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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不逊色于寻常法师

    劳伦斯虽仅凭白泽血统维生,然而此血脉觉醒之过程非止增强其力量,更迭增其智识。故劳伦斯在学问造诣上,不逊色于寻常法师,方能从这石碑之中悟得诸多奥秘。

    “此物必非凡品。”朱炎身为一门完整传承的超凡世家子弟,自是识宝之人。纵然未能全然领悟劳伦斯先前译解之内容,亦能揣摩出此物之珍贵所在。

    “诚如所言。”劳伦斯点头应允,手中握着记事册递予朱炎,遵照探险前所定之约:“此物归属你矣。”

    接过记事册的朱炎旋即奔往书斋抄录,而劳伦斯则偕同赛菲尔各自返回厢房歇息。次日清晨,劳伦斯于金辉洒落之下醒来。

    “已是辰时已过。”瞥见床畔挂钟,劳伦斯匆忙梳洗整理,步出卧房。至一楼时,餐桌上已摆置熏肉、煎蛋及一碟沙拉,赛菲尔手捧刚出炉的面饼立于一侧。

    “抱歉,今晨起晚了。”望着忙碌的赛菲尔,劳伦斯颇感歉疚地言道。“本该唤我一同帮忙才是。”

    “无妨,这点琐事我一人足矣。”赛菲尔将一瓶蛋黄酱置于桌旁,随后与劳伦斯相对而坐于餐桌两端。“我也只是比你早起半个时辰许,你近日劳累,多歇息片刻罢。”

    “朱炎何在?”劳伦斯将煎蛋与培根夹入两片面饼中,咬了一口,随口问向对面的赛菲尔。“怎未见他人影?”

    “朱炎昨晚离室后便未曾归来,想来你赠予他的那物太过重要。”赛菲尔吞下口中食物,答道。“毕竟你那物足以成为超凡势力的核心宝物,故朱炎家得到此物后,必然有许多事务需处置,一夜未归实属正常。”

    时光荏苒,直至午时,劳伦斯与赛菲尔静阅书卷于书房之际,忽闻门外传来一阵叩门之声。劳伦斯疾步下楼,沿狭长阶梯而下,开门一看,只见朱炎与一名身着震旦式礼服、满头银丝的老者立于门前。

    “贤弟,你终于回来了。”劳伦斯侧身相让,目送朱炎与老者步入屋内。关门之后,众人一同踏入客厅。

    “不必客气。”朱炎欲寻茶叶罐泡茶,老者微笑着摇头。“我记得你向来不在意这些生活琐事,且今日我并非为此而来。”

    “平日这些杂务皆由冲田樱料理。”朱炎关闭柜门,重新落座于沙发之上,继而又似想起一事般向劳伦斯介绍道。“这位乃我家一门长辈,现任家族长老,今日前来,意欲与你进行一场交易。”

    “自然,我等以家族与祖先之名誉担保,接下来的交易必将公正进行。若能成交固然是幸事,即便不成,亦不会影响彼此关系。”

    “那请问有何交易?”听闻朱炎之言,劳伦斯心中稍安。虽知朱炎家族向以正直英勇闻名,然此处终究是他人的地盘,劳伦斯对此仍存一丝忐忑。然观其此刻态度,料想交易之事并无异常,故劳伦斯不禁好奇对方欲与其交易何物。

    “此事如此——”老者谦逊有礼地道,“老夫希望购得你先前探险所得之石碑。”

    “石碑?此物自可出售,只要你出价公道即可。”劳伦斯曾详尽查验过此石碑,发现其材质乃是超凡材料坚青石,其特性仅在于能长久保持不朽,并在遭受不超过十五分之一损伤时,注入魔力即可自我修复。

    而嵌于石碑之上的金色透明水晶,则是坚青石经炼金术处理后的另一种形态,除色泽差异及暗处微光之外,并无他异。

    因坚青石具有此种特性,故许多与超凡相关的建筑及重要雕塑均选用此类材料制作。然而因其产量巨大,产品遍布全球,故其价格并不高昂。

    于是劳伦斯疑惑为何朱炎家族之长者竟愿为这样一块石碑前来与自己交易,毕竟他早已确认石碑之上并无其他隐匿之物,而其中最珍贵的内容已交付朱炎一份。

    劳伦斯表明石碑可售,只需价格合理之后,朱炎家族之长老顿时展颜一笑,抚须而言:“既是朱炎好友,我等长辈自当厚待。不知你欲求金银财宝,抑或超凡之物?”

    “自然是超凡之物。”劳伦斯毫不犹豫地答道,如今他并不缺金银,反倒是急需超凡之物。若能在此时觅得一件上佳的超凡物品,或许能在建木空间换取些珍稀之物。

    “如此,那你便携石碑随我前往家族总部吧。”老者言毕,续道:“在此谈论诸多事宜颇为不便,回到家族总部,有实物在场,交流起来更为便捷。”

    闻此言,劳伦斯上楼告知正在书房阅读的赛菲尔一声,随后背着石碑与长老一同出门登上马车。马车启程后,朱炎自车侧放下小桌板,取出热水壶为众人烹茶。

    “看来你似乎有些疑问,而前往大宅尚需些许时日,正好趁此时机提出。”长老举杯饮茶,举止优雅,而后放下茶盏,目光温和地看着劳伦斯。

    “我想知晓此石碑能换取何种超凡之物?”劳伦斯直言不讳地提出了自己最为关切的问题。

    “超凡物品的价值评判极为复杂,故我无法断言确切之物。”长老思量片刻,认真地回应道。“但可以肯定,作为交换之基础,至少是一件大师级别的超凡物品。”

    “大师级别?”劳伦斯瞠目结舌,因对方开出的价码实在过高。毕竟此石碑本身最贵重之处便是其所载之内容,而这些内容依据先前之约定,劳伦斯已抄录一份交予朱炎,理论上不应计入交易价格之内。

    “你或许觉得我出价过高,但实际上在我看来,这块石碑确实值得这个价位。”长老察言观色,很快便猜到了劳伦斯心中的疑虑,随之笑容可掬地解释道……

    且听如此道来,此石碑若能复原至全盛之态,其价值堪称传奇级瑰宝。盖因其上所载之知识,实乃稀世珍罕,至关重要。然而单论石碑材质与工艺,仅可称之为正式级超凡之物,犹赖其岁月沉淀,方显古董之贵重。

    闻此言,劳伦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盖因彼长老所估之价与劳伦斯先前揣测相差无几,可谓公允之极矣。

    然对我辈如朱氏这般世家大族而言,此石碑另有一层深意。言及此物之客观评析后,朱家长老终提及愿高价购此物之由由。“此石碑可视为吾家族昔年战事之总结。”语毕,朱家长老揭示了其不惜重金购买此物之秘。

    劳伦斯闻“总结”二字,心生疑惑,盖因昔年战事爆发之时,朱炎一族尚未涉足新大陆,何以言此石碑与其家族有所关联?

    长老察言观色,看出劳伦斯心中所疑,遂解惑道:“汝应曾闻我侄孙所述之一二家族往事。当年孔雀帝国之船队抵新大陆时,吾家族祖先尚未迁徙至此。然此并不意味着吾族未曾与其交锋。”

    “汝读书史籍可知,那次战争起因于凌牙门岛遭袭失陷,而吾家族祖先当年率家族主力,乘四艘巨舰驻泊于凌牙门岛东北之苏鲁岛霍城,欲借此地补给休整,稍作三日休憩,而后前往临近一星界位面探险。”

    “苏鲁岛地处南洋通往新大陆之航线上,故那支意图偷袭新大陆之孔雀帝国舰队欲顺路劫掠霍城最大之港口。彼舰队现于霍城外海,随之爆发一场虽规模不大,但却极为惨烈之战。”

    “一日之内,我方损失惨重,毕竟彼时之城并无多少戍卫,又遭突袭。然在我家族祖先及当时在彼处之超凡者领袖指挥下,戍卫者们终究坚守住了霍城要塞,并保全了因舰队来袭而躲藏于堡内的无辜平民。”

    “诚然,非孔雀帝国分舰队无力攻占此小岛,双方实力悬殊,使之足以摧毁霍城防御。然彼时分舰队目标在于新大陆,不愿在此地过多滞留。加之惧怕震旦主力舰队自北而来与其正面冲突,故在掠夺港口区仓库及近港商业区一番后,匆忙离去。”

    “是役之中,吾家族核心力量损失过半,然亦给予敌方几乎同等之重创。尤为关键者,吾家族一长老运用当时颇为罕见之魔法枪械重伤敌方一英雄级超凡者,并于后续战斗中将其击杀。”

    “正是那一役,吾家族及其魔法枪械之路得以世人认可。魔铳手之地位不再被视为天赋不佳之超凡者所选之次职。故此战对我家族而言,可谓关乎家族命运之决战。”

    言至此处,长老与朱炎皆深深叹息。劳伦斯则右手抚胸,微鞠一躬,以此表达对那些英勇抵抗者之敬意。

    想当日局势,朱炎家族成员身为超凡者,若欲逃离,孔雀帝国之侵略者断难阻拦;彼等身处异乡,未受任何指令,亦无守卫此地之责。然朱炎家族先祖不惜巨大代价守护那座城市,今日思之,只为庇护无辜。此举伟大而崇高,令人敬仰,亦为此刻劳伦斯鞠躬致意之由。

    “彼时舰队庞大,自然无法全体靠岸。靠近港口者仅为一支由基地舰率领之分舰队。而此石碑所源自之超凡派别,即为当年与我家族交战并导致双方重大伤亡之敌。”

    讲述完家族历史后,长老便谈及此石碑之事。“故此象征着彼超凡派别覆灭之石碑对我家族意义非凡,象征着家族数百载恩怨之终结。”

    言罢,老者露出与其年纪不符之狡黠微笑。“若尔乃寻常之人,我等仅会依市价购此物。然尔乃小炎子之友,我等自不可待之如外人,必给出公道之价。”

    长老将此事始末娓娓道尽之际,马车已然停下,看来已抵达目的地。

    朱炎所属之家族虽在新州联邦属新兴家族,然其悠久历史使其在修建总部时选择了震旦传统建筑格局。甫一下马车,劳伦斯目光即被路边一座府邸所吸引。

    映入劳伦斯眼帘者,乃三扇兽首大门,朱红之漆配两侧石雕猛兽,予人庄严肃穆之感。同时,劳伦斯亦感知到这两尊石雕并非单纯装饰,实为强大之石质构装傀儡。大门正中悬挂一块牌匾,上书“朱府”二字。

    随长老步入西角门,沿石板路前行数十步,穿过垂花门。入门后,两侧抄手游廊,中间穿堂,正中置一实木架大理石插屏。转过插屏,见一小三间厅。厅后便是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雕梁画栋,两侧则为穿山游廊厢房。

    沿途数支全副武装之朱家族人巡逻队按既定路线往来穿梭,遇家族长老携劳伦斯经过,皆纷纷行礼致敬。

    绕过最后一间正房后,劳伦斯随长老来到一座全砖混结构之小屋内。长老命朱炎在外等候,自己则引领劳伦斯进入室内,触动数个机关,沿着通道来到地下藏宝室入口处之接待室。

    室内坐一白发童颜之老者,见长老携劳伦斯入门,热情相迎并与长老寒暄。随后询问劳伦斯来历。长老迅速解释过往之事,并示意劳伦斯将手中之石碑置于台上。老者审视石碑后取出一本小册子递予劳伦斯。接过册子,劳伦斯发现其中所列不过十件超凡之物。

    此册子所载均为大师级超凡之物,每件物品均有详尽之图示及解说。据宝库看守者言,此册子乃是宝库内所有大师级超凡物品之名录,劳伦斯选定之后,看守者便会派人自宝库中取出所选之超凡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