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一走,季夏远和季宴礼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季维没有过多久,就回了茶室。
三人在茶室里详谈了很久,才出来。
季宴礼出来客厅发现安知南不在,便直接上楼,发现小家伙在沙发上睡着了。
季宴礼看到沙发上隆起的一小团,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他走过去小心的坐上沙发,把人搂在自己的腿上,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
而后忍不住也躺在宽大的沙发上,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宝贝,你真是把我吃得死死的。”
安知南:......
安知南在季宴礼准备抱着他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真的很困,人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听到了这句话。
这个男人总是能说出一些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话,说完以后,还要被调戏,而他每次被调戏之后,总是无法拒绝这个男人的亲密。
他想着自己的心理年龄也算是成熟了,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触碰到他的时候心跳还是会忍不住开始加快。
季宴礼把安知南压在身下,低下头就要亲吻。
被安知南一和手掌推开,“我还没有刷牙。”
这句话刚刚说完,他的手就被季宴礼拨开,“你老公我不介意。”
季宴礼侧首靠近,重新吻了下去。
两人唇齿交缠,呼吸交错。
季宴礼很快就掌握了主动权,扣着安知南腰上的手就开始用力,让两人的身体贴的更加的紧密。
周围的温度逐渐上升,安知南感觉到季宴礼的动作,立马退开来。
“不可以…这是老宅…不行。”安知南紧张,这还是白天,他们要是发出声响让家里人听到,那他都不敢出这个房门了。
被羞的。
季宴礼感觉到安知南的抗拒,没有继续动作,只是把头埋在安知南的颈窝里,缓解身体上的不适。
“宝宝下午在家陪奶奶,我和大哥他们要去郁家。”季宴礼翁声说。
“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吗?”
“今天只是一个契机,并不是因为你。”季宴礼摩挲着安知南的腰,轻拍着怀里的人。
“你们这是…打算退婚?”安知南大胆猜测道。
“对,等解除了婚约,就可以和宝宝去领证了,开心不?”
安知南听这话并没有特别的喜悦,而是扣上季宴礼的脖子:“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毕竟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大的责任,不能让你一个人扛。”
安知南第一次的时候虽然是因为药物影响,和季宴礼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是,确实因为他的出现,影响了两家人的一直以来的和谐,他觉得他有很大的责任。
郁家一直不同意,心里的火气肯定不小,要是因此郁阳情绪反复无常,对季宴礼提出过分的要求。
有他在,就可以承担大部分的怒火。
季宴礼没有回答,只是用力的亲吻着安知南的额头。
老婆,你好爱我。
不过答应你去,不是让你做什么。
“就是想让郁阳知道,你比他好一万倍。”
“你老公被骂的话,你要不要给我撑腰,嗯?”
季宴礼的口气,像是小孩子在撒娇。
安知南听到这样的话,笑了起来:他们不会骂你的,要是真的被骂,我就哄。
你说的,那你想怎么哄?
现在还不知道,你先别问。
你先说,老公可以给你提供一点儿建议,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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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家老宅。
郁阳并没有去医院,而是被郁家人直接带回家,让家庭医生看。
郁阳头上、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好了,冬天就这样跌进水里,不可避免的发起了高热。
“好疼,季哥哥我恨你。”
郁阳躺在床上,双眼紧紧的闭着,嘴巴喃喃的说出这一句。
看来这是做了噩梦了。
孟若棠捏紧自己手里的手帕,替郁阳擦拭着脸颊。
听到郁阳说出话眉头紧皱,看向旁边的丈夫,“你说我们一直听阳阳不退这个婚约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们在朱家让人帮郁阳处理好伤口后就把人带回来了。
回来吃了药后,就开始休息,脸色一直都没有见好,现在又开始说胡话。
郁延尘看着自家的孩子成这样,心里也是烦乱。
刚刚他接到了季维的电话,听说了大概的事情,皱眉看了一眼郁阳,又看了一眼妻子,“让阳阳先好好休息吧,我有话对你说。”
夫妻两人走到房间外,郁延尘这才对孟诺棠沉声开口:“我看,这次让孩子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不要出去工作了”
“这孩子,明明在我们手底下长大,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怎么了?”孟诺棠听到丈夫这么说,很疑惑。
郁延尘把自己接到的电话,大概说了一下,孟诺棠听到后深深的叹息一声。
“阳阳确实是做错了,但是他这次已经掉落在水里了,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说退婚的事情,孩子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儿子,有多喜欢季宴礼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不能缓缓吗?”
“这是他自己做的事情,本就应该让他自己承担,我们不能在放任他这样下去,会毁了他。”
郁延尘拉着自己妻子的手,声音带着绝对的理智:“这次那个小孩子没有掉落水里,要是掉进去受伤了,我们和季家该如何相处?”
“不仅婚约轻轻松松的退了,还伤了两家人的情分。”
“我——”
孟若棠想到那个乖巧的男孩子,“让阳阳好好的给他道歉,或者我亲自道歉也可以。”
“阳阳他今天这么伤心,我真的不忍心,我们也有责任的。”
“就是因为我们有责任,我们才不能继续放任。”郁延尘一直以来的心思都扑在了公司上。
郁阳想要进娱乐圈,他就配备齐了照顾他的人,他想着,只要郁阳在圈子里不受欺负就好。
这两年他们不是没有发觉郁阳性格上的跋扈,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娱乐圈里的人鱼龙混杂。
郁阳只要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张扬一些也没事,真想动心思去对付人,自然有人看着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