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昭愤怒道:“如果你继续胡说八道,不管你放什么出来,我都会照打不误!”
他没有太子跟商时桉的武功好,主要表现在体力差。
但花垣的武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因为花垣太依赖那些虫子了。
实际上,花垣只是想要让华昭心情不好,转而去破坏西域国师跟华娆的婚事。
并不想跟他打个你死我活。
最重要的是,倘若俩人真的动了真章,那么路过的任何人都会立刻去通知护卫兵来分开他们。
到时候,也会惊动大楚皇帝。
花垣撇了撇嘴,“真是狗咬吕洞宾!算了,你爱信不信!”
他转过身就走了。
仔细看了,步子还很快,估计是担心华昭在气头上,会追过来打他。
等到花垣彻底跑远了,身影都消失不见了后,华昭脸上的愤怒,一点一点收了起来。
他转过身,看向假山,无奈道:“行了,你们出来吧。”
假山后的容乐瑶,身子一僵,因为俩人靠得太近,容乐瑶直接撞到了洛郁的胸膛。
洛郁伸手礼貌地扶稳了她,双手一触即离,然后率先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容乐瑶也深吸两口气,把刚才心头的慌乱给捋顺了,也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华昭有点意外地看着他们。
容乐瑶主动道:“阿昭,我们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聊天的,就是我感觉这段时间的花垣有一些奇怪,担心他对你不利。没想到,他竟然说了那些话……他是不是想要让你去阻止西域国师跟你阿娘的婚事啊?”
洛郁的话很简单,但却凝练。
“花垣无利不起早。”
华昭心头的确是对顾忘尘这个亲生父亲很不爽。
但不爽归不爽,他也不想让人利用他们一家三口的事情去做坏事。
华昭听了洛郁的话,立刻就想明白了。
“西域国跟大楚的联姻如果失败了,会对花垣有什么好处?”
三个孩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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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织锦凤袍的姜南枝,坐在案前,听着礼部侍郎的禀告。
“启禀娘娘,程殿下的大婚相关,臣等都筹备好了,您请过目。”
“嗯,”姜南枝拿起册子看了看。
事关两国的友好关系,再加上姜南枝也欣赏广源那孩子,自然不会在他的婚事上马虎。
之前还要筹备关于秦玥跟那个陈辉的婚事。
不过秦玥逃婚了,陈辉知道真相后,一气之下就怒急攻心,晕了过去,半死不活的,陈家人都崩溃了。
这个婚事自然也就不用准备了。
姜南枝看到了嫁衣那些地方,“这嫁衣的几种花样,可以让陆小姐自己选,然后再量体裁衣。”
礼部侍郎,“是,娘娘。”
姜南枝:“程府那边,也快点布局好,具体一些喜好,也可以去问问广源跟陆小姐的意思,不超出规制的,就尽量满足他们。”
礼部侍郎恭敬地一一记下。
这场婚事准备的时间比较短,而且南海国的使者团也要到了。
姜南枝浅笑着道:“要麻烦礼部这段时间多忙碌一些了,不过你们也可以积累经验,等过几年瑶瑶大婚,或者是等峥儿大婚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们要更忙碌。”
礼部侍郎:“忙碌一些是我们应该做的,等到两位殿下大婚,我们礼部自当更加尽心尽力。”
姜南枝微笑点头。
而在姜南枝跟礼部侍郎对话的时候,站在角落中的一个粉衣宫女,脸上不动声色,可是拢在袖子里面的手心,已经被指甲给抓破了。
她的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对一个质子的婚事,都那么上心。
但却对她这个亲妹妹,一直不闻不问!
兄长说得没有错,她的这个姐姐没有心,竟然为了荣华富贵,去做了皇后,而忘记了兄长。
更是忘记了她这个亲妹妹!
沈锦柔虽然还不喜欢这个姐姐,但她更不喜欢掖庭的生活。
每天都要洗衣服,她的手都粗糙了,生了疮。
兄长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对她不闻不问的。
沈锦柔受不了了,就利用了兄长留在皇宫中的势力,成功地混进了坤宁宫。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肯定没本事,也没能力对身为皇后的姐姐做什么。
她要做的是其他事情。
不一会儿,那位礼部侍郎退下去了。
皇后姜南枝困倦了,要去休息。
等到傍晚的时候,坤宁宫的宫人们,鱼贯而入,准备给帝后二人准备晚膳,一袭龙袍的容司璟也迈步走了进来。
忙碌了一天的帝王,眉宇间有一丝疲惫。
但一想到马上可以跟自家皇后一起用膳,细说一天经历的事情,容司璟眉宇间又都是期待温柔的神色。
哪怕过去了十几年,这种忙碌了一天回到家,可以跟枝枝温馨相处的时刻,都是他最迷恋的。
突然,一个粉装宫女跪在了他跟前。
旁边的内监差点以为有刺客,甚至隐藏在暗处的暗卫都拔刀要跳出来了。
沈锦柔也担心被砍,她立刻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十分委屈地说道:“启禀陛下,奴,奴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啊!”
容司璟:“……”
眼看着沈锦柔一边流泪,一边双腿跪地挪动,试图靠近他。
容司璟立刻后退好几步,对旁边的两个内监说道,“你们先看住她。”
“是。”
本想接近靠近容司璟的沈锦柔:“……”
容司璟这些年来的戾气,已经被姜南枝给抚平了不少。
至少他不会一边敲木鱼,一边将惹怒了他的人,灰飞烟灭了。
整个人任善了不少。
更是许多年未曾亲手杀人了。
但是,刚才当那个沈锦柔楚楚可怜的模样,还试图靠近他的时候。
容司璟差点就一脚踹过去了!
主要是想到这个女人,的确是枝枝的妹妹,如何处理,端看枝枝的决定。
他这才强忍着没有把这讨厌的女人一脚踹开,但也绝对不会让对方碰触自己的衣袂半分。
等到进了堂屋,看着迎上来的姜南枝时,容司璟的眼底还是沁着一股子郁气。
不等姜南枝问,容司璟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枝枝,你打算怎么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