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话什么意思?”
我也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关羽娣笑了起来。
“人家本身就是这一带的首富,而且还富了几十年了,从南疆到北疆,就没有不知道他名头的人。他倒是想低调,你觉着能低调的了吗?”
“啊?这样啊。”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阿克木是个真正的土豪大财主。
他要是突然低调起来,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不过这样倒好,我和关羽娣就可以明目张胆的享受高规格待遇,一点儿也不怕引人注意了。
只不过今晚我们喝了不少酒,我倒是没什么事儿,但阿克木和关羽娣最少也得缓上一段时间才能彻底醒酒。
我很担心明天……
不,现在说话应该是今天了,还能正常执行任务吗?
“关师姐,接下来的任务是怎么安排的?你……还能正常施法吗?”
我一脸担忧的看着关羽娣,她扯了扯嘴角,翻身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
“瞎操什么心,阿克木是组织里的老人了,办事儿比我们俩都有数。说句不好听的,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他都已经在当地做了十几年的联络员,你不会以为他真的会喝酒误事儿吧?”
“呃……好吧,那就听他的安排。那……那什么,关师姐,这都快五点了,早点儿休息呗?”
我委婉的下达了逐客令,关羽娣却没搭理我
,过了没多一会儿,竟轻轻的打起了鼾。
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支着拐杖起身给她盖了床被子。
虽然这里的气温在白天能把人都烤熟了,但此时却冷的如同冰窖一般。
可能是这个词用的有点儿夸张吧,但昼夜的温差的确是大到了让我惊诧的地步。
在跟阿克木喝酒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椅子上用来做装饰品的毯子裹在身上御寒了。
即便是如此,我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毛孔一直都在紧缩着,哪怕是喝了那么多酒,也没有一丁点儿想要出汗的意思。
估计关羽娣以前感受过这种温差,她倒是早有准备,下车的时候就穿好了外套。
她那几斤酒可是实打实的喝进了肚子里,大概是此刻正在迅速散热,脸红的就跟个猴儿屁股似的,满脑袋都是细密的汗珠。
我轻轻的抓起帆布包,从两个屋子中间的那道门进入了本该属于关羽娣的房间。
屋子里的装饰豪华的都闪眼,到处全是金灿灿的,夹杂着白色和大红色的纹饰,这大概就是当地最具少数民族特色的风格了吧。
简单洗漱过后,又经过了吃力的一段路程,我总算是躺倒在了宽大舒服的床上。
看来房间太大了真没什么好处,单是从卫生间到床上的距离,就把我累了个够呛,直喘粗气。
或许是这几年东奔西走,居无定所被磨
炼出来了吧,我倒不认床,一觉睡了个舒服。
等我听到阿克木那高亢欢快,活力四射的叫喊声在窗户外边响起时,慢慢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已经是快到中午头了。
我赶紧出声回应,等洗漱完了走出屋子,就看到院子里撑着一把很大的遮阳伞,阿克木和关羽娣早就坐在昨晚我们喝酒的那张桌子前吃着……
我也不知道这应该算是早点还是午餐,而且两个人还有吃有喝,谈笑风生的,一点儿也没有宿醉的疲累倦容。
这让我禁不住在心中暗自赞叹,果然是职业军人,这身体素质也太强了。
“阿克木大叔,关师姐,早上……中午好。”
我笑着跟二人打了个招呼,阿克木笑容满面的跑过来扶着我坐到桌子前,还没忘了夸赞我几句。
“小兄弟,你这个酒量可是不得了啊!这么多年了,能跟我喝一夜酒第二天还不耽误起床的人,你和关小妹妹绝对能排进前十位。来来来,先喝碗酸奶,缓缓胃再吃东西舒服些。”
我一边道谢一边接过阿克木递来的酸奶喝了几口,心中暗自吃惊。
前十?
这家伙喝他认识的那些朋友到底是有多能喝!
我还以为昨晚喝的那一夜的酒,足够让阿克木两三天下不来床了。
没想到他此时却生龙活虎的坐在我面前,我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要是
他再年轻上个十几二十岁,恐怕我连用功法作弊都未必能喝的赢他。
我扫了一眼桌子上,还好,没再出现昨晚的那个酒壶。
我暗暗的松了口气,要是再喝下去,我怕是老J能从千里之外赶过来,把我们几个人挨个给毙了。
还别说,这酸奶的口感和味道都很特别,跟我在超市里买到的相比,那是天壤之别。
舀起一勺酸奶刚一入口,先是浓稠感和醇厚程度上就让我眼前一亮。
紧接着,一股很特别的奶香气就沁满了我的全身。
我从来没有喝过这种味道的酸奶,感觉不像是牛奶制作的,相比之下这种酸香的味道更为醇厚绵密,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花香味。
满桌子的菜品还是跟昨晚一样丰盛,我心满意足的喝完了酸奶,又眉开眼笑的换了几种没品尝过的菜肴,没一会儿就……
又把自己给吃撑着了。
吃饱喝足之后,阿克木喊人过来收拾了桌子,又摆上了水果和奶茶,随后就压低了他的大嗓门。
“我已经让人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来的路上跟踪你们的是鬼域十八门的骨干分支,呼字门黄字号的人。不过你们放出去的烟雾弹成功的让他们产生了误判,他们传给鬼域头人的消息,是那辆车只是过路的旅行者。但鬼域头人不太相信他的话,想要亲自按照你们的来路重新
探查一遍。这是个千载难逢的跟鬼域头人直接接触的机会,我们一会儿就提前抵达转出戈壁滩的交叉口,等鬼域头人一到就开始行动。”
关羽娣轻轻点了点头,我接口问道。
“呼字门……黄字号?阿克木大叔,这是什么意思?他们的十八个门派是按照什么规律排序的?”
阿克木笑了笑,伸手蘸着奶茶在桌子上画了个简单的图案。
一根横线下竖着排列出六道竖线,然后每道竖线又分出了三个斜叉。
“鬼域头人把手下的十八个小门派按照民族和信仰不同,分成了六个比较大的门派团体,用‘嘘,呵,呼,呬,吹,嘻’这六个字命名。其中每个团体中的三个门派,又用‘地,玄,黄’三个字区分,所以我们在说起……”
“……你说什么?!”
我猛然大吃一惊,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却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个瘸子。
我身子一歪,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阿克木赶忙跑到我身边把我扶起来,关羽娣皱了皱眉头,那副不屑的表情似乎是在责怪我沉不住气。
“小兄弟,你摔伤了没有?”
阿克木连声问我,我龇牙咧嘴的摆了摆手,重新坐回到椅子里。
“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阿克木奇怪的看着我,我眼神骤然一冷。
“这个鬼域头人……肯定是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