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嘉佑十年正月初一,新年第一天,京城开封一片热闹景象,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庆祝新春佳节。皇宫内更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年一度的正旦宴会在大庆殿如期举办。
随着宫廷音乐响起,宫女们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动人,君臣之间相互敬酒,欢声笑语不断。
每年都是一样的流程,赵立庆提不起一点兴趣,脑子里不断回忆着在电视上看过的步枪操作画面。
正月十二日,离武器院两里多地的一个简易院子建好了,这是赵立庆考虑到曹孟要从尿里提炼白磷,要是放在武器院提炼的话,其他人也就不用干活了。
材料也都准备好,一百多桶尿是从禁军三大营和虎卫军营地拉过来的,曹孟领着几十个人开始干活,味道果然感人,幸亏提前准备了口罩,不然守卫的士兵都待不下去。
周大成和武器院几个手艺最好的工匠,用了几天时间,终于按赵立庆的要求做出一把步枪。
‘卡啦’、‘卡啦’,周成连续拉动枪栓,几个空包弹从弹仓弹出,“殿下,成了,这样一眨眼就能打光弹仓里这六颗子弹。”
赵立庆顶着一对黑眼圈,他已经跟着熬了好几天,接过周大成手里的步枪,拉开枪栓,压进六枚空包弹,‘卡啦、‘卡啦’’,连续拉动六下枪栓,六枚空包弹从弹仓弹出。
“嗯,很好,先记你们几个一功,等全部实验完一起奖励。”
众人备受鼓舞,周大成说道:“殿下,现在能做到激发一百次不用更换配件,离您说的两百次还是有些远,我们继续试验,枪管里的膛线也只能拉到一尺左右,还在想其他法子。”
“大家只用了这点日子就能做出这些来,我已经很满意,都回家歇两天再过来,”赵立庆打了个哈欠,接着说:“我也困的很,得歇两天。”
随园,吴秀娥的小院,赵立庆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看到吴秀娥坐在旁边,“娥姐,现在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
“立庆,现在都是晌午了,从昨天傍晚睡到现在。”吴秀娥说完起身去准备洗漱的水。
等她端着一盆水回来时,看到赵立庆仍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发着呆,脸上流露出一丝疲惫。她心疼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关切地问道:“立庆,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呢?大过年的,别人都在家团聚,你却累得不成样子。”说完,她站起身来,将毛巾放入水中浸湿,然后轻轻拧干,端了杯水给他漱口,坐到床沿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脸。
赵立庆抓着她的手,说道:“娥姐,我想起当年刚醒过来,你抱着我喂水。”说完起身换个姿势躺在她怀里。
“那时候你睡了两天,姐都担心你就这样睡过去。”吴秀娥温柔抚摸他的脸庞。
“姐,那天你抱着我的时候,像在给孩子喂奶,现在再喂我一次。”
“说什么呢,大白天的。”吴秀娥表情娇羞。
赵立庆起身离开她的怀抱,在旁边躺下,“姐,去把门关上。”
“嗯”吴秀娥轻声应了一句,起身走到外间把门关上,又转身回来关上房间门,才慢慢走到床边。
赵立庆伸手把她拉上床,吴秀娥很配合,他刚睡醒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
他把她搂在怀里,“娥姐,今年我们回宁陵一趟,这么多年都没回去祭拜奶奶。”
吴秀娥一听要回宁陵,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涌起激动的神色,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对家乡的思念,仿佛已经看到了宁陵的山川河流和亲人。
赵立庆感受到她的激动,“姐,你娘家还有什么人?”
“还有两个兄弟,不知道这些年他们过的怎样。”吴秀娥心中暗暗叹气,来了汴京六七年,也不知道老家变成什么样。
正月十六,官员们快乐的假期结束,新年的第一次朝会就是走个形式,基本没什么事,赵立庆散朝后就直接出城来到武器院。
周大成和几个工匠领着赵立庆来到试验场,“殿下,这枪是昨天才装好的,枪管里面的膛线已经拉到一尺半,那几个容易坏的配件也能做到一百二十次不发生断裂,”周大成说着把手里的步枪递给赵立庆,又掏出十几枚子弹,“殿下,这些子弹昨天试了几十枚,都没问题。”
“哦,我试试。”赵立庆接过步枪,拉开枪栓,压进去六枚子弹,举枪瞄准,对着五十丈外的靶子射击,‘砰’、‘砰’...打完六枪,众人快步走到靶子前查看。
六发子弹全部打穿一寸厚的木靶,而且准头还不错,赵立庆兴奋道:“成了,就是要这样的步枪。”
“殿下,昨天我们试的时候六十丈还能打穿木板,到七十丈就打不穿了,”周大成还是有点遗憾,这样的威力想要破甲,距离超不过三十丈。
“要是能把枪管做到两尺长,再往弹壳里加点火药,效果就能好一点,你们这些日子是怎么把膛线拉到一尺半的?”赵立庆也觉得威力还不够,现在这样比普通弓手射出的箭好不了多少,跟复合弓比还差的远。
周大成满脸愧疚,他已经把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殿下,我们是用驴拉转盘的法子钻出来的。”
“嗯,这法子可以,你们就继续用试验,你们就往子弹多加火药和把枪管做到两尺,只要能做到这两点,这枪就能定型生产了。”赵立庆略一思虑,接着说:“以后就叫它嘉佑步枪,”
翌日,吕公着、张方平和银行行长曾巩一大早就被叫到文德殿,落座后。
赵立庆问道:“曾行长,现在银行里有不少铜钱吧?”
“殿下,现在都喜欢用纸币,商家平时也就留点找零,各地的分行都有不少库存,汴京总行就有近百万贯。”曾巩如实汇报着。
“嗯”赵立庆点头说道:“看来百姓们还是觉得用纸币方便,你让各地分行留下一点,其他的运送到汴京来,我要送到武器院做些东西。”
吕公着和张方平疑惑的对视一眼,铜这么软的东西怎么做武器,又不敢多问。
“吕相、张相,你们这两天先从户部的账上拨二十万贯给武器院,待会回去就拟奏本送过来。”赵立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躬身行礼,“是,殿下,臣等告退。”,出了文德殿,曾巩疑惑道:“吕相、张相,这铜能做什么兵器?”
“曾行长,这武器院的事不是我们能管的,我们回去拟奏本,批下来后你就尽快安排送铜钱过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