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明明不这样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的时候，周思礼整个人就愣住了。
以前？
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你……”
周思礼从被子里爬出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你觉得呢？”
许杵唇边含着浅淡的笑意，把问题丢给她。
“一本正经、严肃古板吧。”
“为什么？”
“感觉啊。”
周思礼也不恼了，歪着头看他，“你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那现在呢？”
现在么……
周思礼看着他，慢吞吞的开口，“老不正经。”
“……”
……
第二天开始下雪。
左邻右舍的，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土鸡蛋、蜂蜜、新鲜的蔬菜、还有自家做的腊肉。
周思礼起床的时候许杵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蔬菜汤，小米粥，还有煎鸡蛋。
“快过来吃早餐。”
许杵一边摆碗筷，一边说道，“待会儿带你去泡温泉。”
“温泉？”
周思礼眼睛一亮，“这里还有温泉呢？”
这种天气，泡温泉什么的最舒服了。
“有，不过在山上，有点远。”
许杵给她夹了一块黄灿灿的煎鸡蛋，“晚上得住在那里。”
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
吃了早餐之后周思礼就高高兴兴的收拾东西去了。
这边有一个小温泉山庄，开车过去差不多要两个小时左右。
雪下的并不大，下了一会儿就停了。
临近年关，过来度假的人还是挺多的。
车子停在山脚下的停车场。
下车的时候，许杵把围巾给她围好，戴了毛茸茸的帽子。
从下面徒步上去，要走十多分钟的路程。
许杵已经提前预定好了房间。
“这里风景不错诶。”
周思礼推开窗户，外面是一个结了冰的湖泊。
不过只高兴了几秒钟她就黯然了下来。
“想孩子了？”
许杵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什么，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
“等明年他们长大一点了再带他们过来吧。”
周思礼还是有点不高兴，要和孩子们视频。
……
两人是第二天中午离开的温泉山庄。
许杵没说会在这边待多久，周思礼也没问他。
不过倒是来了这边之后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乡下的空气好，节奏也慢，偶尔小住一阵也挺好的。
来乡下的第五天。
其实自从周思礼醒过来之后，两个人虽然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但是许杵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特别过份的举动。
这天晚上，也不知道谁家放了烟花，周思礼顶着冷风在楼顶上看了十几分钟才下来。
刚刚进屋她就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是不是着凉了？”
许杵皱眉，“让你别看那么久偏不听。”
周思礼冷的打哆嗦，赶紧去泡了个热水澡。
不过刚刚泡到一半，浴室的门打开，许杵进来了。
“干嘛呀？”
周思礼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胸口。
“别泡太久了。”
许杵拿了一块大毛巾，直接把她从水里抱了出来。
“喂！”
周思礼手忙脚乱的赶紧抬手抱住他的脖子。
“你……”
许杵不理会她的气急败坏，直接把人抱上了二楼。
他给她擦头发，脸色有点沉。
“你干嘛呀？”
他沉着个脸色，周思礼心里就有些莫名奇妙。
想了想，她试探性的抬手去握他的手，“别生气啦。”
“没生你的气。”
许杵给她擦干了头发，抬手捏捏她的脸，“睡觉吧。”
“晚安。”
周思礼迅速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亲完了就躲进被子里。
许杵一愣，脑海里忽然就闪过了很久之前的一幕。
她也曾这样亲过他，亲完了就跑。
“思礼。”
或许是曾经的一幕和现在重叠了起来，许杵心里有些颤动。
他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
“唔——”
片刻后，打床发出了嘎吱声，摇晃不止。
……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了。
外头下了一夜的雪。
翌日一早，周思礼是被外面小孩子的吵闹声给惊醒的。
下了一夜的雪，外头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白茫茫的一片。
小孩子们早起在外面堆雪人，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
周思礼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翻身坐了起来。
“吵醒你了？”
许杵也还没起，他鲜少有这么赖床的时候。
昨晚温存一夜，再有规律的人也酥了骨头。
“外面是在打雪仗吗？”
周思礼伸长了脖子往窗外看。
“要不要去堆雪人？”
她摇头，“不要，腰疼。”
“我给你揉揉。”
“……”
他当真给她力道适中的揉捏着后腰。
周思礼喟叹了一声，“你怎么越来越温柔了呢。”
“我以前不温柔吗？”
以前……
周思礼脑海里好像闪过了他以前的样子。
她摇摇头，“不是，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这几天她陆陆续续的想起了一些关于许杵的事情。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很甜蜜的，除了……
“除了我，你还喜欢过别人吗？”
周思礼忽然抬头，很认真的看着他。
“……”
喜欢过别人……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周思礼：“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只是梦而已。”
许杵无端的觉得一阵心慌，下意识的抬手紧紧的抱住她。
他喃喃，“只是梦而已。”
……
除夕前的两天，许杵带着周思礼回了市里。
分离了十来天，两个小家伙想爸爸妈妈想的不行。
虽然每天晚上都会视频，可毕竟隔着手机屏幕呢。
周思礼也想两个心肝宝贝，一回来顿时就把许杵给甩在了身后。
左一个右一个的抱着两个小家伙，周思礼开心的不行。
许杵有点郁闷。
明明之前在乡下的时候她都是抱着他的。
……
除夕，大家都放假了，外面已经有了过年的氛围。
书房里，周子皓和许杵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结婚？”
周子皓挑眉，“这件事情你跟思礼商量好了？”
“她还不知道。”
许杵抿唇，“我想先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我？”
周子皓笑，“那我要是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