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了，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随即他又反应了过来，“是因为顾爽？”
“……”
许杵合上文件，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和周思礼，是因为顾爽才分开的吗？
是，也不是。
顾爽虽然是导火索，但其他的原因也有很多。
“你们俩就真的这么分手啦？那孩子怎么办？”
老何急了，“不是，老许，你就不再争取争取了？”
“没什么必要了。”
许杵收拾好办公桌起身，“走吧，下班了。”
“哎——”
老何还想再劝劝他，奈何许杵走的比兔子还快，他只能作罢。
……
波诺小镇。
周家每年都会过来这里度假。
前年的时候莱斯医生去世，薄瑶还带着周思礼过来参加葬礼了。
房子还是二十几年前薄瑶养病时住的那套房子。
两层的小洋房，前后都是花园，环境清新优雅。
“这个房子已经登记在你的名下了。”
薄瑶把钥匙交给她，担忧的道，“真的不需要妈妈陪着你吗？”
薄瑶和周子皓毕竟还有自己的工作，不能长期的待在这边。
“没事，不是还有保姆和佣人吗？”
周思礼笑着握住母亲的手，“再说了，这边治安也挺好的。”
薄瑶眸光复杂的看着她，只能在心中叹气。
这些日子以来，周思礼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
薄瑶胆战心惊的，就怕女儿这么憋着会抑郁了。
如今来了这里，她倒是放心了一些。
至少，这里没有那些烦心的事，烦心的人。
薄瑶和周子皓在这边待了一个星期陪着女儿，最后因为公事不得不回去了。
……
一个月之后。
许杵像往常一样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结果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从公司出来之后，许杵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刚刚医生给他打电话，说是顾爽流产了。
怀孕十二周，流产了。
不管顾爽肚子里怀的是不是他的孩子，许杵心里都没有什么波澜。
他去医院，只是尽最后一次责任罢了。
到了医院。
护士拿着单子给他，让他先去交钱。
顾爽到医院的时候还没有完全的流产，做了个小手术。
而且她要住院用药什么的，得先交钱。
许杵一言不发的去交了钱，回来的时候护士已经走了。
顾爽住的是单人间的病房，推开门进去，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她刚刚做完刮宫的小手术，整个人脸色惨白如纸。
“你来了？”
顾爽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惨笑，“这一下你高兴了吧，我的孩子没了。”
“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许杵站在门口，冷漠的看着她，“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钱他已经交了，至于顾爽，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许杵。”
顾爽叫住他，“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是。”
许杵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恶心，“你知道就好。”
“我也不想的。”
顾爽惨笑着，抬手捂住自己了的脸，“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