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走在夜色中，在韩渊的神火界的笼罩之下，恍如地狱使者一般。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韩渊问道。
朱白之和祝厌璃两人一怔，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韩渊当然不是和他们两人说话，而是对小丑说。
小丑扬起没有一张没有血肉的脸道：“我就是我啊！”
韩渊冷哼一声，神念一动，小丑的魂火顿时飘摇了起来，似乎随时要熄灭一般！
魂契对于被控制者是完全的压制，韩渊此时已然发动了自己身为主人的权利。
对于小丑，即使他如今已经完全能控制，但是却依旧不是百分百的信任。
种种迹象显示，这只怪物对自己隐瞒了很多东西，并没有这么简单！
小丑惨嚎着：“我说，我说！”
韩渊停下念头。
“我是神主的宠物！”
韩渊眉头一挑，继续问道：“他们为何听不懂你说的话？”
小丑道：“我本来就不能说话，说的是规则之言！”
韩渊：“我为何能听懂？”
小丑：“因为你是被神主选中的人！”
韩渊：“选中的人？”
小丑：“对啊，因为你能听懂我说的话，自然就是神主选中的人！不然的话，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当本神的主人？”
韩渊心里顿时疑云密布：“选中的人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确定我是被选中的人？神主又为何选人？被选中的人又有什么使命？”
这些话韩渊自然是通过魂契传递给小丑。
小丑听到这么多问题，顿时吱哇乱叫起来：“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韩渊神色一冷，没有心思和它废话，道：“快说。”
小丑犹豫道：“你是不是得到了世界树的木心？”
韩渊直接道：“不错。”
小丑忽然怅惘起来：“神主果然没有料错，能听懂我的话人，就是被选中的人。”
韩渊默默等待着下文。
小丑叹息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韩渊道：“简短地说！”
小丑：“……很久之前，那个时候是这个世界上最混乱黑暗的年代，万族林立，妖魔并起，域外来敌，每天都在打生打死。
你没听错，宇宙很大，这个世界上自然也不只有蓝星上有生灵存在。
那些域外之人实力也强大无比，在降临之初，带来了很多的域外文明，和我们本世界的人相处还算和睦，但是后来……
那些人图穷匕见，竟然是要将蓝星作为“养殖场”，而蓝星上的所有族类都将成为这个“养殖场”中的牲畜！
当时人族远比现在强大，带领着蓝星上的万族共抗域外之敌，而在无数强大的人族中，神主无疑是最强大的那一批。
战斗打了不知道多久，最后将整个世界都打碎了！
也正是那一战，神主突破为至高存在，截取世界的一块碎片，将所有域外之敌全部埋葬其中！
而那个世界碎片，也就是如今的落神墓。
那一战之后，整个蓝星世界平静了下来，毫无疑问，蓝星胜了。
但是是惨胜！
域外文明比蓝星高了许多，在临死之前，为这个世界留下了很多隐患。
比如，那些人环游宇宙收集的无尽恶念！
尽管神主大人将那些恶念全部封印在了这个世界碎片中，但是却依旧发生了意外……
厉，就在这些无尽恶念中诞生了。
因为他，蓝星再次陷入了另一场黑暗动乱！”
韩渊神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对于这些现实世界都没有记载的事情，他保持怀疑态度。
那些事情距离自己太远了，他也不关心，但是“厉”这个名字，他是听说过的！
这个名字高居人族动乱史书的源头时间节点！
甚至很多学者认为，就是那个时候，才有了异能者和妖魔的出现！
但是即使是有记载，也只是轻飘飘的一笔带过。
因为真的太久远了！
但是有一个事实是被公认的。
就是那一战之后，人族却丧失了无数至高的战斗力，在蓝星上，整个人族面对后来强大的妖魔都处在了绝对的劣势。
“那后来呢？”
韩渊问道。
小丑脸上出现了肃穆之色道：“厉因恶念而生，因域外之敌而生，祸根已经深深地种在了心底，他秉承了域外之敌的意志，借助这个世界碎片的本源，吸收了万族无数的负面情绪，想要将整个世界两分！”
“一旦成功，则整个世界将化作一正一反两个界面，却又同处一界之中，魔念不绝，而生灵有命，多年后，整个世界都将化作一片黑暗！”
韩渊神色一动道：“看来那位厉没有成功。”
否则哪里还会有现在的世界？
小丑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崇敬之色道：“不，成功了，但是没有完全成功！最后关头神主大人以身合道，和这个小世界的本源合为一体，这里仍旧是世界的暗面，但是却永远不会和现世世界融合！”
“不仅如此，神主大人抓了很多当时动乱中的叛徒，改变了他们的记忆，亲自截取了世界树分枝作为他们的根据地，命令他们永远在这个世界和那些恶念作斗争，以此不断削弱恶念！”
韩渊心神一震，惊声道：“所以那些毛民其实是一些蓝星叛徒？”
小丑犹豫道：“那些毛民倒不是……”
韩渊顿时疑惑。
小丑继续道：“虽然神主改变了那些叛徒族群的念头，但是神主觉得本性难移，还是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统治者来统领整个世界。”
“毛民一族，擅造物基建，再加上其心性至善至纯，却又不失聪敏，在当时很适合作为这个世界的主人，统御其余族群保证这个世界一直走在正确的轨道上……”
韩渊听到“至善至纯”顿时冷笑一声，他怎么没看出来哪里至善至纯？
小丑似乎知道韩渊在笑什么，遗憾道：“毛民一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人，实力空前强大，再加上之前被各族奴役的怨气一直没有消除，逐渐兴起了奴役整个世界的野心……”
“那位厉虽然实力被削弱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却依旧狡诈无比，他利用了毛民的那些私欲，诱导了毛民不断削弱其余族群。”
“毛民本来就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于是在和厉的斗争中，只让非毛民的族群出战，无数岁月下来，落神墓从一开始的欣欣向荣到如今只剩下了毛民和十数种没什么威胁的族群……”
韩渊心神摇动。
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他仿佛听到了文明了源头。
对于那位神主的做法虽然有些不是很赞同，但是却无比的佩服。
站在那样的高位，竟然还有赴死的勇气，这是韩渊自认做不到的。
可惜沧海桑田，时移世易，蓝星上早已经没有了神主的丝毫传说。
叹了一口气，韩渊收敛心神。
他问道：“神主之考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