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他就一唱歌的，懂个屁的道和法？”
“他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把老天师给诈骗了？听说现在的诈骗分子，洗脑很厉害。”
“他都能上，那我是不是也行？”
别说在场的道士和富豪，就是萧辰自己也不相信。
萧辰问道：“老天师，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是不太明白！”
老天师道：“我知道你会。讲就是了！”
萧辰没办法，只能试着讲讲。
能讲的东西倒是有很多。
刚才辩论的时候，他确实有些不同的看法。
“好吧！”
萧辰重新坐下。
在场之人再愤怒，也不得不给老天师一个面子。
至少，在萧辰开讲之前，他们找不到更好的可以喷的角度。
只要讲得有一点不好，马上就会群起而攻之。
“既然老天师让我讲讲。”
“那我就先讲一下‘长生’好了。”
萧辰思索片刻，决定讲这个永恒的话题。
这个世界的富豪们，更是把这个课题做到了极致。
咳咳！
萧辰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轰~
此话一出。
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老天师轻抚长须，口中喃喃自语，细细品味这句话的含义。
天地长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久，是因其不是为自己而生存，所以能够长久生存。
天地不自生，故能长生。
人求长生，反而不能长生。
这是在暗示人类社会。
萧辰开始细细解释。
现场的气氛变得很微妙。
众人的情绪逐渐被安抚下去。
之前针对萧辰的富豪，更是羞得面红耳赤。
他怎么也想不到，萧辰竟然真的懂这些，而且一开讲就是长生之道。
说着说着。
萧辰又插入《西游记》的设定。
“盖闻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会该一万八百岁……”
朱庆举手，问道：“这个说法很新奇，可是人能活那么久吗？”
现在说的是长生。
可是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
属实长久了一些。
之前那名富豪也忍不住跟着问了一句：“人到底能不能长生？刚才说，天地不自生，故能长生。如果我们无欲无求，一心修仙，能不能长生？”
萧辰本来就是随便讲讲，本身并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见有人提问，他也只是想敷衍地回答一下。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想到了什么，一脸认真地道：“不能！”
“这是为什么？”
所有人都好奇地盯着萧辰，想知道答案。
萧辰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们说的长生，是不是不生不灭，与天地山川齐寿？”
众人互相看了看，最后都是点点头，感觉这就是长生。
萧辰缓缓道：“天地亦有尽头，或许是下一个宇宙的轮回，并不能真正长久。我们人类又怎么能长生呢？况且……”
说到这儿，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况且什么？”有人问。
萧辰接着解释道：“天地山川也总有覆灭的那一天。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这世上唯一不变的东西就是改变。”
萧辰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长生，只是阐述自己理解而已。
从理论上来说。
世界上就不存在绝对静止的事物，只有相对静止。
长生就是永不变化，永不衰老。
所以，萧辰认为世上并无长生。
他这么说也是希望，这些富豪们少折腾一点。
在场之人，不可能跟姬家这种庞然大物相提并论，但多多少少也听说过，或者想过长生的问题。
有些甚至可能，抱养过一代实验体。
轰隆！
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
如果在外面的话，就可以看到，有一道道恐怖的闪电出现。
厚重的乌云将阳光遮掩，没有留丝毫的缝隙，整个天空瞬间阴暗下来。
“难道是天地真理？圣人之言？”
有人惊呼。
传说，有天地真理，圣人之言现世的时候，会引起天地异象。
这种异象，相当于天罚。
意思是，如此圣人言论，不该出现在人间。
咳咳~
老天师尴尬地咳了两声。
事实上，这根本不是什么天地异象，也不是天罚，而是龙虎山里的一样东西引发的效果。
“继续吧！”
老天师示意。
萧辰点点头，继续讲下去。
……
众人辩论了半天。
萧辰讲道又花了半天。
一天时间匆匆而过。
大家吃饭都是送进来的，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地方。
讲道的时候，最忌讳打断。
听道之人，比讲道之人更甚。
尤其是这些富豪，比专业道士更难进入状态。
所以，他们都是草草吃了几口了事。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
萧辰演讲还在继续。
直到夜幕降临。
月明星稀。
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临走前，所有人都向萧辰行了一礼。
就是拱手鞠躬，行学生礼。
他们感觉，听萧辰讲一天，胜过平日苦修一两年。
而且，萧辰确实有真才实学，受得起这一礼。
等所有人都走完了。
萧辰也准备离开。
“慢！”
老天师叫住萧辰，道：“跟我来！”
萧辰神情有些激动，知道老天师想说什么。
这才是他来此的目的。
地球！
了解更多平行世界的东西，才有可能治好苏有蓉。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这座山峰。
大晚上赶山路。
翻到了另一座山头。
这里有一处洞府。
四周无人。
老天师在墙壁上按了一下。
瞬间灯火通明。
咔咔咔~
一阵机械转动的声音响起。
洞门缓缓打开。
“这是您修炼的地方？”萧辰不由问道。
老天师摇了摇头：“这里是前任天师存放东西的地方。简单来说就是，仓库！”
呃！
萧辰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只能先跟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