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瑶消失了。
十天后,进攻大青山的鬼子先头部队已经看到了大青山。
然后,没有然后。
十一个师团,遭遇了坦克,比鬼子的豆丁坦克庞大得多的坦克。
比他们在诺门罕遇到的坦克还要庞大的多,那家伙,无视鬼子珍贵的穿甲弹,硬扛着进攻。
炮管被鬼子的坦克打弯了,直接开过去,碾压在鬼子的豆丁坦克车上。
最精锐的关东军依仗着悍不畏死的精神,然后,被打的灰头土脸,随后被切割成十几块地方。
那一刻,鬼子愤怒的连发十几封电报。
八路军用可怜到极致的兵力,执行穿插战术。
如果周瑶瑶知道的话,一定会默默地给鬼子点了一根蜡。
此时的她,根本不在。
她早在十天前被鬼子的九菊一派伏击,然后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前世的位面。
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
祖国的变化让她在抗战位面有那么一丢丢的优越感此刻烟消云散。
大家出门都不带现金,用手机比划了一下,然后,拿上东西离开。
记得她当初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如此先进啊。
还好有空间在,不然的话,无身份的她,就是一个黑户,连酒店都住不了,她找到了当初的房东大姐……大妈。
周瑶瑶自称自己是自己的妹妹,听说有一个从未谋面的姐姐,于是就来寻找一下自己姐姐留下的遗物。
房东大妈看到她,一言难尽。
然后把她带到了负一楼的储藏室,里面的东西整整齐齐,户口本,身份证……
当初离开的莫名其妙,不少东西都没有拿。
一大包东西,还有两个大的收纳箱。
“都在这里了,赶紧拿走,就不要你保管费了。”房东大妈做梦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天。
幸好她当初准备着闲暇的时候捡点纸盒子换钱,为此买了一个储藏室……
实际上,她买储藏室是为了丧良心的租给外来的打工族的,一直砸在手里了,就放了曾经房客遗留的东西,归类放好。
总有人连押金都不要了。
周瑶瑶笑了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叠钞票,笑着说道:“给您添麻烦烦了。”
房东大妈一脸正色的不收。
因为房子“死过人”不太好卖,后来被划为学区房,然后以极高的价格卖掉,再去郊区买了三套房,赶得上城市规划,三套房价格翻一番……
“多谢。”
周瑶瑶古怪的看着她,曾经租她家房子的时候,恨不得把她丢进锅里榨干。
收拾了一下,衣服什么的,肯定不能穿了。
证件,过期了。
手机,早就开不了机了。
“那个,大姐,借您家的插座充个电。”
一声大姐,把这位大妈叫的心花怒放,笑呵呵的帮忙,一边帮忙一边说着:“这手机,现在没有人用了,想当年,可火了,音乐手机呢,看看,不愧是能敲核桃的,就是扛造,竟然有反应。”
一个玛雅人预言,说什么世界末日,非典后,就是禽流感,猪流感……
加上导致很多小说都有描写末世的。
衣服很多都上霉了,房东大妈贴心的送上口罩,“N95的,上次囤了不少没用完,尽管用。”
一通收拾,房东大妈最终还是问了:“你姐她去哪里了?”
周瑶瑶笑了笑,没作声。
该扔掉的扔掉,能留下的只有一个收纳箱。
也不是贵重的东西。
开机。
手机卡竟然还能用,而且在开机的一瞬间,噼里啪啦的短消息差点宕机,都是一个人发过来的。
看着备注,周瑶瑶笑了笑。
蹲在地上,一条条阅读着短消息,心里不由得感慨,还真的是真爱啊。
可惜了。
还真的错过了什么呢。
一晃眼,祖国都要登月了,当初那个危机四伏的国家,竟然发展成这般模样,只是平行时空……
逛街的时候,看到有回收黄金的,拿了一根小黄金去了,一问才知道,我滴个乖乖,曾经也就两百多,现在翻了一番。
“小姑娘,你家大人不在吗?”
金店的老板娘看着她未成年的孩子拿了一根古朴金条,不敢收。
“死光光了,帮个忙,收了吧,我现在很需要钱。”
老板娘的心中演绎出至少三个版本的故事。
“按照金价回收,是我占了你便宜了,这东西,已经算得上古董了。”
“我要现金。”
老板娘的心中又演绎出无数个故事,然后准备报案。
周瑶瑶:……
最后,在她的苦苦哀求下,还是给拿了现金。
只是,在逛街的时候就被请去了喝茶。
“姓名。”
“周瑶瑶。”
“年龄。”
“……”
她不知道该说哪个身份的年龄。
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周瑶瑶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天山童姥?”
大爷的!
周瑶瑶最后实在解释不清了,就打了电话,不一会儿,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来了。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交涉的,把她领了出去。
十几年不见,还是那样的……
“你不是她的妹妹,你是谁?”中年男人的眼神很犀利,仿佛要看透她一样。
周瑶瑶:……那个,我回去蹲着行不行?
结果,当然不行。
听了周瑶瑶胡扯出一个犹如玄幻故事,对面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表示,故事很精彩。
然后,示意她吃面。
周瑶瑶看着香菜皱了皱眉,“我不吃香菜的。”
中年男人不露声色的递过去一罐醋,周瑶瑶推开了醋,拿了生蒜头。
“白菜,啊不,蔡白,也许这个可以稍微能够让你相信一丢丢。”
蔡白,依旧不苟言笑,仿佛在注视着行走的五十万。
“喝掉它,你就会相信一丢丢。”
蔡白看到她拿出一个军用水壶,倒出密度好像不算低的水,然后给她自己也倒了一杯,似乎在提前说没有下药,自己首先一股脑的喝下。
周瑶瑶喝完后,抿了抿嘴唇,然后说道:“可惜了,这玩意很少,又被我浪费了一杯,我喝这玩意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说完,拿过蔡白放在桌子上的钥匙,徒手掰弯了它。
蔡白:那是我家大门的钥匙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