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的话无疑是给江口带来了极大的压迫,这也难怪,饶是身为“脚盆国”学生的江口在学校作威作福久了,但他所耀武扬威的对象都是些没走出校园的学生。
可徐仁杰不同,他是地地道道,彻彻底底军人出生,那种游走在刀尖生死边缘淬炼出的品质气质可是他从未见过的。
但江口不傻,他知道眼下就算自己放了手里女孩,对方也绝对不会绕过他。
当下把心一横,昂首怒道:“别和我废话!就算我真要死,我也会拉着她一起!”
说话间,江口凑到女孩耳边,待望了眼徐仁杰后,揪起女孩脑袋,阴冷笑道:“把他的脸看清楚了,记好了,回头到了下面,记住是他害了你,有愁有怨就找他去报!!”
江口的话无疑无耻到了极点,以至雷瞳,李小信都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冲上前干了他的冲动。
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一记突兀传出的异响打破了教室内的僵局。
无需确认,老徐百分百确认声音是从外传来的,不止是老徐,饶是“脚盆国”一众学生也是下意识望向窗外。
怎奈窗口玻璃戒备布帘遮挡,所以没人能搞清屋外的状况。
“小信出去看看什么情况!”相较于眼下局势,老徐更关心声音的由来,因为从适才动静判断,明显有玻璃破碎声。
难道还有遗漏的“脚盆国”学生?可即便有对方为何要破窗跳楼?
老徐可不认为守在外面的华表会给“脚盆国”学生跳窗的机会,那么排除这些……情况就变得相当奇怪了。
不过不待李小信动作,江口确实着力锁紧了双指关节,突兀加大的力道令得被擒女生发出一声shengying。
“给我站住!!谁都不许动,谁动我弄死她!”
生怕江口下狠手的李小信,不得以堪堪止住刚刚前移的步伐。
老徐见状暗骂江口真是个蠢货,当下蹙起眉毛,讥讽笑道:“江口,你耳朵要是没毛病的话,应该听到外面的动静。”
“哼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外面有你的人?你以为你们随便搞出点动静我就会相信?我再说一遍,别和我耍花样,否则……”
“小信,你出去!”
“那她……”
“这是命令!!”徐仁杰不怒自威,稍提的音调给人如巍峨般的威势。
虽然李小信心忧女生的安危,但身为一名军人,尤其是专业素养极高的尖刀连战士,服从命令是李小信绝对恪守的准则。
“是!!”干净利落应了一句。随即李小信便是快步行到门前,拉门闪了出去。
望着离开屋子的李小信,江口半张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空空的大脑似乎罢工般提供不了任何支援。
老徐没有理会江口的呆滞,他的心下现在只关心屋外的情况,因为那才是关乎他们命运的大事。
至于这些“脚盆国”学生,只要他愿意,分分钟可以解决。
随着李小信的离开,教室再次陷入了死寂。
江口很是尴尬的擒着女生,老徐的漠视让他有些无措。
不多时,李小信匆匆忙从外走了进来,其满身上下全是血污,门眉蹙紧的眉毛昭显事态的严重,手里的短刃在烛光映射下可以清楚看到尚在滴淌血迹。
“小信,怎么?出什么事了?”李小信出现的造型,让老徐心弦一揪。
李小信粗喘了两口劲气,促声回道:“是,是那些家伙,他,他们变异了!”
“什么!变异了!?”老徐当然清楚李小信话里所指“他们”是谁,只是叫他纳闷不解的是,那些外围脚盆国学生明明已经被断颈杀死,怎么会……
“是的,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它们全都活过来了。刚才的声响就是它们搞出的。估计是走错道还是怎么着,有只丧尸撞碎了玻璃,华表赶到时它被卡在窗棱上。后来……掉了下去!”
一丝冷汗不自主沁出额头,老徐缓缓吐了口气,待得稍事平静后,方才提问道:“那……现在楼外情况怎么样?”
“那家伙栽落的地方正好在井道那儿,现在……唉!”颓然了摇了摇脑袋,李小信没有把话言尽,但其面上神色已然是说明了一切。
老徐记得来时逃生通路因为整改修建单独围拢有一圈铁栏,但那些铁栏都是简单插在地里,并未做坚实加固。
或许一两只丧尸不能对其造成太大影响,但若是十只,百只……
“不行!走,带我过去看看!!”此事事关生死大计,徐仁杰顾不得其它,提步就愈朝门口行去。
而老徐的漠视举动无疑是更进一步刺激了江口。
开什么玩笑,真把老子当空气吗?
气不过的江口又一次揪了把怀中女生头发,随即恶狠狠道:“还在那儿玩把戏,你们可真会演啊,可你们觉着我是白痴吗?”
“你是不是白痴我没功夫确认,如果你耳朵没聋的话,应该……”
“哐!哐!”不待老徐把话说完,刚刚平静的屋外又是传来两声撞击,而这次撞击的力度和频率明显增强了不少。
不止如此,从声响的音源来看,似乎是楼道入口处的玻璃门。
“连长,丧尸察觉咱们这的动静了!!”华表一把推开门,入屋之后没有半句废话,直接焦促喝道。
老徐看了眼着急的华表,随即扭转过头,满脸寒霜的冲着江口道:“外面怎么个情况,你现在应该清楚了吧。如果你想害死我们,那你就杀了他。到时畜生嗅到血迹突进来,我保证第一个把你丢出去!!”
“八嘎!!江口快放了那个女人!!我命令你放了那个女人!!”迫于生存压力,渡边出人意料的出声喝道。
有了渡边的发话,余下早就放弃抵抗的“脚盆国”学生立马附和开口道:“江口,你,你冷静点,你杀了她,我们都得死!”
“是啊!当务之急是解决外面危机,你,你快把他放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原本还孤注一掷的江口心底防线正在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