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夕的话逗得老太太哈哈的笑,对坐在一边的江父说:“你们看看,这当老师的就不一样,想的东西就是都跟孩子有关。”
江中原应和着说:“妈,我跟你说,现在江遇结婚的消息传出在外了,我那些老朋友们得知我这儿媳妇是人民教师,诶唷,别提都多羡慕了。”
苏采月在附和的说:“可不是,娘家背景还那么雄厚,在京州,提起程首长,哪有不知道的?沅沅呐,”
她笑着看向乔沅夕,笑得一脸灿烂的说:“你嫁给我们家江遇啊,可真是给我们脸上增光了呢。”
乔沅夕面无表情的看着婆婆,心中腹诽,苏女士,几个月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她心中鄙视,却无奈这是江遇的妈,不然她真的会怼上两句的。
江老太太给了苏采月一个警告的眼神,之后看向坐在沙发尾处的敏真,对她说:“敏真,去叫你妈下来,大过年的,就知道猫在房间里跟男朋友打电话。”
敏真好像找到同盟了一样,急忙的说:“是吧?太姥姥,我妈她好过分,一会儿你好好说说她,最好不要让她谈恋爱,她找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的。”
“大过年的,说什么说,快上楼叫去。”苏采月说的,给她递了个眼色。
江老太太看着敏真上了楼,又问乔沅夕:“江离谈了个男朋友,你知道了吧?初二带回来给看看。”
乔沅夕说:“之前听敏真说了,奶奶。”
“说这个不错嘛,挺有正事的,不是冲着你姐的钱来的。”老太太提了两句的说,“要是你姐能找真找到良人啊,我心里这块大石头也算落了地。”
江遇说:“奶奶,我姐你不用操心,好着呢。”
“哎,”老太太有点伤感的说,“今儿三十儿了,要是你二叔回来了,该多好。”
江中原知道老太太这是想小儿子了,江中勇常年在国外,联系的也少,怕是早就忘了这阖家团圆的日子了。
“联系中勇了吗?”老太太问。
江中原说:“昨晚打了电话,现在在C国爬雪山呢,信号不好,断断续续的怕是联系不上了。”
“多大的人了,还爬雪山?”江老太太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
乔沅夕有些惊奇的看着江遇,眼中的神色不言而喻。
江遇冲她无声的点点头,肯定了她的惊讶。
这时,管家拿着平板过来,先给苏采月看了一眼,之后苏采月又拿着给老太太看。
“妈,今晚的菜单,您再过过目。”
老太太戴上老花眼镜,手指在平板上上下划着,对乔沅夕说:“十五,跟奶奶一起看看,今晚这年夜饭怎么样。”
乔沅夕在旁边跟着一起看,菜品很丰盛,足足有28道菜。
“十五,你看看,需要补充一下什么不?”苏采月在旁边问。
乔沅夕说:“这些菜很齐全了,多丰盛啊,挺好的了。”
江遇也走过来,站在一边,歪着头,嘟嘟囔囔的念着菜名,“……这个蒸螃蟹啊,”
他停一下,开口道:“换一下,换成避风塘炒蟹,沅沅爱吃。”
乔沅夕抬起眼朝江遇看去,江遇也正看向她,并且冲她抛了一个飞眼。
乔沅夕抿嘴笑,眼里满是星星点点。
老太太说:“好,换避风塘炒蟹。”
苏采月又问:“还有要改的没?”
江遇上下扒拉着看了看,说:“没了,就这样。妈,你再告诉甜点师傅,今晚儿多做点甜点还有饮品。”
苏采月说:“行,知道了。”
之后,小夫妻俩又陪着老太太聊了好一会儿天,其间还有来拜年的人,乔沅夕一直都陪同在奶奶身边。
中午的时候,老太太乏了,乔沅夕和江遇搀着奶奶上楼回了房间,之后两人也回了江遇的房间。
刚一进门,江遇就迫不及待地把乔沅夕给搂抱进怀里,弯着腰,下巴压在她的肩头,胳膊紧紧地抱着她。
乔沅夕双手搂住他的后背,轻笑地问:“怎么了呀这是?”
“想你了。”江遇低着声音说,带着撒娇的语气。
乔沅夕明白他这句“想你了”是什么意思,搂着他的胳膊又紧了紧,回复他说:“我也想你了。”
“真的假的?有多想?”江遇问。
乔沅夕“嘶”了一声,“你怎么还追问上了呢?你就近在眼前,我还能怎么想?”
江遇贱贱地说:“可是,我很想你,你近在眼前,我也很想你。”
“江遇!”乔沅夕被他恶心得就要从他怀里出来,却还是被他给紧抱住。
乔沅夕嫌弃地说:“你给我正常点啊!我受不了!”
江遇促狭的笑着问:“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乔沅夕从他怀里挣开,“你不是黏人的主儿,就别做那黏人的事。一直在一起呢,你又想又抱的,你有病啊?”
江遇双手叉腰,无语的看着乔沅夕一副直女的姿态,“老婆,你难道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爱吗?”
“能感受到。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爱。”乔沅夕双手搓了搓胳膊,又警告道:“别再这样了。”
江遇朝前一步,二话不说,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用力地吻上了她的唇,唇齿磕到一起,舌头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乔沅夕被他霸道的吻弄得晕头转向,稀里糊涂,情不自禁地从嘴里发出一声嘤咛。
江遇眯着眼睛看着乔沅夕,眼里溢出笑意来。
一番云雨,乔沅夕躺在江遇的怀里,手在他胸膛上画圈圈,累得不想说话。
江遇的手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问道:“老公表现得还不错吧?”
乔沅夕的手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点了一下,娇嗔地哼了一声。
“这回还想不想我啊?”她娇笑地问。
江遇拍着她的肩膀,说:“想,不管什么时候,都很想你。”
乔沅夕好笑地说:“这什么毛病啊?”
不过,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他想自己,就说明自己在他的心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她是高兴的。
“爱你呗。”江遇抓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又调笑的问:“老婆,你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什么药了?怎么让我对你欲罢不能呢?”
乔沅夕调皮地嘿嘿地笑,“对呀,给你下药了,迷魂药,吃了这种药,你就对我神魂颠倒,欲罢不能,为我所用!”
“嗯,为你所用。”江遇语气肯定地重复着最后一个成语,之后又不耻下问道:“老婆,你要怎么让我为你所用呢?说来听听。”
乔沅夕靠在他怀里,摆弄着他的大手掌,开玩笑地说:“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凡事都听我的,我就是你的主人!”
“哦?主人?”江遇听了,又促狭失笑出声。可这笑,却听着不像好笑。
乔沅夕回头瞪他一眼,“你笑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笑什么,我说的主人,和你想的那个主人,不是一会儿事。”
“我想哪个了?”江遇故意装傻地问,“主人不就是只有一种含义吗?”
乔沅夕看他贱贱的样子,抬起胳膊肘撞在了他的胸膛上,“你少给我装!”
江遇痛苦的“啊”了一声,之后又身子上前,抱住了她,亲吻着她的脖颈,在她耳边低哑诱惑地说:“老婆,你现在跟是我主人没什么区别了,我现在什么不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没做?你现在就是我的命,我必须要好好呵护。”
乔沅夕的身子缩在他的怀里,听他说完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这两句话让他说的,太戳心窝了。
“江遇,”她不自觉地喊了他大名,“你这招是从哪儿学的?”
江遇冲着她的耳朵尖吹了一口气,“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不用学。”
这一口仙气,更是让乔沅夕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汗毛都竖起来了,忍不住地转过身朝向他。
她搂着他的脖子,眼神晶晶亮地看着他,时而眨一眨,问他:“江遇,你真的很爱我吗?会一直这么爱我下去吗?”
江遇的目光坦诚无比,一字一句地对她说:“乔沅夕,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是怎么一直爱你下去的!”
“老公,那我相信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老婆,老公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江遇一语双关,翻身又压在了她的身上。
乔沅夕以为他还要来,吓得“呀呀”乱叫,却突然看见眼前一条红宝石项链从江遇的掌心间倾泻而下,轻轻摇晃着。
“嗯?你怎么变出来的?”她一惊,随即好笑地问。
江遇笑着问:“喜欢吗?我之前在拍卖会上一眼就相中这条红宝石项链了,觉得戴在你的脖子上,会特别好看,我就给它拍下来了。”
乔沅夕从他手中拿过项链,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又在脖子上比划了两下,笑着问:“好看吗?”
“好看呐,你老公的眼光差得了吗?”江遇说完,将乔沅夕从床上拉起来,拿过项链,帮她戴上了。
乔沅夕去洗手间照镜子,红色的宝石衬得她皮肤很白,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
江遇来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与她一同欣赏镜子里的画面,又很是满意地说:“真好看,老婆,这条项链非常适合你。”
“谢谢老公。”乔沅夕抚摸着颈间,笑得很开心。
“帮我摘下来吧,等和你参加宴会的时候我再戴。”
江遇从后面帮她摘下项链后,乔沅夕转过身,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歪着头,俏皮的说:“小江,看在你这么会来事儿的份儿上,你的主人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是什么,说出来。”
江遇故作惊讶的问:“呀,这么好呢?还有奖励呢?”
“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要好好把握机会哦。”乔沅夕说完,还冲他挑了挑眉毛。
江遇得意的一笑,朝她倾身过去,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话,瞬间让乔沅夕的脸红的如同大虾。
“可以吗?主人?”江遇满怀期待的问。
乔沅夕冲他嘟着嘴,不太情愿的说:“换一个嘛。”
“不可以是吗?那算了吧。”江遇耸了一下肩膀,“换一个也不是我所求的,就没什么意思了。”
乔沅夕觉得他说的也没错,自己既然把话都放出去了,再让人换一个就显得不厚道,说话不算数了。
她只好不情不愿的说:“行吧,我答应你。不过,我只答应你这一次哦,是当做项链的回礼,下一次可没有了哦。”
江遇满意地笑着说:“可以,就这一次。什么时候?”
“下一次呗,这刚做完。”乔沅夕说着,朝浴缸那边走,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对他说:“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我出去?”江遇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诧异的表情反问她,“我出去谁给你放水?谁给你洗澡?谁给你按摩?好像这些你都能自己做似的。”
乔沅夕撇了撇嘴,并没有反驳,坐在了一边的塑料椅子上,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你来吧,给你机会。”
江遇哼笑一声,来到浴缸前开始放水,又往里面撒了些玫瑰花瓣,一边对她说:“老婆,就拜托你啊,以后有点自知之明,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心里没有点数吗?熏香蜡烛要用吗?”
乔沅夕说:“点上。”
江遇找出蜡烛,点上放到了一边,又说道:“别整得太舒服了,你该睡过去了。一会儿就要吃年夜饭了。”
乔沅夕好奇地问:“就是咱那俩姨奶,哪天来呀?”
江遇手在浴缸里哗啦了两下,笑着说:“还忘跟你说了,不来了,让奶奶给婉言劝回去了。也知道她们俩什么样子,再对你说些不好听的,怕你生气。大过年的,谁想惹这些不痛快啊?”
乔沅夕听后,感动的说:“咱奶真好!”
“咱奶对你啊,比对咱姐和敏真都好。”江遇也感慨的说。
乔沅夕“嗯”了一声,并没有问为什么。有些事,有些缘分,是一早就注定了的。
洗澡水很快放好了,江遇也没用乔沅夕动,给她公主抱放进了浴缸里。
他拿着小塑料凳坐在一旁伺候着,看着她的眼神中都流转着掩不住的情欲。
乔沅夕看他那如狐狸见到鸡的眼神,伸手给捂上了,娇嗔的说:“老公,你要再这么耍流氓的看我,我可要请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