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眼泪,拼命的摇头。
见她拒绝,姜北辰更加恼怒。
他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毫不怜惜的撕开了她的衣服。
“你不是爱他吗,现在能救他的只有我,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姜北辰的粗暴,让许微微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她紧紧抱着自己,哭的梨花带雨。
终于,姜北辰还是放开了她,她哭了,他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烦躁的抚着自己的额头,痛苦的不知所措。
他做不到,面对他全心全意爱着的女人,他还是没办法伤害她。
拿过自己的外套,他将她裹了起来,扣好扣子。
“你走吧!”他摆了摆手。
许微微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轻易的放过自己,擦干眼泪,她拿着资料袋准备离开。
踉踉跄跄的走到楼梯口,她回头看了看姜北辰,他又开始给自己灌酒。
“北辰,对不起。”她又一次道歉。
刚准备走,突然,一个黑影从楼梯上冲了过来,一把冰凉的刀便立刻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啊!”许微微惊叫一声,身体便被那人拖着往后退。
姜北辰一抬头,便看到了许微微脖子上的那把刀。
“杨乐昌,你疯了,放开她!”姜北辰冲了过来。
来人正是消失了好几天的杨乐昌。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弄死她。”杨乐昌激动的大喊。
“你别乱来,别伤害她!”姜北辰投鼠忌器,停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
“北辰,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她不是司流年的女人吗?让司流年来,我要钱,越多越好。”
杨乐昌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因为你,他现在被羁押了,根本来不了。”姜北辰提醒他。
正说话间,别墅大门缓缓打开,两辆车冲了进来。
司流年出现在了云顶山别墅。
“看吧!他来了!北辰,你以为他司流年是什么人,谁能困得住他?”杨乐昌看到了楼下的司流年,笑得十分凄厉。
“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此时,司流年的声音悠悠传来,他已经上了天台,身后,十几个黑衣人整整齐齐的一字摆开。
“我要钱,我要十个亿,这点钱,对你来说九牛一毛吧!换你的女人,你划得来。”杨乐昌看见面前的架势,说话的语气都没了之前的气场。
“好!我给你!你放了她!”司流年不紧不慢的说。
“你先把钱给我,再给我找辆车,送我安全离开,我依然会放了她。”杨乐昌手中的刀又向许微微脖子上挪了挪,“你要敢耍我,我就拉她陪葬。”
“钱就在楼下车里,只多不少,车也可以给你。”司流年让来了楼梯口,“你现在下去,就可以立刻拿钱走人。”
“真的?你没骗我?”杨乐昌的手有些发抖。
“我为什要骗你,说起来,你也是乐菲的哥哥,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乐菲的面子上,我也不会骗你。”司流年无所谓的说道:“十个亿,对我而言只是个数字,无关痛痒,但她,是我的命。”
司流年的眼睛死死盯着杨乐昌,“你若敢伤她一分一毫,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眼神阴狠,凌厉中带着一股杀意。
许微微没想到,在司流年的心里,自己竟然这般重要。
杨乐昌动心了,他知道司流年不是在开玩笑,于是,挟持着许微微往楼梯口移动。
一步一步,他胆战心惊,却又强装镇定。
就在他要挟持着许微微下楼时,姜北辰突然从斜后方撞了过去,一只手迅速拉开许微微,自己则和杨乐昌摔在了一起。
混乱中,杨乐昌慌了,一刀插进了姜北辰的心脏处。
看到姜北辰嘴角出血,痛苦的想呼喊却喊不出来,许微微扑了过去,抱住姜北辰,哭的撕心裂肺。
“北辰,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醒醒,不要睡,不要睡,快叫救护车,快!”
杨乐昌吓傻了,司流年的人立刻控制了他。
许微微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更加凄凉。
姜北辰一开始还能听到她的叫声,慢慢的,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但他知道,他最后被她抱在怀里,好温暖。
姜北辰被送往了云城医院,许微微一路上不离不弃,无论司流年如何劝她,她都不愿意回去。
直到姜北辰被送进手术室,她整个人才一下子瘫软在地。
司流年心疼不已,轻轻抱起了她。
万幸,刀子距离心脏还有一点距离,姜北辰成功保住了一命。
许微微在白鹿翠微惊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司流年陪在她身边,看到他安然无恙,许微微紧紧抱住了他。
“流年,我好害怕!”她哭着说。
“傻瓜,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司流年轻轻拍着她的背。
“对不起,我昨天不该自己跑出去。”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心里很愧疚。
“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是我不好,应该早点把一切告诉你,免得你瞎猜。”
“你以后不许再瞒着我了!”许微微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爱意。
“好!”司流年爽快的答应。
杨乐昌被送回了姜家,知道他差点害死姜北辰,姜雪琳又气又急,又心疼。
自己的儿子,无论犯了多大的错,作为母亲,还是会心疼。
最终,在家人的劝说下,杨乐昌自己走进了警局,主动自首。
姜北辰手上的那份证据也被一起送进了警局。
几天后,姜北辰出院,家里又恢复了平静。
杨乐菲则递交了辞呈,准备和陆之昂一起出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