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一缕猴毛？”
“他不是一个……妖王吗？”
欢都落兰当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以至于反问的声音中，不仅夹杂着极度的震惊，在频率上还有点忽高忽低，气息异常的紊乱。
同样被呛到的还有陆雪琪等人。
另外，李去浊等一部分面具团的成员也未能免俗。
如出一辙的剧烈咳嗽起来。
因为他们都清楚。
一缕猴毛能分化出一尊妖王，还是五毒太保这种在妖王中都是顶级的存在，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就好比他们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
然后用这根头发创造出一尊筑基修士。
不可能的好吧！
想想都感觉荒谬好吧！
他们只是修仙者，不是仙神！
就算是仙神，威能恐怕也不过如此！
“看起来，你父亲还是太大意了。”
“不。”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就是你父亲早就知道他的存在。”
“只是没揭穿。”
“正巧说到这里了，我就再多嘴多舌几句，如果你们还愿意陪我聊的话……在你们眼中，这片天地，还有人妖两族，究竟是什么形态的？”
“伯霖，无忌……你们四个闭嘴。”
“你们之前听过正确答案。”
“一个小问题，就别帮着作弊了。”
林朝辞站在山坡上，望着远处庞大繁华但如今却有些混乱的南国皇城，语气颇为随意，任何人都能听出来，这几句话并没有考教的意味。
欢都落兰也就跟着林朝辞的思路走。
和李去浊、杨一叹、陆雪琪、田灵儿等人一样，开始思考起了这个几乎是无法被推导的问题。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
实在想不到答案的杨一叹才率先开口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没人说的话，我就抛砖引玉了，对错与否，大家当个参考……我认为，这片天地辽阔无比，我之前读到过老大和闻师兄、无忌、翠玉姑娘、石师兄带回来的圈外探索笔记，上面着重说明了圈外的情况，因此，如果是说天地，我觉的，我眼中的天地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我们如今生活在一个开辟好的空地上，也就是圈内，而圈外则对应着那些未被开辟的森林地带，这个地带里或许有蛇鼠虫蚁，有凶猛的野兽，但也有珍贵的宝藏……人妖两族的话，我的想法就有些复杂了，咱们人族之前没有金丹境大能，所以，就算真有什么秘密，咱们人族也不知道，但妖族应该有人清楚这些，就像欢都擎天老前辈、梵云飞前辈、石宽前辈和涂山红红……额，嫂子……总之，他们一定都知道相关情况，但却没去探索，而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坐镇一方……说明圈内面对圈外，应该是持有弱势的态度，从防线上也有体现！”
“我的看法和一叹大致相同。”
“但有些地方不太一样。”
肖天昊举手，接着杨一叹的话，拿出了一个珍贵情报：“在我们肖家的铁律中，有一条，就是说明这件事的，大概内容就是肖家不得对天门老前辈坐镇的边境线动手，哪怕真有问题，也必须通知天门老前辈，让天门老前辈自行处置，也就是说，在西西域和北山中间的那一丢丢人族防线，在那个小小的地盘上，天门老前辈的权限高于一切，仅次于盟主……所以，我认为，咱们一气道盟中应该也有人知道这件事，只是说，知道的不多，而且，是以守为主……按照正常的防御配比推测，要么是北山，要么是南国，要么是西西域，必然有一个或两个，甚至是三个，是用来攻击的矛，这样才好搭配天门老前辈的这个盾……如此一来，三大妖国未必如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只会欺负人族，虽说欺负是真的，但他们有可能是遵从那位三少爷的命令……”
“不是，天昊，等等！”
“你先解释一下你的这句话。”
“什么叫遵从那位三少爷的命令？”
“难道说，他们是遵从三少爷的命令欺负咱们的？”
“那个圈……是三少爷画的吧？”
“还有咱们的道盟秘传。”
“三少爷这么做的理由呢？”
坐在一块悬浮的石头上，飘在半空中的邓七岳，忍不住问道，算是对肖天昊刚刚补充的质疑。
肖天昊摊摊手，表示无法回答。
因为他知道的就这些。
邓七岳的问题都处于已知范围之外。
他实在是有心无力。
不过，对于某些方面的锅，欢都落兰表示不背，摆手解释道：“别的我不清楚，但在毒童子这件事上，父皇确实不知道，我不认为父皇敢胆大到对一位实力远超他的强者分身颐指气使的下达命令……至于刚刚提到的矛盾之论，或许西西域和北山才是那柄代表着攻击的矛，父皇曾多次说过，他已经老了，打不动了，只能作为守成者，且，父皇在教导我时，曾明确表示过，西边的圈外属于禁区，凡是南国所属，不得靠近那边的五百里之内……甚至说，南国历来年都有一位大妖王镇守那边，终生不得离开，哪怕南国内乱，甚至是皇室更迭，那位大妖王依旧不会归来，如果意外死亡，南国还要抽调一位大妖王，继续顶上……这些是我所知道的南国机密了。”
“这么说来，确实更像是盾。”
“我倒是因此想到了一件事。”
“就是说……西西域那边的妖怪性情之所以那么凶悍，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三少爷刻意养兵？”
“防御也好，进攻也罢。”
“打下来的地盘总要有人守。”
“提前培养一批。”
“也算是做不时之需。”
李去浊摸摸自己的下巴。
语气里带着强烈的不确定。
但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只不过，一千个人的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曾书书倒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介于他本身的性格，这个看法有些激进，但只要找对了方向，激进反而是正确的：“打扰一下，我说一句哈……我觉得吧，这个三少爷没安好心……如果真是外患严重，就像你们在地上画的这个地图一样，那么，他不可能坐视圈内的内耗，因为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圈内的生物，人也好，妖也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但他既然坐视不理，就说明外患不严重，而且，从这个圈上足以看出他的实力，要知道，守天下比打天下难……我听闻魔道有一种邪恶的手段，叫做养蛊，意思是把很多毒虫放在一个小罐子里，不给它们食物，让它们互相残杀，胜利者以失败者的尸体为食，然后，最后活下来的那只蛊就是毒性最强的……这个三少爷会不会也在打这个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