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妍眼皮一跳，深信他干的出来。
就算不让外人拍，也得让她穿上，由着他拍完照片和视频。
“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恐吓效果太好，苏凝妍补觉时做了很离谱的梦。
她坐在唐黎澈腿上撒娇，搂着他的脖子态度娇横：“阿澈，你娶我吧，我新买了两套婚纱，你一定会喜欢的。”
稚嫩了几岁的唐黎澈神色冷淡，视线却始终黏在她脸上。
“别胡闹。”
“就闹，你等我会儿。”
苏凝妍看着那和她一样长相的小姑娘很快换好出来，婚纱裙摆拖地，很漂亮，只是多穿了一件长披肩。
她坐回唐黎澈腿上，握住唐黎澈的手，妖妖娆娆带动他抚上白润肩膀，将披肩缓缓褪下。
唐黎澈的目光陡然一凝，无法自持的停在那露骨处。
婚纱被人剪过了，比之原来多了三个洞。
他清俊的脸上涌起血色和欲色。
苏凝妍从梦中惊醒后先去浴室，泡在相对较冷的温水中，这才感觉浑身上下的暖流在渐渐平息。
可这个地方，也没少留下她和唐黎澈胡来的记忆。
她无力的仰靠在浴缸边，放空大脑和身体。
或许，是发晴期到了吧，成年人的正常现象，坦然应对便好。
嗯坦然应对。
苏凝妍准时和苗姿在商业城附近碰面，苗姿挽着她，脚步轻快不断哼着歌。
“这么开心？有什么快乐事？”苏凝妍好奇。
苗姿答的理所当然：“不用上班加班，还不值得快乐？”
“……”有道理。
“好啦，其实是为出来陪你挑婚纱开心，我早上去看了彤彤，她说唐黎澈为了你给她留下名片。现在又非要拍婚纱照，我看你们下一步就是办婚礼了。”
苗姿欣慰笑着：“闪婚老公说不定就要变成正牌老公，能有个人爱你照顾你了呦。”
苏凝妍莫名：“你们怎么都对他评价不错？忘了我和他之间还有协议了吗？”
她都没有自信能拿下唐黎澈，苗姿和叶彤到底是哪里替她来的信心？
苗姿笑而不语。
因为她刚去监狱看过被判刑的李茂通，也知道了唐黎澈在工作上也没少悄悄帮她们。
一个男人明面上体贴入微，是真是假有待商榷，可偷偷摸摸在背后帮忙还不愿让心上人知道，这要不真还有什么是真？
“而且，当时你还吐槽过他送给我的礼物。”苏凝妍补刀。
苗姿尴尬一咳，辩解：“我当时跟他又不熟，有误解很正常。妍妍，你不要总记得什么协议、闪婚，说不定闪婚的前提是他蓄谋已久呢？”
“你要相信那句话，让真心待你的闺蜜都夸的男朋友不会错，像唐梓宸那狗子，当初我和彤彤说起他来不都是像吃屎一样嫌弃？”
苏凝妍撇唇：“别提他，破坏气氛。”
二人边聊边进婚纱礼服店，中西式各种款式都有，挑的人眼花缭乱。
更离谱的是，苏凝妍竟然在一堆婚纱中看到一件和梦中相同的。
除了那三个不可细说的洞，连图案和钻石点缀都完全一致。
她忍不住多瞧几眼，询问身旁店员。
店员专业讲解，苏凝妍这才知道这款婚纱是经典款，许多明星也穿过，昂贵且有收藏价值。
是七年前推出的。
七年。
苏凝妍琢磨这个时间，心情沉重，忍不住多想。
如果没亲眼看见这套，她不会把一场梦当真。
“妍妍，妍妍？”苗姿拉她几下：“这婚纱怎么了，你一眨不眨盯着？”
苏凝妍刚要解释句，就听她表情邪侫一变：“不会是夫妻生活太甜蜜密集，被干傻了吧？”
“……”
苏凝妍微笑拧住她腰间的一块软肉：“再说我缝住你的嘴！”
她没刷卡买走，只是上身试穿后拍了张照，发给唐黎澈。
接着去别家。
苏凝妍没再看到相同的，陆续又试穿几件后，微信终于响了。
是唐黎澈回复了。
【不要这件。】
苏凝妍先打了行“为什么，我觉得很好看”，想想删掉换成：【既然你不喜欢，那你告诉我你讨厌的类型呗，我全都避开。】
良久，屏幕上多出句：【除了这件，随你。】
苏凝妍的心猛然一跳。
她萌生出非要将这件买回去试探个究竟的冲动。
想到就做，苏凝妍拽着苗姿往回走，果断利落刷卡。
自然，这张高调黑卡又惹的苗姿一阵调侃和羡慕。
苏凝妍先将婚纱放到车上，逛的也累了，二人去喝下午茶，吃完继续。
她最终买了三件，打算明日早晨再继续。
回御水花园时，唐黎澈端坐在沙发上，一双端茶杯一手拿手机。
杨盛坐在他身边，拿肩膀撞他：“老大，我们再商量下呗，你不能这么我呀，老大~”
苏凝妍迷幻了。
为毛有种小娇妻，呸，小娇夫对霸总撒娇求宠爱的既视感？
唐黎澈抬眸瞧见她，神色一黑。
苏凝妍局促：“那个，咳，你们继续。”
唐黎澈脸色更郁郁，杨盛从懵逼转成惊悚，猛地蹦起退开一段，表情萎靡用眼神讨饶。
“五倍，”唐黎澈字字冷沉不容置喙，“再多说一句，你就去南美出差五年。”
杨盛嗷嗷哭着泪奔而去。
苏凝妍在卧室换了衣服，故意将新买的三件婚纱依次挂起。
晚饭后她打开电视，唐黎澈进书房，等到快十一点，她故意去泡澡，等着唐黎澈先进卧室发现婚纱。
苏凝妍洗完出来时，唐黎澈只打开卧室昏暗的壁灯，他靠坐在床头。
衣服被他取下，在他身侧。
唐黎澈右手懒懒挑着婚纱裙摆凝视，从苏凝妍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清冷的侧脸，下颌线有些绷紧，静谧俊雅，周身似镀着层柔和暖光和复杂故事感。
他听到开门和脚步声，狭长的眸转来。
苏凝妍忽然一僵。
那眼神，很不对劲。
深幽的眸底泛着汹涌的暗色，他勾动唇角，华丽浓稠的神色却像张开嘴露出獠牙的猛兽，诡谲，危险。
完了，玩火玩脱了。
可那梦中情景，也因他印证的确是有根可寻。
唐黎澈圈住苏凝妍的腰，制住她想要逃的动作，虚虚掐上她的脖颈。
“说了不让你买，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真就这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