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我甚是喜欢~不过,你这装扮又是怎么回事呢?”
“多谢大人夸奖!小人这般装扮,实属无奈之举。我之所以化身乞丐,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
“哦~”朱铭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神情,“那你且先说来与我听听,然后我再决定是否要帮你。”
蔡坤犹豫片刻后说道:“这些天,我也听闻了小真君大人的许多事迹,我愿意相信大人!”
朱铭能够理解,毕竟那是一本蓝品秘籍!他小心谨慎一些也是正常的,于是她没有出声,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和兄长在州府曲会郡,拍下了一本《寒冰气劲》,因事关重大,我们决定两人分头行动。
我带着书悄悄潜回老家蔡家庄,而兄长蔡乾则留在曲会郡吸引注意力。然而,我刚出城没多久,就遭遇了杀手,侥幸逃过一劫。
之后,我潜入阳山郡,找到了以前在我家做过护卫的刘老六,然后……。”
“停!”朱铭对听他讲故事毫无兴趣,她只在乎秘籍,于是出声打断了还准备继续讲述的蔡坤。
“说重点,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还有,我的报酬是什么?”
“小人希望您能护送我回家。到家后,只要大人答应不外传,我愿意让大人拓印一份秘籍。”
这笔买卖划算,反正如今师姐有邓通照料,有自己给他做后盾,想必阳山郡现在没人敢招惹他。
自己只需跑一趟,就能获得一本蓝品秘籍。要知道,这可是她在淘宝区辛苦翻找了二十多次,又在城门救人后才出现的绝佳任务啊。
“我要先看看书,毕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这……”
蔡坤听到朱铭的要求,再次犹豫起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朱铭也不催促他,依旧懒散地转过头,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街道上的行人。
片刻之后,朱铭听到背后传来“可以”的声音,她的小脸微微一笑,没有回头,只是摊开一只小手掌,意思不言而喻。
“大人,我没有带在身上,不过我现在可以带大人去取!”
朱铭原本还在惊讶,以为对方要空手套白狼,但听到后面的话,她才放下心来。
于是,她起身伸了个懒腰,缓缓转过身,说道:“走吧!”
“现在……?大人不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吗?”
“不需要准备!”
朱铭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平静,但实际上内心早已迫不及待。说完,她又扫视了刘老六两眼。
“你去如意布坊找邓通,告诉他我有事要出远门,让他照顾好家里。他自然会给你跑腿的费用。”
邓通肯定能明白她的意思,而且让刘老六去报信还有别的深意,好让他们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惹的!场子已经找回来了。
“对了、你记得把你头上鹌鹑蛋大小的包给邓通和他儿子邓武,仔仔细细看清楚,就说是我让看的,其他不用多说。”
刘老六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赶紧点头,然后一溜烟跑下楼去了。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小姑娘今天被笑得很惨,让他去只是为了追回,今天丢失的面子而已。
*
蔡坤在前方带路,朱铭跟在其后,两人在城中走了半个多时辰,蔡坤心里有些忐忑。
有些事情他并未向小真君全盘托出,他们都只是听闻小真君很厉害,具体厉害到何种程度,他们并不知晓。
而且,关于小真君的为人处世,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虽然有刘老六的事情可以佐证。
但如今面临的可是十几万两银子的考验,万一这小姑娘动心了,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他也无法预料。
但此刻他已别无选择,杀手迟早会找上门来,无非是死于杀手或是朱铭之手。他现在必须赌一把,赌她是个好人!
朱铭望着河边的乌篷船,心中暗想:将价值十几万两的秘籍藏于船上,也没人守着,这样真的能放心吗?
她满是疑惑地看向蔡坤,蔡坤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却并未解释。
“小真君大人,请稍等片刻。”说罢,他“扑通”一声跳入河中,潜入了略显浑浊的河水里。
不一会儿,蔡坤从河中浮出水面,手中拿着一个油纸包,上面还沾着淤泥。他迅速游到岸边,将油纸包递给朱铭,说道:“大人,这便是《寒冰气劲》。”
原来并非藏在船上……而是做好防水措施后埋在了河底。这世界的人似乎都很聪明,并不像前世看的小说里那般愚蠢啊!
朱铭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激动,神色平静地接过油纸包,正要将其打开。
蔡坤却突然喊道:“大人!!……这本书带有淡淡的香味,我和兄长尝试了许多方法,都无法将其去除或掩盖。
我怀疑,我之所以行踪暴露,就是因为这个香味。”
这家伙!之前不说,现在才说。朱铭别有深意地看了蔡坤一眼,手掌发出淡淡的蓝光,然后迫不及待地撕开油纸,翻阅起书来。
朱铭并不怕毒!胃里有系统,体外还有先天罡气。她也是从圆慧老和尚那里得知,先天罡气是一切阴、毒、煞的克星。
这也是项堂的鬼触碰到“鸡蛋壳”就消融的原因,而项堂之所以知道朱铭的罡气是先天罡气,是因为门派从小就进行科普。
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朱铭不禁皱起了眉头,她将书递还给蔡坤,也明白了他把书埋在那略显浑浊、略带淡臭的水里的缘由。
这世界还真是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定位方式!感觉就像是前世那些做抵押车的人,用的也是同样的手法!
蔡坤在一旁紧张地盯着小真君,双手紧握,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是否即将面临死期。
然而,看到小真君又把书递了回来,心中顿时一松,暗自庆幸赌对了!
“还有什么没说的?赶紧一次性说完,我可没时间听你讲故事,挑重点讲。”
朱铭才没空去理会蔡坤刚从河里出来,浑身湿透,此刻他头上的显然不是河水,而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