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把手帕捡起来,眸子中墨色翻涌:这是哪里来的手帕?
扣扣,扣扣。
“神君起了吗?”
白羽敲完门后,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都这个点了,殿下她应该是走了吧。
他特意去客栈外逛了逛,他想着等殿下走了他才进去,免得人家姑娘家脸皮薄尴尬。
“进来。”
白羽推门进去。
因为灵力恢复的原因,他自己将断腿接上了。
白羽没想到,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自家神君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条染血的手帕。
而那手帕一看就知道是个姑娘的,而这个姑娘不用猜就是江小七。
这是什么情况,白羽脑子突然抽了一下。
他脑袋一歪,脑子里钻出来哟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昨晚公主在照顾神君时,两人发生了点什么?
怪不得神君拿着那手帕像是在回味什么?
哦,那帕子上还有血迹,难道是公主的那个?
白羽的嘴巴大的可以装得下一个鸡蛋。
他的cpu干了,这神君还伤着呢,两人玩这么大。
怪不得他脸色还是苍白的,感情是昨晚……
“傻站着着那做什么?“
林长生低呵一声,将白羽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
白羽应了声,走到衣柜前从衣柜里拿出随身包袱,在里面拿出件墨绿色长袍递给林长生。
“这手帕怎么回事?”
白羽递衣服的手一僵,神君他不知道殿下来过?
“神君你不知道,昨晚上是,是殿下在照顾你。”
他说到“照顾你”时,嘴角还不由自主的向上勾了勾。
“你说什么?昨晚照顾我的不是你。”
林长生面上一冷,“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姑娘家怎能在他房间里待着,这样对她的名声不利。
更何况她是公主,这样的事儿就是放在寻常人家都不妥。
更不必说她是皇家公主,要是被人传了出去,那朝廷百官怎么看她,百姓又将怎么看她。
见自家神君生气了,白羽急忙扑通一下跪在了床边。
“都是属下的错,属下昨日实在是熬不住,所以就请殿下帮忙照看了会儿,谁知我给睡忘了。”
听他这么一说,林长生的面色才缓和了一下。
凡间这些年,白羽跟着他风餐露宿,但是他从没有怨言。
对他忠心耿耿,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起来吧,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白羽出去后,林长生穿好衣服,他又拿起了那条手帕。
这帕子上的血迹难道是他的,他身上的衣服是为了处理伤口所以才脱掉的。
林长生的耳朵一下子烧了起来,江小七她咋这么大胆了。
陌生男人的衣服,她都敢脱?
同时,他又自卑起来,受了重伤他不能使用修复术把那些伤疤藏起来,她一定看到了。
等等,伤口,他扯开衣袍去看那些伤口。
奇怪,那些被魔骨链穿过的地方只有一点点痕迹。
怎么会好得这么快?
他黑眸半眯,拿起手帕放在了鼻尖处。
忽的,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从他心底翻滚、汹涌的冲到了他的咽喉处。
他望着窗外,唇角勾起一丝很淡的轻笑, 心中没有来得一暖。
停顿许久,他将手帕拽在手里,盯着自己泛白的指尖,嗓音中含了几分沙哑,”这个傻子。”
她一定是知道了上次他放血救了她,所以才以这样的方法放血救他。
但是就算她体内还残留着他的血,但是对于魔骨链的伤口也不能好得这么快。
这边他口中的傻子,还躺在床上“挺尸”。
她头顶上带着翅膀的小家伙,正在欣赏她那“完美”的睡姿。
见她还没醒过来的迹象,于是小家伙抓起她的耳朵咆哮道:【宿主起来了。】
没动静,睡得比猪还沉。
于是它又喊道:【不好了,林长生要死了。】
“什么。”
刚才还稳睡如猪的女子突然跳了起来,连鞋袜都来不及穿就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