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祥知道先皇多疑,所以在他知道先皇要带永福去宫外时,就买通了几个亡命之徒的散修,让他们到时候绑架永福,并吓吓永福。
在永福离宫前一天,他则趁母亲没有注意,在她的膳食里面下了药,导致他的母亲一直高热不退。
而在将永福护在怀里的时候,他则趁机将永福点了穴,导致永福不知不觉便昏了过去,而她昏迷的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永祥在跟那些人缠斗。
等永福彻底昏迷后,几人便也停了手。
“这是之前答应你们的报酬。”
说着,永祥便将一袋灵石扔给了几人。
几人查看过后,正准备走,永祥却又开口道:“戏还没演完呢。”
看着已经受伤的永祥,其中一个人道:“没必要吧……”
但永祥却说:“伤的不重,他怎么会信我呢?”
所幸,永祥身上的伤看着吓人,但却没有致命伤,所以他休整了一日后,便可以下床了。
而也就是在这时候,先皇召见了他。
他知道,他向成功迈进了第一步。
“你救了永福,说吧,你想要什么?”
“父皇,儿臣别无他求,只求能和永福公主一样,去学堂读书。”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永祥的话,让先皇有些意外,但他也没有多想,便答应了永祥。
当然不是仅此而已了,见先皇应允,永祥忍不住的翘起了嘴角。
他进学堂,一来是想继续靠近永福公主,二来,这些年他都未曾放弃过学业,而他要做的,便是一鸣惊人,让先皇打心底注意到他这个儿子。
永祥三日后如愿去了学堂,永福公主见到了他后心中不免有些欣喜。
“永祥哥哥,你也来学堂了啊。”
永祥点了点头后,道:“公主的身体可还好?”
“好着呢,永祥哥哥,谢谢你那天救我,要不是你,我只怕……”
说着,永福便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永祥依旧温和的笑着,道:“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那便不要再去想了。”
说罢,二人便一起进了学堂的门。
见到永祥,一众皇子公主便都露出了鄙夷,难堪,不屑的神情。
永福见此,她一只手拉着永祥,一只手插着腰道:“你们什么意思?永祥哥哥救过我的命,不许你们这么对他!”
紧接着,便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永福拉着永祥坐到了第一排的位置。
那节课上,永祥展现出了他那惊人的才学与治国理念。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惊讶,于是那节课后,老师便把永祥的事情告诉了先皇,而其他皇子公主则在永福公主不在的时候,对他进行了一通的教育。
“就你那出身,也配和我们坐在一个教室读书?”
“就是,你不就是仗着永福公主年纪小好骗吗?我告诉你,没了永福公主罩着你,你啥都不是。”
面对他们的谩骂与苛责,永祥一句话都没说,这件事经过永祥的手笔,很快便传到了永福的耳朵里。
对于这个一直待她温柔的哥哥,却屡次被人嫌弃,唾骂,永福第一次闹起来脾气。
于是她去求了母亲和父皇,想要他们开恩,将永祥的生母放出冷宫。
但让永福没有想到的是,永祥拒绝了。
他道:“我的母亲犯了大错,父皇只是将其贬为庶人,已经是开恩,儿臣不敢在奢望其它。”
听着永祥的话,永福公主对他的防备,算是彻底放下了。
从那以后,永祥便一直跟在永福的身后,不仅各种宠着她,惯着她,更是在她出宫时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于是在永福公主十五岁那年被封王爷时,永祥也同样被封为了王爷。
但即使已经贵为了王爷,永祥依旧跟在永福的身后,为她鞍前马后,就连永福去视察明情时,永祥也会跟着她,保护她,怕她受到伤害。
在多年的陪伴下,永福已经完全信任了永祥。
而皇后对永祥也终于改了观,于是在永福十六岁那年,永祥被过继到了皇后的名下。
“永祥,这些年你对永福的好,本宫都记在心里,本宫将你继到本宫的名下,是想要你更好的保护永福,你明白吗?”
“儿臣,明白。儿臣日后一定将永福当成亲妹妹看待,不,永福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妹妹。”
皇后听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
永福十八岁那年,扶桑国东部的海水涨潮,导致大片居民流离失所,作为王爷,永福请缨去了前线。
而这一去,便是和先皇的永别。
在永福不在的日子里,永祥一直偷偷在先皇的饭食里下药,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待人温和有礼,所以根本就没人怀疑到他。
于是他一边下药,一边装成孝子的模样在先皇的床头侍奉着。
这一日,先皇感觉自己可能已经大限将至,于是他将永祥召到了身边。
“永祥啊,这些年你一直照顾着永福,这个丫头都要被你惯坏了,以后我不在了,你可要继续好好照顾她啊。”
“您放心,父皇,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嗯,有你这话,为父也就放心了,永福毕竟是个女孩子,等以后成了皇帝,想必一定会受到很多的阻挠,到时候,你一定要帮永福渡过去啊。”
只听扑通一声,永祥手里的汤碗便掉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永福称帝?自古以来,都没有女子称帝的吧?”永祥听着先皇的话,脸上再也维持不住他昔日的温和。
“那又怎么样?永福是我和皇后唯一的孩子,即使是女子,皇位从始至终都是她的。”
“那我呢?”永祥仿佛受了一万点打击般,直指自己的胸口。
“你?怎么?你想要这个皇位?”先皇终于明白过来了永祥的意思,他冷笑了一声,道:“要不是看你一直护着永福,你以为,我会理你?”
永祥摇着头,癫狂地笑了几声,所以,他这些的筹谋,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功。
他努力伺候永福,包容着,爱护着她,为她跑前跑后逗她开心的同时还不忘努力刻苦的读书钻研,只为先皇能看到他的才华。
但到头来,却全是一场空。
“父皇,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死吧。”
说完,永祥便直接捂死了先皇,然后仿照着先皇的笔迹,传位于自己。
为了写的这手字,永祥可是练习了整整十年呢。
写好诏书后,他便去了皇后的宫中,将皇后亲手毒死后,对外谎称皇后因接受不了先皇突然暴毙,所以服毒自尽了。
等永福赶回来的时候,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看着坐在皇位上的永祥,永福第一次感觉到了陌生。
再后来,当她知道永祥想将炼丹废渣排海的时候,她去找了永祥。
因为在此之前,全国处理不掉的废渣和废丹都会统一放置到一处进行销毁,但永祥却想省下这一笔钱用来给他建造宫殿。
“永福,我不仅是你的兄长,更是皇帝,这件事,我说了算。”
“可是,这样会污染海洋的啊!”
“永福,父皇离世前曾再三嘱托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我听闻大雁是个不错的国家,反正你总有一天要嫁人的,不如,你嫁去大雁吧。”
永福听后,瞬间气的火冒三丈,谁不知道现任大雁国君和先皇是一辈人?
“我父皇说了,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可父皇已经死了啊。”
于是,不管永福如何闹腾,永祥都将她看的死死地,甚至,抹去了永福的王爷之位。
至于曾经那些欺辱过永祥的皇子公主,永祥自然也都没有放过,和亲的和亲,家破人亡的家破人亡,没有一个人落得一个好下场。
也就是这时候,永福才终于看清了永祥。
这个陪伴了她十年的哥哥,她竟然从未看清过他。
于是深夜,她来到了永祥的寝宫。
“这十年来的陪伴,你当真都是演戏?”
永祥放下手中的书本,抬头看着永福道:“不然呢?有时候我都感觉我就是你养的一只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可你明明多次救过我……”
“救你,是为了更好的接近你而控制你啊。哦,对了,父皇……其实是想传位给你的,但你凭什么?凭什么你出生就什么都有了,而我,即使那么努力了,父皇也只当我是你的陪衬?”
听着永祥那状似癫狂的模样,永福一边落着泪,一边忍不住的笑了。
怪她,识人不清。
瞬间,她的眼中便爆发出了滔天的恨意,此刻,她想要杀了永祥的心达到了巅峰。
于是她的手里逐渐汇聚成一股股的风团,准备向永祥袭击而去。
但永祥早有准备,那个关押过牧青野的铁笼从天而降,将永福死死地困在了里面。
“本来还想留你和亲呢,现在来看,没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