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话语，继续说道:“你刚才说本源空间在只差最后一步就要打开无尽世界的时候，就在无尽世界彻底消散了。不知道这最后一步是什么意思？"
天族脸上眉头微微一皱，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他没想到，将臣之主第一个提问，竟然就直接问到了最后的地方。
秦羽点了点头！
天祖犹豫了一下，思考了一下，慢慢的说道，“最后一步只是我的推测。是我基于天、冥、魔三界开启而诞生的推测。虽然三界与我们有着本质的不同，但殊途同归。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最后一步就是将我们这颗巨大的心脏与我们所开辟的世界融为一体。”
“从此世界上的一切都将被我们的意志所控制，一切都将化为我们的本源之力。这，就是世界基石的力量，也是我们主宰的本愿空间。"
秦羽的眼神也微微凝聚，天祖的话和他的推测差不多。
在感知到世界基石的本质，感知到世界基石是‘本源’的主体意志的投射之后，他也有过这样的推测，但是...变成了自己的源力？
冥界好像是提供源力的冥河，无尽世界好像是提供源力的源河，在虚空中。如果本源空间
能完全开发出来，开辟一个世界，就能反过来提供源动力？
犹豫了一下，秦羽没有问，但他的眼神微微波动。
他补充道，“还有一个问题。有没有可能取代本源，直接用我们巨人之心与八十一个带有世界基石的世界联合，然后最后一步开辟一个完全无尽的世界……”
“你的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天祖微微笑着说:“只要你的心能承受本源空间的主观意志，那么一切皆有可能。反之，如果不是……你懂的。”
这句话说了，相当于没有说！
知道天祖的意思，秦羽问这个的时候并没有抱太大希望，说:“如果只是一个呢？”
天祖毫不停顿地回答:“一个是八十一，八十一是一。无尽的世界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所以，你可以去试试！”
心又皱了起来，原本秦羽还微微有了些异心，但天祖的话不无道理，单独或者在一起，似乎他们都一样。
但，秦羽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收服！
犹豫了一下，秦羽慢慢将此事放在一边，转了转思路，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能了解世界基石的本质，有没有可能直接进入本源空间，完全承受原生意志？”
“不可能进入本源空间
。虽然还没有完全理解，但是已经大致理解了。《世界基石》的实质就是在“本源”主体的意志中实现了对无尽世界的开辟。虽然它反映了无尽世界的所有法则，但与本源空间关系不大。"
天祖摇摇头。
如果他明白这里的规则，就可以直接进入本源空间。
他已经回来了，所以他不必留在这里。
看着秦羽感到失望，天祖定了定神，继续说，“至于本愿旨意...我忘了你不是出生在本源里。虽然你凝聚了一颗巨人之心，不会导致本源的意志被主动破坏，但是你进入其中，就不可避免的会一直被侵蚀。”
这种话说出来，秦羽就动了！
因为不是巨人一族，所以难以避免，这也是为什么，暗夜之主能主观性的进入本源空间！
而有了他的精血之后，自己就可以免除他的传承！
沉思中，带着些许不确定，天祖说：“本源的主观意志已经与本源的长河融为一体。以世界基石和他的关系，如果能充分理解其中的规则，确实有一些可能性是可以被本源长河接受的。”
“但这是浪费时间。虽然时间对你我来说意义不大，但是...我在这里至少有亿年了，但我只能说对世界基石的本质有
个大概的了解，还远远没有完全了解。"
没有完全了解，但是天祖的意思已经表现出来了。
如果秦羽能花上无数年时间，慢慢琢磨，还是有一些可能性的。
这是自己往后的路吗...
秦羽的心动了，如果其他道路都被封锁，这是唯一的办法。
好在时间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比如最高的三界，一千多亿年，也就是三界不到十次的另一场战斗。
然而，天祖说，“这样做是浪费时间。”
根据这种说法...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秦羽说:“你的意思是，还有别的办法吗？”
“五祖不能相聚，我也没有办法进入本源空间。但是，要避免对本源意志的侵蚀并不难。”
祖冲然一笑:“我们五个都是在长河中出生的。虽然我们只是继承了‘本源’的部分零散意志，但说起来，我们也是本源空间的一部分。你不可能浓缩其他三份意志。但是，只要有一些意志融入你的内心，你自然会被长河的意志所接纳。”
面色自然流下一些惊喜，但秦羽的心却耸动了一下，但下一刻，他的灵魂突然又跳了一下，一个当年的旧事又慢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当时在暗夜神国，他策划了很多暗夜
之主的事情，并通过某种手段，在本源长河中，愚弄了冥河之主的意志，才让本体进入其中。
当时，本体曾尝试过是否能直接吸收暗夜之主的精血，但结果...暗夜之主意志的气息似乎天生就能抵抗任何外来者的吸收。
可能当时本体水平相差太大，但是有那次相遇。
对于天祖的话，秦羽不得不提高最高警戒。
“天祖，请帮我一两个忙。如果你需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一定会实现你的愿望。”
警惕一闪而过，表面上只有惊讶和希望，秦羽正色道。
不管天祖最后有什么花招，以现在自己现在的一般水平，只要他有准备，完全可以无视他的一切手段。
如果天祖真的背叛了他，那也不能怪秦羽多心。
毕竟，他只是想节省点时间。
自己也是有机会再回复过来，到时候，最多也就浪费亿年的时间来慢慢琢磨世界基石的本质。
“本来助你一臂之力，没关系，但是……”
慢慢地，天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他直视着秦羽，沉声道:“但你也知道，这个时候，我只是我意志的残余，如果再分散的话……”
天祖的话似乎很难，但秦羽并不认为他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