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刘海很久都没有平复住激动的心情,这半年多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阴差阳错之下,刘海的人生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可以说是惊喜连连,如同做梦一般,让他十分庆幸当初自己的选择。
感慨一番后,刘海给伊琳娜、甄丽萍以及父母都打了一个电话。
和伊琳娜就是谈情说爱,述说一下相思之苦。肤白貌美大长腿的俄国小妞比较缠人,两人腻歪了半天才挂上电话。
说实话,刘海对伊琳娜还是比较迷恋的,尤其是那一抹金色。
相比甄丽萍就安静许多,也不闹腾。甄丽萍在电话里告诉他,单位给她放了一个长假,让她好好休息,她一切都好,就是很想念刘海。
甄丽萍的性格一如既往的安静,不像伊琳娜有时会有些闹腾。
刘海告诉甄丽萍要过几天才回燕京,他要顺道回老家看看父母,甄丽萍理解也支持。
当刘海在电话里告诉母亲,这几天就会回金州住几天,母亲非常高兴,嘱咐刘海提前通知她到家的时间,要提前做点好吃的等他。
母亲在电话里告诉刘海,前几天碰见刘海以前车上的同事尤黄河警长了。
老尤说他已经不跑深川那条线了,现在在金州到明昆的那条线上,还向她打听刘海的近况。
挂上母亲的电话,刘海才想起很久没和老尤联系了,自己换了手机号码也忘了告诉老尤。
就随手拨通了老尤的手机号码,电话响几声接通后,老尤一听是刘海,根本没客气,在电话里骂刘海不是玩意,高升到燕京以后,把他们这些老朋友忘的一干二净,换了手机号码也不说一声。
刘海赶紧赔不是,推脱工作忙等等借口才敷衍过去。
在得知刘海就在成市附近,准备这几天就回金州时,老尤很高兴。
说他正好今天晚上从明昆返回金州,火车明天下午路过成市,让刘海从成市坐他的车回金州,正好和刘海在车上好好喝几杯。
刘海考虑了片刻就答应了,他原本是打算明天坐飞机回金州的。
第二天早上临走之前,刘海去和那个段姓老者礼貌性的打了一个招呼。
那老头还是一副别人欠他几百块钱的死样子,爱搭不理的态度,只是翻了翻眼皮,说了一句,知道了,以后别来了!
这一句以后别来了,把刘海搞得十分尴尬,但是知道自己理亏,没好怼这死老头几句,只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随后基地派车把他送到了市区里,刘海在市区转了转,给父母买了一点特产,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母亲明天上午就能到家,接着就直奔火车站。
因为他已经不在铁路部门工作,刘海主动买了火车票。
第一次买火车票让刘海感觉怪怪的。曾几何时,压根没有想到自己有掏钱买火车票的一天,虽然这火车票钱,回去局里会给报销。
他跟着人群从检票口检了票,一到站台就看见老尤在站台上东张西望,应该是在进站的人群里找他。
当老尤看到刘海时,反而没有显得特别热情,彼此是相处多年好友,过分热情反而就假了。
老尤招呼刘海直接上了餐车,这趟火车是刘海以前单位的,同属一家客运段,只是不同的车队。
列车长姓郭,和刘海认识,见到刘海以后非常客气,毕竟以前是一个客运段的同事,虽然没在一起共过事,但是经常开会学习会碰到。
在刘海离开单位直接调去燕京不久后,单位里就传开了,大家都非常羡慕,纷纷猜测刘海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厉害的后台。
两人聊了一会后,郭车长问起刘海现在铁道部哪个部门,以后要多关照时,刘海没好说太多,告诉他自己不是调去铁道部,是调进了国安,郭车长一听更加羡慕不已。
没一会,火车从成市站开出后,老尤换上了一身便装,拎着几瓶酒来到餐车,接着就招呼餐车抓紧时间上菜。
老尤给刘海解释说,这趟车的客流一直不小,软卧一个空包间都没有,只有在餐车摆开场子将就喝了。
刘海一听老尤提软卧包间,脸上有些尴尬的说道:“在这就行,不去软卧包间里喝最好。”
老尤马上反应过来,笑着说刘海是心里有阴影了。
餐车准备了一大桌菜,刘海从背包里拿出两只在成市买的麻辣野兔,两人就在餐车开喝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老尤随口问刘海,现在在铁道部哪个部门时,刘海苦笑了一下,解释道:“我没调去铁道部,现在的单位你们性质差不多,在国安。”
老尤听到刘海说是国安,惊的筷子都没拿稳掉在餐桌上,满脸震惊道:“海子,上次到底出了多大的事?”
看到刘海一副为难的样子,老尤皱了皱眉,话锋一转,端起酒杯道:“不能说的千万别给我说,我懂。来,喝酒。”
刘海端起酒杯给老尤碰了一下,一口干了杯中酒,说道:“老尤,谢谢老兄你体谅。”
“不过话说回来啊海子,我们才几个月没见,你的样子怎么和以前不太一样,但是我又说不出你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感觉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老尤盯着刘海上下打量,左看右看,满脸疑惑。
刘海嘿嘿一乐,对老尤做了一个鬼脸,道:“我老了还是年轻了?”
就在这时,餐车靠近硬座车厢的通道那边,传来一阵喧哗声,刘海和老尤不由顺着声音转头看了过去。
就见一名乘警表情严肃的推搡着两人往餐车这边走,旁边有几名好事的年轻旅客站在座位边,正嬉皮笑脸的看着热闹。
转眼间,前面两人就走进了餐车。
这时刘海才看清两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穿黄色僧衣的光头和尚,跟在和尚身后的是一个身穿褐色僧袍,戴着僧帽的三十出头的尼姑。
“怎么和尚和尼姑弄一块去了?”
老尤也不由有些好奇。
跟着两人身后的年轻乘警和老尤对了一个眼色,转身朝餐车一名服务员说道:“霞姐,麻烦你往宿营车传个话,把小张给我喊过来。”
说完对着身后跟进来看热闹的几名旅客呵斥道:“你们几个跟进来干什么?都给我出去,这没你们的事!”
年轻乘警推搡那几人往硬座车厢走,几人退到连接处的腰门以后,年轻乘警拉过连接门,拿钥匙又把门锁上。
然后走到和尚尼姑面前,语气严肃,指了指地上:“你俩给我蹲那!”
和尚听到年轻乘警的话,很老实的就蹲到了餐桌旁,手里还紧紧攥着箱子。
尼姑赌气一样背着包,低头盯着地面,也不说话,就在那干杵着。
刘海盯着蹲在地上的和尚仔细一看,立即就乐了,这不是上次抡鞋底打站台保洁的那个和尚吗?
那鞋底耍的行云流水一般,可是给刘海留下了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