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刚从水云阁出来的吧?”江初月的眼神一一扫过现身的几人,忽的停顿了一下,“不过我记得人好像不止这么多吧?”
偏头看向知县,“还是说你把一些人已经藏起来了?”
中了麻醉,浑身都使不上力气的知县现在连话都不想说了,在请江初月之前,刘沫就在信中提醒过他了。
他也自认为做了万全的准备,但于他而言,江初月不过是个会点拳脚的女子,一个没有内力的人,也实在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心思和准备。
却没曾想,江初月连给他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拿下了他。
“你们要是还想保住他的小命的话,就把我的人放了。”见知县不打算配合,江初月也不急,看向了其他人。
果然,他们几人对视后犹豫着将几位掌柜的都给放开了。
几个掌柜的下意识就往江初月这边来了。
“江老板,咱们就这么对知县大人动手了,日后……”张掌柜的声音还有些颤抖,语气中满是担忧。
江初月知道他担忧什么,“无妨,咱们这位知县大人背后可是有主子的,这笔生意只要和他的主子谈好了,就不成问题,至于他,不过是被主子推出来的一条狗罢了。”
她说话从没这么直白难听过,要不是知县使了这么多手段和算计的话,江初月也不至于如此不留情面,要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她了。
“知县大人,我应该没说错吧?”江初月笑着看向了知县。
知县的脸色白的有些可怕,不吭声,江初月也不急,笑着凑上前,一只手伸到他的下巴下,猛地扯了一把,却什么也没扯下来。
“有意思啊。”确定这人没有带人皮面具后,江初月忽然就觉得一切都变得更有趣了。
“你在水云阁内消失了这么多年,就是来这儿当知县了吧?”知县全程都不愿意配合,江初月也没想撬开他的嘴,刘沫既然能放心让这个人出去执行这么一项任务,想来这个人对刘沫的衷心是毋庸置疑的。
问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的。
“你既然什么都不肯说,没关系,你的主子为了我手里的粮食,肯定是愿意和我多说两句的。”江初月直起身子,直接给张掌柜塞了一把匕首。
扯着张掌柜的手,将匕首横在了知县的脖颈上。
张掌柜下意识想松手,“张掌柜,我们已经彻底得罪了知县了,要是你还不能狠一点的话,等他情况好转了,他可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的。”
江初月的话说的很直白了,张掌柜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也不是傻白甜了,分得清事态的局势,也清楚的明白,他们一行人是彻底绑死在江初月这条船上了。
手中的匕首逐渐握紧,张掌柜的声音也坚定了,“江老板,您放心,我一定会守好他的。”
轻笑一声后,江初月将麻醉针从袖口摸出,递给了吴掌柜,“这是一味药,一味能让他短时间内没法动身的药,不过这药需要每隔一个时辰补一次,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吴掌柜对医术应当颇通。”
吴掌柜远比张掌柜他们的心要狠得多,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接过江初月手里的麻醉针,虽然不知道这奇怪模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可在江初月教了一遍之后就明白了。
确认知县在麻醉的控制下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影响后,江初月这才侧身看向了水云阁出来的那几个人。
“我看你们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做,不若帮我一个忙?”江初月笑的让人有些瘆得慌。
他们下意识想拒绝,可看到江初月手里晃动的针后,还是让了步,“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我想见见你们背后的主子,也就是水云阁的阁主刘沫,我知道你们有法子和他马上联系,所以就麻烦你们了。”江初月缓步走到了自己初识的位置,缓缓坐下。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这一回是栽在江初月手里了。
“你也算是水云阁的人了,要是你真的对他动了手的话,萧亦灏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儿去的。”算不得威胁的话,对江初月的威胁力度也实在是微小。
江初月的确看重萧亦灏的处境,可那也是在刘沫没有想方设法的算计她的时候。
明知道她和萧亦灏乃是夫妻一体,而今算计了江初月的同时,也把萧亦灏算计在了其中,这样的人,真的值得继续为他卖命吗?
“别说废话了,我交代你们的事情,若是办不到的话,我也不介意让你们消失。”江初月笑的有些阴恻恻的,“两个时辰后要是还没有答复的话,那我可就不会心慈手软了。”
该说的都说了,江初月给一个掌柜的使了个眼色后,掌柜的心灵福至,忙带人去将文掌柜给救了出来。
文掌柜身上满是伤,好在江初月的空间里储存了大量的药和酒精,摸出这些东西,江初月亲自为文掌柜处理了伤势。
“江老板,咱们大约有一千五百斤的粮食都被扣下了。”了解了大概情况后,文掌柜第一反应竟然还是他们的粮铺。
“要是没了粮食,难民营的百姓日子怕是就难过了。”
江初月拿着纱布的手顿了一下,“无妨,至多不过一两日就能解决了,到时候你们再带人去难民营布施就是了。”
将最后一处伤处理好后,江初月复又坐了回去。
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眼神时不时落在江初月的身上,可江初月好似感知不到似的,闭着眼睛养神,好似外界的一切事情都和她无关。
好容易等来了水云阁的消息,几人眼看着吴掌柜又要往知县身上扎一针了,忙喊道,“我们阁主答应见您了。”
吴掌柜下意识看向了江初月,有些拿不准这一针到底要不要扎下去了。
“你们之前扣了我的人,难道我就不能把你们的人也给扣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