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陈新的直觉,在场唯一还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就只有这个诡异的鬼魂了。
然而,让他感觉奇怪的是,这个鬼魂只是在一旁看着,丝毫没有加入战局的打算。
难不成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陈新内心警惕,又开始脑补了起来:叶云等三人在前方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然后鬼魂突然出现,在背后给予自己致命一击。
再看向它手中那团诡异的黑雾,陈新依稀还记得,在出场的那一刹那,就直接扼杀了自己三名金丹实力的傀儡。
一时间,他反而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也导致,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叶云等人却仍然有着反抗的余力。
即便如此,宋成风也仍然龇牙咧嘴的:“这乌龟壳真的能被烧烂吗?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往日里俊朗的面容早已被烧得乌黑,他的动作也尽显狼狈。
叶云看着这具傀儡,内心沉思起来。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实。
如果对方的变身是没有限制的话,那他为什么不在最开始追捕自己的时候就进行使用?
就算一开始是不认真,但后来呢,在没发现自己可以无限嗑药的这段时间里,他为什么不直接变身解决自己呢?
就算是为了逼出底牌也无法解释,叶云很难相信像是他那种傻样子居然会去想着逼出自己的底牌。
假设对方的变身是有限制的,比如说数量与修为,那就更加说不通了。
要知道,自己在这个大阵里所杀的傀儡可是完全随机的,就连金丹期的傀儡也灭了不少。
如果对方的变身真的有限制的话,凭什么会任凭自己猎杀无数傀儡?
再者说,如果对方的傀儡真的受限于修为与数量的话,那凭什么还能在这个时候展现出如此恐怖的实力?
相比于战斗的底牌,叶云反而更倾向于另一种。
陈新他······已经无计可施了!
眼下这个形态,就是他最后的狗急跳墙。
或许这个形态对着他有着极大的后遗症,但是却需要时间来进行表现。
想到这,叶云突然对着一旁的武清秋喊道:
“不用在攻击他了,专注于防御,他的变身很可能是有缺陷的。”
武清秋一愣,随即便道:“你不是说要打烂他吗?”
“我就随口一说而已,你还当真了。”叶云催促道,“别犹豫了,先活下来再说。”
宋成风挡住飞来的大锤,边吐着血边大声叫道:“那我呢?”
“你不被呛死就不错了。”叶云看也不看他,大声叫道。
宋成风闻言,差点被口中的鲜血呛死。
很快,三人一转攻势,变得保守起来,而陈新则顾虑着一旁的鬼魂,也不敢使出全力,一时之间,场面竟然变得焦灼起来。
然而,过了许久,因为实力上的绝对差距,宋成风还是撑不住了。
他吐出一口鲜血,眼前顿时变得黑压压的一片,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陈新没有理会这具“尸体”,对于他来说,一个筑基巅峰的天才实在算不得什么,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战斗,他甚至懒得去看这人一眼。
叶云也没有理他,这不是因为他无情,而是因为他将注意力全部投入到了眼前的战斗之中。
随着宋成风的倒下,战斗的天平更加变得倾斜。
紧盯着陈新,叶云一阵失望,至少从外表上来看,他的实力并没有被削弱多少。
陈新仿佛猜透了他心中所想,一阵冷笑:
“叶云,你不愧是天才,这么快便猜到了我的破绽,不过很可惜,哪怕你有着天大的本身,也绝对没办法在这件事上奈何我。”
说罢,他大大方方地就交付了底牌:
“我这个术法名为‘法天象地’,可以让傀儡们短暂地融为一体,从而使他们变得极其强大,不过这么强大的术法,自然也有代价。”
“那就是让原身的修为倒退。”
陈新说完这话,一双闪着鬼火的眼珠子戏谑地看着叶云,似乎在等待着他震惊的反应,但叶云却是面无表情,事实上,他在最开始的时候,便有着这个最坏的猜测,陈新现在的话语无非是将这个最坏的猜测给落实了而已。
陈新见他居然毫无反应,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叶云,你以为自己还能撑多久,我不相信你的肉体居然这么能打,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废灵根罢了!”
叶云只是冷笑着回应道:“我能不能撑住,这并不是一个大问题,问题是,你的傀儡究竟还能自愈多久。”
陈新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便很好地掩饰了起来:“你说我的傀儡自愈能力?呵呵,笑话,我已经说过了,所有的代价都由本体承担······”
“所以,你的本体现在是不是已经鲜血横流,开始准备暴毙了呢?”
陈新的手指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嘴上却仍然强硬:“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但我要告诉你,就算你们的攻击可以传回本体,我身为元婴巅峰,也不会对你们有丝毫畏惧······”
“呵呵,是吗?我说的可是伤势,而不是攻击。”叶云轻笑道。
“你作为元婴巅峰,别说是我,就算是十个我,正常的攻击也绝对不可能伤不到你,可是,这个术法可是由你自己制定的啊。”
“我始终相信一个规律,在这个世界上,能量是绝对守恒的,你傀儡的伤势不断恢复,然而周围的真气却没有丝毫减少,这完全是一件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武清秋听到这话,美眸瞪大,下意识地望去。
“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根本就不是通过灵气来缓和自身伤势的,而是通过本身与傀儡之间伤势的转换来完成的!”
叶云眼中闪着精光,
“也就是说,这些傀儡所受到的伤势,完完全全的反馈到了你自己身上,对吗?”
远处
房间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陈新的周身滴着血,眼中尽是骇然,嘴中喃喃自语道。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