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神奇的一幕,阿紫惊喜的蹦蹦跳跳的来到易珏身边报喜。
“恭喜主人,神功大成。”
易珏修成这血神经以后,冥冥之中感觉到自身的一种圆满,这功法好似十分契合一般,只是刚刚修成,血神经中记载的数道法术,便是能够初步的施展出来。
自身在阵法中消失,而后一道血影在阿紫的身后出现,而后缓缓凝实,化作了易珏的样貌。
这便是血神经中记载的血遁,已经是一种极为精妙的遁法,瞬息之间,周身之地,便是可以呼吸之间到达,而且诡异莫测,比之五行遁法而言,发动起来更加契合。
而后,易珏通过血影,感受着自身的几道血契,没错,已经可以精准的感受到血契的存在了。
刹那间便是感应到了小玫的存在,这一只小蛇正盘在阿紫的颈窝里静睡,易珏甚至能够借助血影感受着小蛇的生命状态,还感受到了另外的两道链接,一道是眼前的阿紫,一道便是远在合欢宗的小狸了。
这些便是易珏身边的全部的灵兽了,至于血玉蜘蛛,现在变成了两只血玉蜘蛛卵,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孵化出来。
其中,阿紫作为空明兽,暂时来讲实力最强,已经是四阶妖兽。
小狸很久不见了,上一次才突破二阶,想来现在最多不过三阶而已。
而小玫现在不过刚刚一阶,不过小狸和血玉蜘蛛都是血属性的,有着圣心藤的存在,成长速度会更快一点。
小狸是罕见的阴属性的灵兽,而阿紫的空明兽族群其实四阶便是成年了,能不能到五阶还是要看资源的培育,不过阿紫的天资很高,五阶六阶应当不成问题。
可惜其他族人被易珏安排在了姜国,辅助易珏建立势力,阿紫则是跟随在易珏的身边照顾,不然空明兽族团能够做的事情就多了。
紧接着,易珏接过了小玫,将其放在血玉蜘蛛卵的旁边,也就是易珏搭好的圣心藤长廊小院里,石桌石椅旁边安置。
并且设下禁制,防止小玫乱跑。
这两枚蜘蛛卵和这一条蛇便是开始了一段时间的邻居生涯,小玫看着这个院子,满院子的圣心藤,登时开心的不行,这边爬爬,那边走走。
感知着小玫的活力,易珏也开始着手处置其他的东西。
手上的法器已经散的七七八八,这一次归族也是不剩什么了,斗篷什么的都留在了姜国,这一次手上只剩下一把七星剑,一把天机扇,扇子里藏着血芒针。
防御法器更是一件也无,三张真甲符都在易珏手里,两张只剩下最后半次的使用机会了,已经近乎报废,只能用来观摩画法了。
还有一张剩下大半威能,还能用个两三次左右。
万鬼幡还在,除去万鬼幡还有之前得到的控魔幡,这一件法器一件法宝,易珏打算合练一番。
剩下的几件法宝,无论是血灵锥还是剑葫,易珏都没留,而是选择给了易天行,就连银甲角蟒,也是交给了易天行,只是带着血奴回来了。
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易珏而言,食之无肉,弃之可惜,势力也是暂时用不上,不如让易天行增加一下战力,能多拉拢两位结丹。
其余的诸如飞行法器,符宝之类的,尽数留在了姜国,包括在血魔遗迹中的缴获,也是尽数留了下来,便是那一枚还有最后一次攻击机会的龙凤银镯,也是留下来给他们作为底牌了。
身上仅有三千灵石而已,其余一切皆无。
这一次,易珏的打算只有一个,闭关,结丹!
就在易珏整理好心情的时候,灵舟也是无惊无险的到达了黄泉谷,这一趟易珏离开已经有了十余年之久的老家。
当年的十岁少年,离家求道,如今已经是十年光景,这一路上,合欢宗也见识了,甚至历练了两个国家,越国也是转了一圈,姜国也是转了一圈,一路下来,已经是近三十岁了。
不到三十岁的筑基后期,不算快,但是绝对不算慢。
这世间已经阅览过一遍了,振奋精神,明心见性,苦也吃了,被追杀过,肆意轻狂过,奋力争杀过,有过敌人,有过朋友,甚至结了个婚,灭了几个门,结丹也是杀了,法宝也是缴获了不少,灵石财物也是经历过,也失去过,最后兜兜转转,也是转修了别的功法。
好似什么都没得到,但是易珏知道,得到后失去与从未得到,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状态,现在的易珏才是真正的,筑基后期的修士,而不仅仅是具备筑基后期法力的凡人。
修炼,不仅修炼法力,更是修炼本心。
下了灵舟,与老祖通报了一下便是直接离开了,而后默默的回转了小竹屋,这个时候,母亲还是在津津有味的绘制着灵符,一如十数年前那般,小竹屋也是十年未变,竹屋内的人也是十年未变。
易珏也没有打扰,只是在默默的等候着,等候着母亲的又一次,绘制失败。
没错,失败。
母亲名为舒灵儿,乃是易珏的符箓启蒙大师,自身绘制灵符的技艺也是十分高超,当年便是能够绘制中级下阶符箓,偶尔能够绘制出来中阶中阶符箓。
眼下绘制的,乃是一道中级上阶符箓,每一道符箓都是能够媲美筑基巅峰的全力一击,乃是筑基后期到筑基巅峰修士的底牌。
绘制难度上面自然也是十分之难,比如真甲符,其实也不过是一道中级上阶的符箓,已经是能够抵挡一些结丹修士的一击,当然这是中级上阶符箓中的极品了。
毕竟再往上,就是高级符箓,这种高级符箓,每出现一张都是结丹老怪们哄抢之物,能够绘制的也是极少。
看着母亲不出意外的失败之后,易珏方才脚步轻快的走了进去。
“母亲,看看是谁回来了?”
正处在懊恼情绪中的舒灵儿,突然感觉到竹屋的禁制被人打开了,猛地转身,看到一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的男子走了进来,额头有着一道血红色的竖纹,披肩散发的,姿态潇洒。
一时有些不敢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