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落魄神明
面对楼肆的问话，尉迟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眼神清澈极了，不过，他现在对楼肆的话简直奉若圣旨，哪里敢质疑，努力回想了一下家族史，才回道：“这跟兽族血脉有什么关系？我可是人族，堂堂正正的人族，也没听说族中之人跟兽族有什么苟且啊。”
闻言，楼肆眼底若有所思。
以前，鹿呦呦只能给拥有兽族血脉的人赐福，现在连纯正的人族也可以了吗？
楼肆百思不得其解，正好他准备去找鹿呦呦，等会儿便将尉迟炎的事讲给她听，说不定在她那里能找到答案。
让尉迟炎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要对外透露，楼肆就兴冲冲地去寻鹿呦呦了。
本来以为鹿呦呦还在睡懒觉，结果，却被告知鹿呦呦天还没亮就被叫起来去正殿处理碧岛的日常事宜了。
楼肆的表情那叫一言难尽，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心疼鹿呦呦连个懒觉都睡不成就被薅起来处理事务，还是该佩服她干一行爱一行勤政爱民。
匆匆来到正殿，鹿呦呦一边美滋滋地享受着美人服务吃着精致的早膳，一边皱着眉批阅着什么。
这两种表情交替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竟然毫无违和感。
让人默默退下，楼肆接替了侍女的活儿，伺候鹿呦呦用早膳。
鹿呦呦吃了两三口才看清是他，眼睛都亮了不少，赶紧起身把位置让给了他。
“都说养儿能防老，养儿千日，用儿一时，小肆儿，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楼肆以前身为魔族殿下的时候，也没少帮他父皇处理过政务，对于这些简直手到擒来。
二话不说，就坐在了鹿呦呦原本的位置上，翻看着那些册子，然后在上面写写画画。
鹿呦呦则是在一旁吃着早膳，喝着养颜茶，时不时跟楼肆说几句话。
“这些是这几天积压下来的，所以会有些多，并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一些生活琐事。”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吃穿用度都得我这个岛主批阅，太难了。”
“都说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我看你也是眉清目秀贤内助。”
“嘿嘿，累不累？要不要喝点茶水休息一会儿？”
楼肆处理事情起来，极为认真，不过，对于鹿呦呦的各种碎碎念却都有问必答。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两人相处的还算和谐，桌案上小山似的册子也以飞快的速度一点点变矮，直至消失不见。
“处理完了。”
楼肆邀功似的朝鹿呦呦挑了挑眉。
鹿呦呦很有眼力劲儿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奖道：“真棒！”
楼肆显然很受用，嘴角都忍不住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这个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
鹿呦呦热情地邀请楼肆一起共用午餐，楼肆本也没打算离开，就顺势坐了下来，陪鹿呦呦吃了顿饭。
吃完饭，鹿呦呦唤来几个俊俏的侍卫鞍前马后，又找了几个貌美的小婢女围着她伺候，又是捏肩捶背，又是投喂饭后甜点，又是载歌载舞的，俨然一副沉迷美色，奢靡享乐的小女皇做派。
看的楼肆眼角直抽抽。
该说不说，鹿呦呦确实会享受，这模样，活脱脱跟他某个耽于享乐的叔叔如出一辙。
等鹿呦呦看的差不多后，楼肆才轻咳两声，示意有话要跟她说。
鹿呦呦正好看的有些审美疲劳了，赏了这几个人一番，就将她们打发下去了。
楼肆这才以打趣的口吻试探道：“我看你这么乐在其中，不会是打算留在这里当碧岛岛主吧？”
鹿呦呦一呲小白牙，笑嘻嘻道：“知我者，楼肆也。主要是，我这不是被赶鸭子上架了吗？一旦时机成熟，我应该就会离开这里。”
楼肆不理解鹿呦呦口中的时机成熟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有多问。
鹿呦呦如果想说，他不问，她都会主动说给他听。如果她不想说，即使他威逼利诱，也只会是徒劳，没必要自找没趣。
想到接下来他要问的话，谨慎起见，楼肆还是问了句：“这里说话方便？”
鹿呦呦随手布置了一道隔音阵法，然后，示意楼肆现在可以说了。
“昨日，我跟尉迟炎开的玩笑，想必你应该也注意到了。”
鹿呦呦诚恳地点了点头，笑嘻嘻道：“你逗趣他干嘛，万一真听进去了，回去又是烧香又是磕头的，结果啥也没得到，你在他心里的伟岸形象不得大打折扣啊。”
楼肆眼神怪异地看了嬉皮笑脸的鹿呦呦一眼，继续说道：“昨夜，他确实按照我说的，开始信奉于你，结果你猜怎么着？”
鹿呦呦表情微怔，下意识回道：“他成功了？他有兽族血脉？”
楼肆摇了摇头。
鹿呦呦刚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就听楼肆又说道：“他没有兽族血脉，不过，他确实成功了。今日一大早就来到我房间门口求证，不但修为涨了，就连天赋也变强了不少。”
鹿呦呦眸光微闪，倒也没有太过惊讶。
楼肆狐疑地看着她，眯着细长的眼眸，若有所思道：“鹿呦呦，你该不会还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吧？之前能赐福那些拥有兽族血脉的人，说明你跟兽族有一定的渊源。如今，你连根正苗红的人族都能赐福，你该不是什么上古神族投胎转世历劫来了吧？”
混沌吞天龟被鹿呦呦征用，帮鹿呦呦做事，可是具体做了什么，混沌吞天龟那叫一个守口如瓶，楼肆以前没多问，现在却隐隐觉得应该跟这个有关系。
鹿呦呦将楼肆拉到身边，做贼似的四处瞅了瞅，压低声音道：“那个，如果，我说，我可能是神，还是那种身躯不死神魂不灭却被暗害到失去所有记忆被迫投胎转世的落魄神明，你信吗？”
楼肆将鹿呦呦所说的一大堆前缀全都在脑子里过了几遍，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信！”
鹿呦呦不知道是刚刚表达的太具体，还是她的表情太认真，亦或者是楼肆对她滤镜太厚，所以，才导致楼肆竟然连这种天方夜谭都信？
最终，鹿呦呦摇了摇头，暗戳戳感慨道：
唉，都怪她这该死的魅力，说啥都有信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