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微微一离开,贺明哲便进了包间,看到司流年心情不佳的喝着别人敬过来的酒,再想想刚刚遇到的许微微,他了然的一笑,坐回了司流年身边。
酒过三巡,所有人都喝的差不多了,贺明哲便开始安排安岳送客。
直到所有人都陆续离开,他才回到司流年身边。
“心情不好,酒少喝点,多干点让心情好的事儿。”贺明哲搂过司流年的肩膀,若有所指的说。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司流年打开他的手,又灌了自己一杯。
“你不想听,我还不想说呢,哎呀,你说我那个师妹,人都走到门口了,结果……”
他话还没说完,司流年的眼睛已经死死盯着他了。
“你没听错,她也在这儿。”贺明哲笑着解释。
司流年的脸上立刻露出难以察觉的惊喜。
“不过,人家好像约了朋友,没进来。”贺明哲故意做出一副我也没办法的表情来。
果然,司流年的脸色骤变,整张脸上难掩怒意,拿起衣服站起来出了门。
安岳看着贺明哲不知所以,贺明哲却笑了笑道:“别管他,让向阳跟着就行。”
出了酒店,司流年便开始给许微微打电话。
很快,许微微接了电话。
“你在哪儿?”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回家了!”
“等着我。”司流年挂完电话,转身就看见路向阳跟在身后。
“去开车!”他大吼。
路向阳一溜烟跑去开车,老板发火,最倒霉的就是他,无辜受牵连。
一路上,司流年一声不吭,车里的气压几乎降到了零点。
直到车子进了小区,还没停稳,司流年就已经冲下车,上了楼。
听到敲门声,许微微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两天司流年一直没有联系她,就是在等她妥协,结果,今天在酒店遇到贺明哲后,司流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就知道,司流年迟早要来兴师问罪。
调整好心情,她打开了门。
一股酒气突然钻进鼻腔,司流年一进门就一把抱起许微微,径直进了卧室,身后,门咚的一声关上了。
他把她扔到床上,欺身压了下来,十指扣进她的指缝,发泄般碾压着她的唇。
他现在妒火中烧,理智已经被嫉妒吞噬。
许微微没有反抗,她一丝力气也没有,也早就料到他会发怒,她连挣扎都不想挣扎了。
他从来都是这样,生气的时候,完全不会顾及她的感受。
她以为他会变,但现在才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如果她要喜欢这个男人,那就只能接受,不要妄想试图改变他。
一如他想改变她一样,也是痴心妄想。
许微微的安静,让司流年燃烧的怒火逐渐平息。
他在她身上发泄的证据,清晰可见。
等到司流年停了下来,许微微这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爬了起来。
司流年跪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许微微则平静的下床,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许微微发丝凌乱,唇边有口红被抹开的痕迹,脖子和胸口全是粉红色的印记,裙子的肩带,其中一个已经断掉了!
“疯子!”许微微一边擦着那些痕迹,一边在心里骂他。
眼眶开始泛红,她打开水龙头,给自己的脸上泼了几捧水。
这才没让眼泪流下来。
床上,司流年的情绪已经平静,想到刚刚自己对许微微粗暴的行为,后悔不已。
卫生间的灯一直亮着,许微微还没有出来。
他下了床,推门走了进去。
许微微没有看他,静静的站在镜子前。
司流年从身后抱住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水龙头还在滴着水,滴答滴答……
“对不起,”他终于开口道歉。“我就在这儿,你想怎么出气都行。”
“我没有这种爱好!”许微微面无表情的开口。
“微微,我们好好谈谈,好吗?”司流年又开始了示弱的伎俩。
“好!出去谈吧!”许微微的眼里没有一丝神采。
出了卫生间,许微微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用手指梳理着凌乱的头发。
司流年慢慢坐回了床边。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生气,对不起,微微,我刚刚太冲动了,对不起。”
“你不用一直道歉,我听到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微微仍然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今天晚上,你是不是……”
“是,我去了,和姜北辰,一起吃的饭。”许微微打断了他的话,爽快的承认了自己和姜北辰在一起。
“还有,那天晚上,你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哪里,我现在告诉你,我在云顶片别墅,和姜北辰在一起。”
她没有保留,也不想再保留,他想知道,那她就告诉他。
许微微的态度,让司流年刚刚平复的情绪又起了波澜,他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心跳也开始加速。
“司流年,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都告诉你。”许微微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你为什么要这样?”
司流年极力克制着自己,但抖动的手骗不了别人。
“没有为什么,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原因,也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
“你和我之间,从来就不是需要去解释的关系。”
她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动。
“我愿意让你靠近,就不会拒绝你,如果我不愿意让你靠近,自然就会有别的男人。”
“所以,我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我从来也没有要求你事事向我汇报,更不会关心你身边有没有别的女人。”
“我说过,我想说的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没有人能逼的了我。你,也不例外。”
许微微的话掷地有声,语气平静,毫无波澜,似乎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最后,我还想告诉你,我是我,不是任何人的谁,也绝不会成为谁的笼中鸟。”
她又一次坐在了椅子上,伸手从桌子上拿出一个发夹,把头发轻轻挽起。
“我累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她又一次抬头看司流年。
司流年的情绪在她无所谓的述说中平静下来,他突然觉得找不到自己发怒的理由了,他是否生气她根本不在意。
看着她的眼睛,他突然觉得,自己也许从来都不曾了解过她。
今天的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灿烂,黏在自己身边的许微微了。
他以为,这么多年,只有他变了,可现在才发现,她也变了。
“没有了,今天晚上,我能睡这儿吗?”他安静的问。
“可以,我去欢欢那儿。”许微微平静的站了起来,“洗了澡再睡,你喝酒了!”
说完,她出了房间,很快,隔壁的房门被打开,又关上了。
司流年闭上眼睛,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