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才是向阳心里最困惑的，因为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指向张家近些年出了大问题。
以前应该是没事的，要不然老胡也不可能在张家待了二十几年。
也许是看到了向阳脸上的疑惑，老胡也就不再卖关子了。
“害，还不是他们家那个老爷子死了以后出的事，好像有人，还被儿子发现了，你说这事操蛋不操蛋。”
“额……等等，我有点没理的顺，你意思是公公扒灰？就是那个张家现在的家主，搞他儿子老婆？”
“那还能是谁呢，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这事害死了好几个人，包括老大他妈，还有那个媳妇，死的老惨了。”
向阳知道老胡嘴里的老大说的就是张一，虽然他外号叫做京城三少。
但是人家实打实的是张家的嫡长子，蹲在对面的老胡继续巴拉巴拉的说道：
“听说那晚死人就拖出来十几个，都是被打的浑身骨头断完了的，吓得我们这些人连夜跑了出来，后面我也联系过没走的人，您猜结果怎么着？”
说这话的时候老胡的表情从八卦变成了恐惧，向阳知道这是人在遇到生死危机的时候才会露出来的表情。
于是他就跟在后面很配合的问道：
“结果怎么着？难不成张家能把知道那件事的人都杀了不成？我还就不信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能由着他们胡来？”
没想到听到向阳话的老胡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向阳看到他的笑容居然觉得有点瘆人。
“这倒是没有，那么多呢人，咋可能全杀了呢。”
老胡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就好像再说一个隐晦的恐怖故事一样，搞得向阳抓耳挠腮的。
“那你倒是说啊，搞得人心里痒痒的，快说，说了给你加奖金。”
有了奖金的加持老胡眼睛一亮，赶紧跟在后面吐豆子一般的说道：
“他们都失踪了，绝大多数我认识的人，然后还没走的，全踏马的联系不上了，包括我徒弟。”
“他们去哪了？听你先前说的，他们这些人又没有死，难不成还搞了个专门的地方关起来了不成？”
这次老胡不敢卖关子，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了出来，接着就说了一段让向阳大脑都要短路的话。
“他们都没死，包括我徒弟，但是所有的人都被关到了南山精神病院，那家医院是张家出钱修的，您想想进去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后来我听我徒弟说，进去的人不是被弄疯了就是装疯，就这样人家也不打算放人出来，到现在还关在那里呢，真是可怜我那个徒弟，上有老下有小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哎……”
听到这里向阳全明白了，几年前张家出了一次大的变故，老公公和儿媳妇通奸，也就是农村常说的扒灰。
重点是那件事的主角就是张一的老婆，这下子向阳明白他为什么喜欢人妻了。
踏马的自己老婆被自己爹玩了，可能心理上出问题了，不过向阳有点想不通的是。
之前他找到吕春芳，结果她临死前一直念叨着那些人是畜生，现在又听到老胡的版本，话里话外好像也是全员恶人的意思。
这就让向阳想不通了，踏马的这件事顶多算个家丑，怎么能弄死那么多人？
甚至还要把听到过风声的都抓起来关进精神病院？
还有老胡是怎么知道风声跑的，难道说像他和吕春芳这种跑了的就没事了？
老张家应该不会这么好说话吧，于是他又给自己续上了一根烟，同时也给老胡又递了一根，接着把对着他说道：
“真够奇葩的，豪门是非多啊，对了，你当时是怎么知道不对劲要跑的？按道理来说这种家丑等大家都知道的时候应该已经晚了吧。”
听到这话老胡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回答道：
“害，还不是我那个相好的告诉我的，她是张家大少爷的奶妈，从小就比较亲，消息自然也灵通一点。”
“奶妈？你相好的？”
“对啊，男人出门在外，总得有个固定的那啥，现在你们年轻人都喊炮友的那个。”
向阳的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按道理来说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但是满足老胡话里条件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已经死掉的吕春芳。
不过向阳并不准备和他说这些，节外生枝的事情他懒得干，八卦听完了以后向阳就回到了房间。
现在事情的脉络已经有些清晰了，当年张家发生的事比林家还要更丑陋一点。
起码林相那个老头子就搞死了沐小雪一个人，而张一他爸可真是小母牛开飞机，牛皮上天了。
硬生生的搞自己儿子老婆，把整个张家几乎都搞散了，不过一切的根源就是一个女人。
于筱竹。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重要的地点值得向阳去看一下，那就是老胡嘴里的南山精神病院。
向阳的拖延症这次并没有犯，他直接躲进房间打了清水伊织的电话。
“喂，旁边没有人吧。”
“没有人，怎么了老板，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
清水伊织好像今天挺闲的，电话里还有电影的声音，这女人应该在家里休息。
她常住的地方是魔都，所以她现在应该就在魔都。
想了想向阳还是决定把她叫出来见个面，电话里说总觉得没有当面交待来的安稳。
“你现在是不是回魔都来了？”
“是啊老板，怎么了？最近我没什么通告，就回家里休息一段日子。”
对于向阳的问题清水伊织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这也是蛊惑人心的好处，简直就是最忠诚的奴仆。
“明天晚上出来吃个饭吧，记得低调一点，别搞得人尽皆知的。”
“好的老板，那明天干脆去电影院吧，人比较少而且比较隐蔽。”
清水伊织的这个建议还挺好的，就找一部基本没人看的片子，比哪里都安全，向阳立马就同意了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