不用了,太妃直接认为是他的孩子了,毕竟已经有前车之鉴了。
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养,一块来了。
姜云初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这个男人,他是真的够不解风情。
“以前怎么不说?”她有些疑惑了,之前她说过,甚至骂过他好多次,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解释过,甚至没有提过一句。
一提到这个,宁承言也有些委屈,那放到人群中,都想不起来的样貌,此刻嘴角下拉有些委屈。
“我害怕。”一个大男人,却说出了三个字。
害怕?
他害怕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