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不大的房间里,微风吹起了床幔,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像是在熟睡。
窗户外面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满了木樱花。
这个季节正是木樱花盛开的时候,一白衣男子正在给花浇水。
眼睛还不时望向屋内,他唇角勾起一抹连他都未察觉的笑意。
屋子里的女子还未醒来,她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的。
可是又不一样了,她终究不是她了。
白衣男子放下水瓢,理理衣衫,推门走了进去。
他在床榻边坐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江小七。
白哲修长的手指放在江小七的脸上,他轻轻的描绘着江小七的额头,眉毛,眼睛和嘴巴。
半晌后,那张如人皮面具的脸终于有了变化。
他那双温润的眼睛里,像是看看重逢多年的恋人。
但只在一瞬间,他面色如黑夜般暗沉下来,指尖轻捏江小七的下颌,“这模样,和之前半分都不像。”
说着他手指微微用力,床上的少女像是吃痛,纤长的睫毛动了动。
大有醒来之势。
白衣男快速的站起身来,以袖遮面,顷刻间,他的脸上多了一张黑色的面具。
墨黑色的头发也变成了银色。
江小七只觉得有人在看她,她猛然睁开了双眼,直对上银发男的目光。
只是一眼,男人眼中的那种不甘的情绪就被她收入眼中。
“你是谁?”
江小七惊恐的向后缩,急忙拉开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
随后往身前一看,还好,衣服都还好好的在身上。
“哼,就你这个身板,谁会对你感兴趣。”
银发男嗤笑,声音温柔。
江小七:还有这么温柔的绑匪。
“你把我绑来做什么?”
一想到自己好端端被绑,她立马怒上心头。
而她的心里却在墨念稚鱼给的,传讯灵蝶的口诀。
窗外,一只传讯灵蝶正悄悄飞了出去。
……
“怎么还没看见传讯灵蝶,江小七会不会出事?”
山脚下,稚鱼急得不行,语气也紧张起来。
突然空中飞来一剑,那剑直接擦着他的耳边飞了过去。
稚鱼的脸上赫然多了一条口子。
他怒目圆睁,正要回击,那剑的主人便手腕一转那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动作快如闪电。
“说,你把江小七带到哪里去了。”
要是此时,这有一堆干树枝,林长生的怒火绝对会把这堆树枝烧起来。
今天早上,他迟迟不见江小七出门,就让稚鱼去看看。
结果房间里根本没人。
林长生顿觉不妙,又去找稚鱼,稚鱼也不在。
他笃定是稚鱼带走了江小七,所以找了过来。
“林白脸,你有话好好说。”
稚鱼,伸出两个手指,想推开脖子上的剑。
“你说还是不说?”林长生面无表情。
心里确实焦急不已。
江小七绝对不能有事,不管是为了琉璃花,还是……
“好,好好还,我说,但是说了你别生气。”
林长生这才放开他。
“江小七知道,银发蒙面人拿我爷爷威胁我,所以决定以她自己当诱饵引出银发蒙面人。
然后再传信给我,让我伺机抓住那人,让他交出我爷爷。“
“所以,在客栈中你并没有跟我说实话。”
林长生揪住稚鱼的衣襟,眼中涌起危险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