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大婶看和尚没敢真动手收拾她,不由有了底气,强词夺理说以为是别人丢的垃圾,还小声嘀咕对着和尚回骂。
刘海这才看到这位保洁大婶长了一张,横着比竖着还长、堆满皱纹的短脸,就是脸的左右宽度,大于脸上下的长度。
稀疏的眉毛耷拉在眼眶上、鼻孔60度朝天……配上满脸的皱纹,就是一副纯天然的短版“愁眉苦脸”。
因为她偷拿东西被发现,五官有些紧张的把皱纹都拧巴在了一起,看到保洁大婶这副尊容,刘海差点笑出声来。
本来已经准备罢手的和尚,被短脸保洁大婶回骂的心中不由火起,再转脸看到不远处的刘海一脸憋笑,没出言制止他不说,还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和尚不由胆子大了起来,只见和尚随即弯腰飞快脱下一只僧鞋,拎在手里停顿一下。
刘海看到和尚的动作,以为和尚脱鞋是吓唬保洁大婶的。没想到转眼间,“啊呸!”和尚竟然往鞋底狠啐了一口浓痰,手一抬照着保洁大婶的短脸就抽了过去。
保洁大婶根本没想到和尚会真对她动手,猝不及防之下,被和尚的鞋底狠狠地……横着盖在了保洁大婶的短脸之上。
在旁边看热闹的刘海,被和尚的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熟练的脱鞋、吐痰、抽脸动作惊的是目瞪口呆!
保洁大婶被和尚啐了浓痰的鞋底盖的是“嗷”的一声惨叫,只见她二十多厘米宽的短脸上,瞬间横着出现了一个四十多码的黑鞋印,短脸宽度与和尚僧鞋长度刚好一致,完美契合……黑鞋印中间还挂着……一口淡黄色的陈年老痰。
“哎呦……我艹!”
刘海看的是感觉滑稽又恶心,他妈的这和尚也太损了!
再看保洁大婶被鞋底抽的,“嗷”的一声惨叫之后,随即丢下手中扫把,捂着短脸顺势躺在站台上开始打滚干嚎起来。
手里还拎着一只鞋的和尚根本没把保洁大婶撒泼当回事,估计这种场面他也是见的多了,和尚不慌不忙穿上鞋之后,竟然又张嘴对着地上保洁大婶“啊呸呸呸!”
又是几口陈年老痰……
然后作势抬腿对着地上打滚干嚎的保洁大婶准备再补上几脚。
旁边看热闹的刘海知道他再不制止就不合适了,毕竟身上穿着铁路制服。
“假和尚!住脚!你他妈也太损了!”
刘海骂着上前几步,伸手拦住了和尚。
“你个假和尚,你修的是什么行?还动手打人?就是她真的偷了你的东西,你也不能动手打她啊!你盖一鞋底也就算了,没见过还有这么损的,你他妈的还用上生化武器了!”
和尚拎着的手里的塑料袋,梗着脖子争辩着说,就是这老破鞋偷他东西!
“老破鞋?”刘海看了一眼和尚脚上的僧鞋,又看了看地上打滚干嚎的保洁大婶才反应过来,“我艹,你这假和尚可真够损的!”
眼前这个损和尚可真是小刀拉屁股,让刘海开了眼,他没想到和尚里还有这样的极品损才。
保洁大婶在地上又是打滚又是干嚎,旁边迅速围上来十几名看热闹的旅客。站台远处一名值班的五十多岁警察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匆忙跑了过来。
老站警气喘吁吁赶到跟前,推开看热闹的旅客,挤到人群里。当他看到躺在地上捂着短脸干嚎的保洁大婶,又看到一脸心虚正和刘海小声争辩的和尚,表情严肃的指着地上的保洁大婶,问道:“这……这老货谁打的?”
刘海看车站的警察都来了,知道后面没什么热闹看了,他强忍着笑,对着身旁的和尚指了指:“是这个假和尚……用鞋底抽的。”
老站警听到刘海的指证,眼睛一瞪,二话没说,上前一把薅住和尚僧袍,抬手就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和尚光亮的脑门之上。
老站警手掌与和尚脑门亲密接触,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和尚被老站警一巴掌抽的不由一个踉跄,人都有些懵了,不由晃悠悠差点趴到躺在地上的短脸保洁大婶身上。
“假和尚你可站稳了,这趴上去的后果可比打人严重!”
刘海强憋着笑,还好言提醒一下这极品损和尚。
再看和尚带着戒疤的脑袋上,一个红色的手掌印,清晰地盖在了上面。
“腻个秃瓜怂!他娘滴在这还敢打人咧!扯票拿出来。”
和尚被老站警这不讲套路的一巴掌盖的有点懵,慌忙翻找僧袍上的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火车票递向老站警,“警察大爷……不,警察同志,我有票,我是去长安的,您瞧瞧。”
“腻去长安?腻已经安不了咧。腻今天哪也去不了,跟额走!”
老站警一只手薅着和尚的衣领,又用脚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继续嚎叫的短脸保洁大婶。
“丑八怪,别嚎咧!滚起来,跟额到民警值班室接受处理。”
短脸保洁大婶听到老站警说去民警值班室处理,不由心中大喜,想着去了以后凭着和老站警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关系,怎么也要讹这和尚三五百块的,大不了分一半给这老警察就是。
她不由立即停止了干嚎,动作十分迅速,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刚抬手想把脸上的浓痰擦了,不由一顿。短脸保洁大婶停下了动作,心中打定主意,“这可是证据,这口老痰怎么也能多要个百儿八十的。”
直接顶着残留着浓痰的鞋印脸,跟着老站警后面屁颠向着站台民警值班室走去。
刘海和站台上一群看热闹的旅客,在看到保洁大婶短脸上糊的浓痰和鞋印,不由都笑的是前俯后仰,直哆嗦。
被和尚和短脸保洁大婶这一闹腾,刘海严肃的工作表情此时是荡然无存!
站台上,一个和尚争辩着,被老站警薅着衣领,半拖着前行,后面还跟着一个短脸上糊着浓痰和鞋印的短脸保洁大婶……画面喜感十足。
“各位旅客大家好,欢迎乘坐本次列车。本次列车是由金州开往深川方向的T69次旅客列车,列车现在已由长安站开出,前方到站龙门站,正点到达龙门站的时间是20点38分,停车5分。有在龙门站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这时刚巡视完硬座车厢走进餐车的刘海,听到列车广播里传来广播员刘静蓉甜糯的声音,脑海中不由联想起刘静蓉那丰满的胸部和笔直诱人的长腿,让他的心头一阵火热。
自从一次在软卧包间里喝多了酒,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和刘静蓉乱了性以后,让他一年多前因为失恋的痛楚减轻了不少。
刘海走到餐车一号桌坐下后,抬眼看了看餐厅用餐的旅客。今晚餐车生意可不怎么样,就两桌,才五个人在吃饭,还被餐车主任给安排坐到了最后面的11号和12号桌。
餐车主任知道顶头上司列车长刘海,不喜欢有旅客坐在他旁边“吧唧、吧唧”的吃东西。
“餐车今天盒饭打了吗?过会别忘了给宿营车的那几个人送晚饭,是分局安监和其他领导安排补卧铺的人,招呼不好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刘海对着餐车后厨喊道。
“好的刘车长,您放心吧!”
一个大嗓门的女人声音从餐车后厨的打饭口传来。
转眼间,后厨打饭口小窗户里伸出了餐车主任那张硕大且油腻、中年妇女的巨脸,巨脸略带着娇嗔,捏着嗓子问,“刘车长你现在饿不饿?晚饭想吃什么?”
“吃啥?反正不吃你,你油太大,我下不去嘴。等会再说吧。”
刘海面无表情的对着打饭处小窗户伸出的巨脸回道,巨脸娇嗔的小白眼一翻,接着就把巨脸缩回了打饭口里。
刘海被巨脸的娇嗔表情给恶心地不由自主抽了抽嘴角,打了一个寒颤,心里不由的再次鄙夷了这胖女人的相好阿龙一番。
这瞎眼龙他妈的要多好的胃口才能下得去嘴啊,佩服,实在佩服,刘海不自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