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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初月知道得查清楚下毒之人究竟是谁,目的为何,才能彻底杜绝此类事情的再发生。

    “这有啥,现在的日子起码有盼头,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了。”李婶也笑着搭了话,于他们而言,能守着这片土地,看着地里的药材和庄稼抽枝发芽,就已然很满足了。

    他们不必担心家里没粮食,日子有了奔头,苦一点也都是心甘情愿。

    同王婶他们聊过后,江初月的心也稍稍平复了一些,虽此次中毒事件当和她有关系,但村民们的日子也的确不似从前那般无望了。

    减轻些心里负担的江初月,再私下琢磨此次中毒事件的来龙去脉后,也并未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

    无果,只得暂且搁置下来。

    静待萧亦灏几人的回归。

    日子如常过着,只是湾山村每每到了晚上,因着在地里打地铺的人多了,反倒越发热闹了起来。

    江初月难得有了兴致,打算出门遛弯,刚准备关上门窗出门之际,一道黑影自树梢之上翩然而下,落在了江初月的跟前。

    “终于回来了?”此人虽一身夜行衣,但还是被江初月一眼认了出来。

    “嗯。”黑影略一点头,一个眼神,江初月就侧身让他进来了。

    入了房间,看着萧亦灏摘下面巾,捧着杯子连灌了几杯水,江初月笑的失声,“你这是从哪儿回来?竟然渴成了这样。”

    “日夜兼程,着急回来。”萧亦灏惜字如金,说完就又接过江初月刚从厨房端来的糕点,沉默地吃着。

    原心中焦急的江初月,如今反倒沉静了下来,萧亦灏回来了,有些事情就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房中很快只余萧亦灏沉默用糕点和喝水的声响,直到他终于放下了杯子,扭头对上江初月直勾勾的眼神,萧亦灏沉默着没吭声。

    倒是江初月有些急了,“你这一趟可遇着什么麻烦事儿了?”

    “不曾遇到什么麻烦。”萧亦灏的声音莫名透着冷意。

    “没遇到麻烦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江初月皱眉发问。

    萧亦灏再度沉默,在江初月急了,张口之际,萧亦灏说道,“我寄过信,但都被人暗中拦截,后来发现是水云阁的人在动手脚,担心你也被牵扯其中,故而不再寄信回来,但也让刘无在信中说明情况。”

    “什么意思?”江初月有些不明白萧亦灏话中的意思,“刘无的信能送回来,你的却不能?”

    “是,你没猜错。”这事儿实在蹊跷,萧亦灏和刘无发现这一问题的时候,也曾暗中派人想查清楚究竟是何人在暗中动手,可查来查去,什么都没查到。

    又因南下事务太过繁忙,不得不暂时搁浅此事,可即便如此,萧亦灏也让刘无在信中说明情况,以免江初月在家中不安。

    “但我后来才知道,刘老压根就没派人将情况转告你,这才导致了你不知我南下的情况。”萧亦灏说完,江初月就觉出不对劲来了。

    “刘老为何不肯告知我?”下意识将心中所想问出的江初月,原也没想萧亦灏能给她一个确切的回答。

    可当萧亦灏解答的时候,江初月也还是沉默了下来。

    “刘老不愿你沾染水云阁的任何事情,即便是毫分也不愿。”

    对上江初月不解的目光,萧亦灏只觉喉间有些发涩,但有些事情需得向江初月说清楚,否则她一直挂怀,难免会多思。

    “刘老不愿女子沾染水云阁内的管理事务,更担心我会受你的影响而做决定,所以……”

    后面的话,不需多言,江初月就已经明白了。

    “所以他恨不能斩断我和你的所有联系?”江初月嗤了一声,语气中也满是讥讽。

    “不过,有一件事,怕是需要你帮忙了。”萧亦灏夹在刘沫和江初月中间,也实在为难得很。

    他并不觉江初月是个没分寸的人,倒是刘沫的所举所为实在让萧亦灏有些不解,可为了能接手水云阁,他和江初月就不得不暂且忍耐。

    “什么事儿?”江初月的声音明显带着冷意。

    “此次南下,有人中了奇毒,水云阁内的大夫皆无能为力,所以刘老想请你一试。”萧亦灏的话说的尤为艰难。

    江初月不怒反笑,冷眼扫了萧亦灏一眼。

    一朝用人时,就想到她了,用不到了,就恨不能撇清关系,刘沫的算盘打得未免也太好了。

    “我为什么要帮他给水云阁的人解毒?”刘沫既然干得出这种事儿,也就别怪江初月不近人情了。

    萧亦灏也沉默了,此事他原就不知该如何开口,若非那人跟着他们,为他们南下一行解决了不少麻烦事儿的话,他也不想向江初月开口。

    “我同刘老谈过了,若是你能救下他的话,可开一个条件。”萧亦灏说的缓慢,说时还小心留意着江初月的神色。

    眼瞧江初月的脸色越发冷了下来,萧亦灏连忙补充道,“此人帮了我和刘无不少,而且惊春南下出事,也是他出手救了惊春。”

    听到莫惊春的名字,江初月的眼睛亮了亮,“惊春如今何在?”

    “她如今还在水云阁内,因为擅自行动,被刘老惩戒,如今暂不得出。”萧亦灏知道江初月颇看重莫惊春,将莫惊春南下的事也一并说了。

    “你们当初收到的消息是假的,是有人故意设了一个圈套,就等着惊春钻进去,好在及时发现了,这才平安无事。”

    萧亦灏的话虽说的轻飘飘的,但江初月明白,一场险些让莫惊春丧命的算计,怎么可能会简单。

    犹豫片刻,江初月还是让步了,“我可以试着为那人解毒,但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他。”

    如今情况上不明朗,江初月自然也打不了包票。

    但能得江初月这句话,萧亦灏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了,“我知道这件事委屈了你,待我查明一切后,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不交代的。”江初月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