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宋威军都没想到,当初只想着这笔钱竟然已经交到了周小雪手里,她愿意怎么花就是她的事情,仅仅这一个尊重的行为,让他的威望史无前例的方向拔高。
宋威军抱着周小雪转圈圈:“小雪,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有那么多的学习资料,大学生肯定能出来几个,只要有大学生,那一定能算是他的功绩!
有功绩在,还愁不能升吗?
周大雪笑得眉眼弯弯:“我当然厉害啦。”
她才不说。
是她爸妈让她那么捐赠的。
被他绕了几圈,周小雪拍了拍他肩膀:“好了好了,放我下来,好晕。”
宋威军把她放下来后。
周小雪环抱着他脖子,又亲了一口:“也得有你给我那么多彩礼钱,我爸妈说,爱妻者风生水起,你也是。”
宋威军笑。
不知道哪来的道理。
但说得对!
周小雪又道:“我还得回家看看,看看我大姐要不要参加高考。”
大姐今年是拼了命在学习初高中知识,她学习能力也很强,在爸妈专门花钱请人替她辅导的情况下,现在已经学到了高二的知识,可能不能进考场就不清楚了。
宋威军也想到大姨子:“假如大姐去参加高考的话,肯定是要去别的城市了,那孩子就彻底抛给爸妈带了。”
“没有关系啊,我可以带呀。”
她就是姐姐带大的。
替姐姐带孩子也很正常。
宋威军:“也行。”
若是大姐能考上,绝对算得上是喜事一件。
红旗大队。
周智林和张秋月,也在询问周大雪的意见。
周大雪:“考!”
她说的斩钉截铁。
如果能考上,孩子们肯定能以她为荣,这几年就算是让爸妈吃点苦,未来她有大学生这个身份,也能找一份好工作报答爸妈。
“那我们支持你。”
两人是非常希望周大雪能够考大学的。
但预估的时间都是明年。
但她要提前下场,两夫妻也没有阻拦。
周智林暗暗打算,去写一本关于高考宝典给周大雪。
张秋月也想着自己压榨一下自己高中所学到的知识。
两夫妻一下子变成了白天搞事业,晚上偷偷摸摸的在压榨自我,把经验抄到笔记本上面,集两人之力弄出来的高考宝典还要假装是一位重要朋友送的。
“你多看看宝典,是我们曾经帮过一个老教授,人家特意写来送给你的。”
“谢谢爸妈。”
周大雪感动不已。
随后继续读书。
张秋月看她那么拼搏,天天给她煮鸡蛋,时不时买肉,专门给她补。
家里人说话也变得静悄悄。
因为谁敢大声说一句,张秋月都要拉出去骂死人!
高考生。
等于熊猫。
是国宝级呵护动物。
在关键的时期,而且是在两个月的集训情况下,张秋月都紧张起来了。
她高考也紧张,前一天彻底失眠,心态都崩了。
那时候就是猛喝咖啡。
让自己精神一点。
好在她虽然晚上的时候没有帮助失眠了,白天的时候能够正常的发挥,因为想着既然都那么烂了,那还能怎么烂呢,神奇的以一颗平常心发挥了超长的水平。
她爸妈激动的嗷嗷哭。
以前张秋月不懂,爸妈为什么会因为她的成绩激动,又不是他们的。
现在……
张秋月和周智林脑袋挨着脑袋,一起暗搓搓的批改周大雪的卷子。
“对了!耶!!!”
“这个也做出来了,有进步!”
“啧,这个题不是在宝典上面说过了注意事项吗?怎么还能错呢?要是在高考上面写错了,那就丢三分!”
“可以可以,这一段是保持了正常的水平的。”
……
两夫妻批改着周大雪的卷子,完全是被她的卷子,调动了所有的情绪。
张秋月:当妈不易!
周智林:当爸也不易!
考生是周大雪,但他们两个的眼袋都要成熊猫了。
因为他们是没有读过书的人,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帮助周大学就只能以背后暗暗施援手的方式帮助自己的孩子。
有高考学子的人家。
跟准备战斗没什么区别。
但其他人家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比如隔壁的黄翠芬,看着他们家全家都陷入一种警戒状态,也将自己精心准备的长篇小说投了出去。
今年年初。
张秋月发表一篇文章。
是详细阐述了关于写长篇小说的好处以及注意事项,黄翠芬很关注张秋月的文章,细细读下来之后,发现长篇小说对于短篇小说的一些遣词造句没有那么严苛,她就开始去找书看,一边工作一边读书,准备了大半年,才在九月份的时候开始写小说,如今写了个开头,就想给报社的编辑看一看,她这个到底能不能行?
原本她只是为了不输给张秋月。
后来发现有了自己的小说之后,像是找到了自己人生的一个小支柱。
男人和儿媳妇好像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包括儿子!
以前没有认真去写小说的时候,每天晚上临睡前都会想,儿子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要是儿子真遭遇了什么不测她该怎么活下去?
如今她只想着剧情。
她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
黄翠芬深深看着邮局的邮筒,距离上一次来这里,已经是一年前了,那时候她偷了张秋月的稿子,过稿之后被别人尊敬的滋味,她现在都还记得,当然,记得更深刻的是赔钱以及挨揍。
如今她自己写。
也不知道能不能过。
黄翠芬深深叹了口气,就前往供销社,买了一块布料,是非常适合孕妇的纯棉布料。
她和张秋月之间有隔阂。
就是因为饶钰清。
她说饶钰清的坏话,暗地里还在那里拱火。
以前黄翠芬并不觉得女人说女人坏话会怎么样,但自从和张秋月绝交之后,该有细细的回想这件事情,如果是自己在刚刚当寡妇的时候被那么多人污蔑,那该有多么的糟心?!
将心比心。
她会去寻死。
女人的清白啊,跟横亘在脖子的刀没什么区别。
你没了清白。
似乎人也没有意义。
跟男人的鸟一样。
都是为了别人需要的东西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