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肖遥也是面皮抽搐。
当初在洛水县他就看这小子行，但是没有想到这小子这么行！
比起两位院首，肖遥见的世面更多，甚至他自己就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天才，但是此时即使是他也是眼皮直跳！
他当年一路过关斩将，一度被称为百年一遇的天才，但是也没有韩渊这么夸张！
他很难想象韩渊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如果不是很多人在这里，他几乎想要抓着韩渊到角落细说！
而此时韩渊却并没有什么自得的神情。
这一战他知道自己打得多艰难，还有很多取巧的地方，况且……
韩渊余光看到被白布条缠住的小灵……
这一战，算不上什么胜利。
他淡淡道：“不是击垮，只是取巧吓走了他。”
“不重要，神狱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吓走的，能被你吓走，本身就代表了一些问题。”
肖遥看着韩渊不骄不馁的样子，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多年和神狱打交道，他知道那是怎样狡诈险恶的一群人。
像是阴沟里的毒蛇一样，每次都是在人猝不及防的时候，狠狠地咬人一口！
“我只是想保护我自己的朋友而已。”韩渊说道。
“不管怎么样，终究是你拯救了大家，我代表学校，谢谢你。”
魏云山面色一肃，认真地对韩渊说道。
肖遥笑了笑，对于韩渊这种略显自私的说法反而更加赞赏。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韩渊是个真人。
韩渊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和泥土的痕迹，众人看到之后忽然觉得韩渊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
“韩渊，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此时李无衣站出来说道。
随后是谢银朱：“我也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代表谢家会尽可能的帮你。”
谢家虽然不是超然世家，但是同样是一个实力不错的家族，要不然也不会培养出谢银朱这样优秀的人才。
随后就是孙乐和刘贺两人，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此时静静站在韩渊的身后，足以说明了一切。
而面对众人的感谢，韩渊也没有推辞，直接当场提出了一个要求。
他指着小灵道：“请问大家，有什么可以治好她的办法，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戴曲在战斗结束之后就神情恍惚，像是一个行尸走肉。
此时听到韩渊的话，神色才有些动容，满脸希望的看着众人。
众人一听，顿时面面相觑，看向那个默默站在那身躯有些佝偻的“木乃伊”。
当时欧阳雄破开过那些白布条，他们基本上都看到了里面什么情况。
那是一只彻彻底底的鬼面人。
很多人以前都听说过鬼面人，对于这种没有什么神志的怪物并不是很看得起。
但是此时的他们，早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心态。
仅仅一晚上，他们对于神狱的这种人造的怪物有了更深的了解。
不怕疼，生命力顽强的可怕……
可以说，除了没有了异能，鬼面人几乎所有的能力都被无限增强了！
但是他们都知道，鬼面人是被剥夺灵魂的怪物，这种伤害几乎是不可逆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他们看到小灵的时候，才会怀疑韩渊他们是神狱的人。
因为小灵不但有简单的神志，还非常“听话”。
众人摇摇头。
戴曲的神色暗了下去。
“我们回去会帮你询问一下家老。”
人群中有人说道。
玉奴娇走向小灵，眼神中满是对小灵的歉意和对神狱的愤怒。
她轻轻的抚摸小灵的脸。
“吼！！！”
小灵嘶吼着就要攻击玉奴娇，但是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动。
“小灵。”戴曲轻声安抚，小灵才安静下来。
韩渊看向肖遥：“肖遥前辈……”
韩渊的话还没说完，肖遥就明白了韩渊的意思。
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回答韩渊这个问题。
他沉吟道：“这个女孩，能够保持一定的神志，就已经是奇迹了……”
韩渊沉默。
虽然这是他早就料到的结果，但是此时还是有些失落。
“没事，渊哥。”
一只手搭在韩渊的肩膀上。
韩渊一愣，随即转过头。
竟然是戴曲，此时戴曲却反过来安慰他。
韩渊甚至以为戴曲师悲伤过度，神志出了什么问题。
迎着韩渊的目光，戴曲苦涩的笑了笑，随即坚定道：“渊哥，我想变强。”
韩渊一怔，随即点点头：“我会帮你的，相信我。”
一夜之间，戴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成熟了很多，稳重了很多。
但是仔细想想，韩渊觉得其实并不是很难理解。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无能为力的感受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忘记的。
还有戴曲自己身上的谜团，那段消失的记忆……
这一切，都让一直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的戴曲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掌握过自己的命运。
他想要比变强，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小灵。
韩渊很可靠，但是他不能总是依靠韩渊。
这个时候，远处出现了几道人影，那是长安学府的老师。
比起玉奴娇的他们三人，这些人的速度并没有这么快。
“你们回去休整疗养吧，这里交给我们吧。”
玉奴娇对韩渊说道，随即看向废弃天街的某处阴暗角落，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此时阳光普照在大地上，而在某些阴暗的下水道，那些恶心的寄生虫却依旧如同阴魂不散一般粘附在城市中。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很快，他们就会受到全面的清扫！
“好。”韩渊点头回答玉奴娇。
连番的大战，韩渊早已经油尽灯枯，无论是精神世界的念力池，还是他的强横肉身，或者以往雄浑不息的异能，此时早已经都是透支的状态。
要不是顾筝刚刚帮他治疗，此时韩渊觉得自己可能站起来都费劲。
在南香君的搀扶下，韩渊就要离开。
“等一下。”
韩渊抬头看向肖遥，不知道他为什么拦住自己。
肖遥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两位院首。
他认真道：“请问两位，这次神狱的目标，真的只是齐昊天吗？”
从刚刚那个学生的讲述中，似乎神狱的整个计划就是齐昊天。
无论是从欧阳雄对齐昊天的恨意来看，还是为了齐昊天的S级异能，似乎都是合情合理。
虽然那位学生很克制，并没有过多的描述当时发生的对话，但是肖遥还是能够察觉到一些端倪。
魏云山和玉奴娇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肖遥的意思很明白，他们都能听得出来。
肖遥真正要问的是“神狱是为了韩渊吗？”
从十万大山开始，韩渊的强大，就已经不是顶级A级异能能够简单解释的了。
但是没有牧云廷的吩咐，两人却无法多言……
场间的气氛忽然紧张了起来。
众人敏锐地察觉到肖遥话里有话。
而在此时，韩渊感受着身上的疼痛，似乎有些累了。
他径直往前走，懒散道：“摊牌了，我是S级！”
肖遥的瞳孔骤然一缩！
而众人此时脸上都露出一种近似于迷茫的神情。
韩渊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但是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好小众的语言？